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所有人都练不出来那是不对的,起码人家太医院的赵医正就好像练出来点什么了。
据他所说,感觉那经脉里有些温温的热热的,就好像是突然有了些什么在身体里慢慢游动,有可能就是西水门那位小先生所说的内力。
当赵佶知道了这么一个消息的时候,马上就让那位赵医正闭嘴,保密。
但已经晚了,在漏洞百出的大宋朝廷里,有什么事儿是可以真正瞒得过有心人的吗?
于是在不久后,那位赵医正可以练得出内力的原因也出来了。
人家赵医正是学医的,听说还是个从小就天资聪颖的天才,虽然现在四十多了,因为是学医的,对身体的保养确实不错,显得比一般的四十岁人要年轻。
最重要的是,他是个学医的,从师学医以来,有幸在其师门继承了三条经脉图谱,没错,就是只有三条经脉图谱而已。
当然还有这些经脉上的一些穴位,这个才是最重要的,更重要的是他在那些说书稿里段誉学内功那一段里注意到了段誉首先提到存想二字。
赵医正告诉皇帝说,可能他能练出自己所有三条经脉图中的一条经脉的内力,虽然只有一点点,但如果真要找原因的话,那就是自己对那条经脉的熟悉帮了自己最大的忙。
而那条经脉便是任脉。
为什么只有任脉能练出来,而别的另两条经脉练不出来,赵医正总结道,有可能是自己悟性不好,另一个原因是自己记下的那三条经脉只有一条任脉是对的。
路记错了,再怎么走也是走不通的,只有路走对了,才能更好地走下去。
于是,得到一条更准确的路线图就是现在所有知道了真相并且想在这内力修炼有所收获的人最着急的事。
终于在陈进才把天龙说得过半的时候,他的说书茶寮里已经没有一个是来自西水门码头的苦力。
东京城的权贵们是不允许苦力们来与他们一起听说书,不过他们害怕陈进才一怒之下停了说书,便把这茶寮边上的地方给买了下来另建了家更大的茶寮,卖起比这里便宜一半的吃食。
于是那些只是为了填饱肚子的苦力们没有半点异议,他们甚至可以在自己吃完之后还买了些打包回家,这一点他们觉得比原来的更好。
陈进才也没有意见的,不过自从见到进来听说书的都是些有钱人之后,他便把进场听说书的门费升了。
如果说进场费是一个人一贯钱你会不会觉得有些贵得丧心病狂?可是对方是一个上个青楼都要打赏个百八十贯的纨绔衙内又或者各位高官王府派来抄录的执笔书生,他们会在乎钱么?
于是一家入门费非常贵得离谱的茶寮出现了,而且还天天满座。
一人一贯钱的门票一天,说是日进斗金都不会有半点夸张,可以说在东京城说书说了小半个月的陈进才是个明面上的有钱人是不错的。
不过这些钱全让陈进才给花出去了,有一天他约见了东京城里的所有粮商,商议了下十万贯的粮草生意。
十万贯的大生意对有钱人来说不算太多,比如说那搂钱高手梁中书同学,他给老丈人蔡京的生辰纲就已经足足十万贯。
出手何等的阔绰,可这样的人毕竟很少,要知道不是每个当官的都是梁中书这种搂钱好手,平时一年能搂个万把两万贯都顶天了。
而一般的大生意人一年能挣做上几单十万贯以上的大单?
所以当十万贯的数目从陈进才口中说出来,直接就引起了东京城粮商的明争暗抢。
到最后这生意落到了两个大粮商手中,他们负责把粮食送到兰州的王家村。
与此同时,赵佶在宫里正听着一个老太监的报告,报告的正是陈进才花了十万贯买粮食到兰州之事。
赵佶一听皱了皱眉:“他哪来的那么多钱?十万贯可不是小数目,他这半个月来说书收的那个钱叫什么门……门票钱,也不到十万贯吧?”
“官家,上次跟您说过,那地下的那些老鼠,便是他打死的,后来去搬尸体时那个书生叫王伦的,便有份去帮忙搬了,据他所说,陈进才在地下抢了不少的银钱,不下于二十万贯!”
老太监低声说道,说到二十万贯时语气还是淡淡的,对于跟在皇帝身边的老人来说,二十万贯而已,钱很多么?
赵佶听到了王伦的名字,才想起这个在说书场地时见到的那个带剑书生,于是问道:“这个王伦,是陈进才身边的老人吧!怎会出卖自己的主子?”
老太监笑道:“官家有所不知,这王伦啊!本不是甚么好人,只是大漠上一马贼沙盗,而且还是个头目,投入陈进才手下还是因为群贼围攻王家村之时被抓了,降的。”
“本来他没知道老奴是官家的人之时就为钱货出卖过那陈进才的消息,后来,在那说书茶寮之处知道了老奴身份竟是为官家办事之后,就投到老奴手下,帮老奴注意这陈进才之举动。”
赵佶虽然平日里对政务什么不是很关心,但对于陈进才,这个曾经差点让自己陷进迷惑中的人,而且还是一个毫无根脚来历之人,他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所以现在他从那次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在皇城以外,而他的宫门处,时时会有三十多个从边军里挑出来的凶煞之士驻守。
并且还是他走到哪,那三十多个凶煞之士就走到哪,为的就是怕什么时候那个陈进才突然走到自己面前对自己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