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老和尚把甲板上的公孙胜提起来说道:“我二人学艺不精,败于先生手下,这便让那些僧兵退去,愿受先生处罚!只是求先生一事!”
陈进才心里明白这是想让自己解除对公孙胜的禁锢,这没问题,自己等的不就是这一刻么。
“你等所求,是公孙胜之事?”
黑衣老和尚点头:“正是,望先生高抬贵手,饶过他这遭,也算让我等还了皂阁山的人情。”
陈进才笑了,他等的就是这个时候:“放了他,你们还了皂阁山人情,那于我有何好处?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无好处之事,做来好吃亏的!”
黑衣老和尚也笑道:“老和尚虽然技艺不精,败于先生手下,但一双老眼也算是看遍世情,先生留着公孙胜,应该不会只是拿来当奴仆一般罢?”
“好眼力!一个道门亲传弟子,我真若用他来当奴仆,怕是不久后会有高人源源不绝的找我麻烦,这一点我还是知道的!”
陈进才笑笑说道:“只是现下里我有个麻烦事,需要等公孙先生的师门长辈来解决下下,却是还得留他身上禁锢几日,铒在,还怕鱼不来?”
老和尚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先生倒是好算计,不过老和尚虽然学艺不精,但对于解决问题倒是有些兴趣,先生不如将烦恼见告一二,看老和尚有无法子帮到先生!”
陈进才等的就是这句,笑意满满地说道:“哦?原来老和尚还有这爱好!不会太麻烦你吧?”
黑衣老和尚当然知道陈进才等的就是他这话:“老和尚生平最喜助人,特别是像帮先生这样的人解决烦恼,亦是一大乐事!”
“哦!原来老和尚爱好如此奇特,刚好我以后也许有不少麻烦要解决,不如老和尚还俗跟在我身边,帮我解决麻烦如何?”陈进才感觉自己这一刻有些无耻了。
但他只是开玩笑,却没想黑衣老和尚当真了!
“能跟在出自神仙之地的白牛先生身边是老和尚的荣幸,不过,老和尚不还俗可否呢?”
这说话得陈进才愣了一下,这我是开玩笑的!
“老和尚见谅,我只是开开玩笑,别当真!”
黑衣老和尚笑了,一直一脸悲苦的他笑起来倒有几分神仙气,白眉白须的,如果再加上白头发,便会是一个神仙人物,不过就算是光头的,也是一番高僧气派。
“莫非先生认为老和尚没有资格跟随骥尾?不过老和尚年岁八十有九,没几年好活,还俗与不还俗,区别不大,先生不会因为老和尚是和尚就不允许跟随吧?”
陈进才笑道:“还真是这样,虽然我主张信仰自由,但有时你们佛门的人吃相太难看,无时无刻不想着扩大自己的影响力。
比如说现在,你名声都不要的跟在我身边不就是看好我也许是以后天下逐鹿的人主之一么?你们佛门啊!这点道门是远远比不上的!”
“而且我还告诉你,老和尚,我才不会去当什么皇帝,那样子太累,你打错主意了!”
这时候月姬刚好走出来,突然听到陈进才说的这句话,猛的一愣,然后快步走来,站在陈进才身后不动,只是脸上煞白。
黑衣老和尚叹了口气看了眼站在陈进才身后的月姬道:“独力难挽天倾,先生当不可做那逆天之事才好!千百年来,闻仲、卢植等人可没有好下场啊!色字头上一把刀,先生大才,不可自误才好!”
月姬的脸色越发的惨白了,手底下拼命抓住陈进才的肩膀,陈进才感知了一下,看到都发青了,不由得脸色发苦地说道:“你若是想捏,去捏那老和尚去,是他得罪的你,不是我!”
月姬强笑一声松开手,故作刁蛮地叫道:“老和尚一身骨头,哪里捏得动,还是你一身肉,捏起来舒服些!”
陈进才知道她虽然强笑,但内心却是已经担心忧心到了极点,心下一软,只好随着她的话头去哄,故意哇哇大叫:“喂喂,好疼好疼,都青紫了,你就不会换个地方揉捏,哎呦!都破皮了!”
月姬这才真正地笑起来,她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刚刚武松会说那句话,更知道林冲他们为什么会那样的表情,恨不得自己离陈进才远点,现在知道了,这死家伙对女人硬不起心肠。
突然她得意地笑了:“老和尚,你说晚了,刚刚他已经跟我求亲,本帝姬答应了,所以现在他是本帝姬的驸马,也是大宋的驸马,作为大宋的驸马,大宋兴,他兴,大宋亡,他也跑不了!”
陈进才着急大叫:“我什么时候说过向你求亲的话,那只是开玩笑,男女婚姻大事,得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媒六娉方可,怎能一句玩笑就可当真,作不得数,我不承认!”
“哈哈哈哈!”月姬笑得没有一点帝姬风范,一脸的奸计得逞之色道:“你不承认便不是了吗?本帝姬赖上你了,你又能如何?”
黑衣老和尚摇头不忍直视,作为天家之女,怎能如此没了体统!不过,想到这天家之女,为了即将倾覆的大宋江山,连最起码的面皮都不要了,当着自己两个老和尚的面如此行事,怕是要把自己二人当成见证人。
想到这里黑衣老和尚回身便走,走时抛下一句话:“如帝姬所言,刚刚先生已经邀请了老和尚,老和尚便给你个面子,必会跟在先生身边不辞劳苦,请先生放心!
还有先生之麻烦,老和尚已经看出来了,过了今晚,老和尚便帮先生把这个麻烦给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