被人踹醒的时候,艾伦正做着美梦,梦里他坐在五星级酒店的主桌上,心心念念终于等来一碗热汤面,可惜的是他都没看清有没有放香菜,梦境就坍塌了。
“快去打水,我要洗脸。”
拥有一头巧克力色浓密头发的高大男人,赤着上身,双手环臂,瞪了眼还不甚清醒的人,又用力踹了床一脚。
艾伦半眯着眼睛,身体已经先于大脑行动,他虚浮地走向房间内单独辟出的小隔间,扭开水龙头,调好水温,盛水。
“嘀嗒”
从他嘴边滴下可疑的液体,正好落进盆子里。
擦掉嘴边的口水,他淡定的把手伸到盆里洗了洗,关上水龙头,拿起墙上那条属于对方的毛巾,然后若无其事的出去服务。
“亚历克斯,你还真有艳福啊!”
“是啊是啊,我也想要小美人给我擦脸呢。”
一连串猥琐的笑声响起,隔壁房间的有几个人,已经对着艾伦的脸打起了手/枪。
艾伦表情僵硬,看在别人眼中却是一副受惊的模样,亚历克斯不屑,催促道:“快点,难道你很喜欢被人意/淫吗?”
艾伦闻言,胡乱在他脸上抹了一把,结束。
随后,亚历克斯顶着一张被搓红的脸,大刀阔斧得出去了。
煞笔,艾伦在内心竖中指。
简单进去把自己收拾了下,艾伦出来后开始整理床铺。
这张床上只有一套被褥和没事能用来装装逼的两本书,是除了他自己的床以外,最好整理的一张。
这张床的主人就是希尔顿监狱的一把手,布莱特·亚伯拉罕,一个冷酷的英格兰人。
他绕到旁边,这张床上的花样就丰富多了,枕头里塞的是美味棒和薯片,被套里还夹着废弃的零食袋,他得把吃剩的打扫干净,防止对方再被蟑螂吓哭。
作为亚伯拉罕和阿弗莱克的最强打手兼第一小弟,艾伦从巴特身上找到了奇怪的少女设定。
接下来只剩阿弗莱克和他的了。他的床很好整理,没有装逼也没有少女设定,艾伦拍了拍手,直接踩着阿弗莱克的床爬下来。
噢忘了介绍,亚历克斯·阿弗莱克,他上个星期刚搭上的金主,希尔顿的二把手。
当然他更愿意称他为一根移动的“人形生/殖/器”。
他打赌监狱里半数的人,晚上都幻想着对方的脸撸/管,还有一半则是对着布莱特的。
“啧啧”艾伦吧唧完嘴,将金主的床整理好。
“嗨,我的金发天使,你今天可真美!”
路过有人调笑,并且下/流得呻/吟起来。
艾伦目不斜视,径直走开。其实他现在很想走到那人面前,伸手挖出鼻屎按在对方的脑门上。可是,大脑一觉察到这种想法,就好像受限一般不能动弹,而身体开始自主行动。
别的人看着他像只受惊的兔子跑掉,笑得更大声了。
“唉。”艾伦倚在墙上,看着不远处在操场上挥洒汗水的几人,心里留下苦涩的泪水。
作为一名弱智(粗体加粗)纤纤的美少年,他只能默默望着那帮汉子在阳光下满头是汗,畅快大笑。
来了来了。
心里这么想着,身体果然动起来。
如果有提示的话,那应该是这样的:“叮”给金主擦汗秀恩爱的时间啦!
艾伦一早就把毛巾塞进了裤裆,虽然能感觉肢体有一点不协调,但最后他还是看到自己的手伸进裤裆,拿出了毛巾。
也许是为了惩罚他的态度,艾伦跑了两步,就摔了个狗吃/屎,再跑两步,直接滚到了操场中间。
“哈哈哈,小美人好热情,是要给哪个哥哥擦汗呀?”
不知是谁先开口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全场哄笑。
艾伦羞红了脸,扭扭捏捏得跑到正主面前,抬手就想给他擦擦汗。
被搓脸不对被美人擦脸的亚历克斯表示,心情糟透了。
“笨手笨脚的,一边看着,别打扰我。”
布莱特看了艾伦一眼,没说什么,他并不关心好友的私事,何况是这么一个随时担心会被抛弃的玩意儿。
艾伦在众人不怀好意的目光中,退出场地。他当然知道自己快被抛弃了,亚历克斯的男伴没有超过三天的,所有被收用的人当初有多欣喜,最后被放弃时就有多难过。
他感觉着那些打量自己的视线,好像自己就是一只能被任何人拆吃入腹的老鼠。
是的,这个剧本他还是一样的“低贱”,没有地位。
直到中午,活动结束,狱警连忙将犯人赶进牢房。
布莱特和亚历克斯就像两座大山挡在他面前,更别说还有巴特这个超巨型的人形“盾牌”了,艾伦飞快跟在后面,即使这样,还是被眼尖的人拉住。
“原来你躲在这儿呢,害我一顿好找。”
来人热络的语气好像艾伦是他失而复得的情人,甜腻的热气喷洒在后颈。
这人叫戴维,是一个新崛起的小头目,和他瘦巴巴的身材不符的是,他的左眼皮上有个深深的疤痕,这让他看上去凶狠狡诈,凭着不要命的打架风格,顺速扩充自己的手下。
气氛一时僵持不下,对此艾伦只想对着他的脸来一口唾沫,想啊想得眼睛红了,最后眼泪都掉下来了。
告非。
“哟哟,我的宝贝真招人疼,这双眼睛像会说话一样。”
“戴维。”
低沉的男声隔着人群传过来,是亚历克斯。
戴维收起笑容,极短暂的与亚历克斯对视了一眼,最后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