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回头看,居然是那个小将种玉。
其实也不是说跟了好久,只是刚刚在朱三哥他们一群人围着陈进才的时候他碰上的。
当时有朱三他们一大群人围着陈进才,他不好上去,直到朱三他们走了,陈进才已经走远,他才跟了上来。
其实大家都注意到他,只是看陈进才没有回头,便跟着装没看到,甚至脚步还有所加快。
可是等到小落落开口,这个时候还装看不到那就太过了,在面子上过不去。
反正本来就是想晾晾他,毕竟这小子在城门处可是不想让自己进来的,有想谋算自己的意思,所以陈进才装看不到。
可是没想到,小落落这一下说破,陈进才也只好回头看向那正往这边走来的种玉。
种玉老远就叉手道:“种玉见过白牛先生当面,刚刚在城门处不敢肯定先生身份,没有上前见礼,望先生恕罪则个!”
“哪里哪里!陈进才一介升斗布衣,岂敢受将军礼,说将出去,世人要笑进才山野之人不懂礼数,还是进才给将军见礼吧!”
陈进才说着叉手笑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种本事他可是比眼前的这个种玉要强上许多。
“先生莫要笑话种玉,种玉只是统三百卒之小小虞候,岂敢称将军,倒是家兄种存统马军一千,勉强称得指挥使。
家兄素来仰慕先生名头,今日听得先生回还,想来已经在拜见先生之路上矣!
若先生见过家兄,便知晓种玉不过是家里最不成器子弟,愧煞人了!”
种玉这说话拐弯的本事不小,不愧是将门出来的子弟,明里说自己不行,他老哥很行。
可暗地里,说自己带的只有三百步卒,而他老哥带着一千骑兵已经在来的路上。
一千骑兵,在这个时代,已经算是很强的军事力量了,可能在老种经略相公手里不小的力量了。
以宋廷的实力来看,这老种经略相公怕是有一万骑兵已经是非常不可思议之事了,可就是这只有一万的骑兵,再加那些守城的步卒,老种经略相公,也就是种师道居然能在与西夏人的边城攻防战上占上风,而且还经常让这一万多骑兵主动出击并且有所斩获。
由此可见这一万骑兵的份量,现在居然要分出一千来对付自己,看来自己这个红薯对他们很有吸引力啊!
不过,就一千骑兵想让自己束手,怕是打的算盘不怎么精啊!
“噢?令兄已经在来的路上?”陈进才不动声色,轻轻地把对方的话头接下。
种玉知道对方听出来话里的意思,不过看到对方神情淡定,心里突然没了底起来,毕竟刚刚对方带着两员将就能把赫鲁花那二百西夏骑兵杀了个干干净净一个不留。
最重要的是在他们身上还没看到哪怕是一道伤痕,这是何等可怕的战力?
而且西夏人的骑兵可是具装重甲,刚刚杨志让人把那些身披重甲的战马牵进来,还有西夏骑兵的盔甲放在车上运进来时,他可是看得清楚。
可自己兄长那一千骑兵都是轻骑,战斗力比西夏人的骑兵要差好多,甚至可以说让那二百西夏铁骑与自己兄长那一千轻骑对战,胜面多点的还是那二百西夏铁骑。
想到这里的种玉脸色都有点不好了!
不过陈进才问到,那他只好硬着头皮答道:“是,家兄慕先生威名,总说此等人物,此生若不见上一见,哪里称得英雄!”
陈进才笑道:“令兄过奖了,进才不过是乡野布衣,哪受得令兄如此人物尊崇,但若是令兄真来,那进才便备上好酒,虚席以待!”
种玉听话音知道今天的接触就到这了,大家都是聪明人,就不用别人下逐客令了。
于是便说道:“既如此,先生刚回来,必然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是以种玉这便告辞,等过两日,家兄来时再一并拜访!”
说着拿过身边部下一直提着的礼物:“先生回来,本应来送酒,但军中不可饮酒,是以没有存货,只能备了些许薄礼,以表心意!”
陈进才笑着接过:“却是重礼!”
随手递给一个随员之后,对种玉说道:“我二人年岁差别不大,种玉兄若有瑕,可到进才府上,有美酒!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先生却是直爽,那种玉就此告辞!”说完叉手,等陈进才回礼后转身就走!
陈进才定定地站在那里目送他离去,不过脸上闪过一丝讥讽,种玉以为他转身时眼中的那一瞬间的阴狠与决然自己看不出来?
一千骑兵?怕是得再多上两倍吧!
正如他所料,种玉在转过街角时,对身边副手说道:“你现在马上出城,王家堡已经不再受控,你去对我二哥说,一千骑兵起不得大用,让他与父亲再商量,少说也得三千骑,若有五千骑更好,这可是关系到家族万年,半点也松懈不得!”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人会在二三十丈外还能感知到别人的种种,哪怕是声音,再小声的窃窃私语也躲不过陈进才的感知。
在听到种玉的话时,他都有种现在就去把这小子给抓起来吊打的冲动。
回过头来,陈进才看到一片担忧的面孔,笑了:“无事,回去再说!”
说着让他们继续带路,带自己到王家堡现在的住所,还是小孩子好啊!小九还是整个人挂在陈进才胳膊上,一点也感觉不到身边大人们的沉重心思。
“炊饼!武大炊饼!卖炊饼了!又香又甜的炊饼!”一句曾经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