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不这事就算了吧!亲戚一场,朕一继位便治他罪,必定会骂六亲不认,冷血无情,心狠手…” “君无戏言!” 薛志强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傻乎乎的薛志强,一句话就让新皇哑口无言。 “去去去,自己拿去刑部。别来烦朕,看见你就烦。” 过去的是皇子,曾经的肃亲王,如今的新皇,从翩翩少年成长为成熟的一届帝皇。可还是有个毛材不掉,一看见薛志强便忍不住调侃,往往没几句又失了兴趣。 “臣领命。” 明明大殿之上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还这样一板一眼,真是服了。看着上前取奏折的薛志强,新皇不由叹息。 “皇上压到奏折了,烦请高抬贵手。” 新皇挑了挑眉,笑得更加戏谑了,丝毫没有要挪开的意思。 薛志强低头看着新皇那双桃花眼下微微乌黑的眼袋,便知他最近没睡好。他伴随新皇几年,对新皇已相当了解,一紧张或者压力大就容易失眠,这是毛病,得治。 “睡不好便找太医瞧瞧,别牵强。” “朕头疼,你过来给朕揉揉。赏你坐坐龙椅的滋味,来来来。” 新皇右手扶额,左手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龙椅够长够大,别说两个人,三四个人都能坐得下。 薛志强早已被他指使惯了,还真不客气地坐上去,手自动自发给新皇揉肩,按压穴位。 新皇本来挺直的腰背渐渐放松下来,疲劳感和困意上涌,扯着薛志强站起来,走向旁边的小休息室,直接就趴上床,眼睛都没睁开,示意薛志强继续。 薛志强确定新皇呼吸平稳,已然入睡,便拾起一旁的薄被给他盖上,才脚步轻盈地起身离开。 几日后,刑部开始搜寻老宁王和他儿子的罪证,果不其然,确存在贪污受贿的事实。 老宁王中庸,当初新皇尚未登基,他选择了中立,再加之他是新皇的伯爷,理应不会被判罪。之所以会都被查处,其中必定有新皇的授意。 谁不知薛志强向来受新皇盛宠,他可是新皇的得力助手,为助新皇登基,付了不少力。 当年他妻子被郡主毒害之事闹得人驹知,轰动整个京城,最终却判了无罪,事情不了了之,其中应当有先皇庇佑的因素。要怪只能怪他女儿,前几年做了糊涂事,让薛志强记恨至今。 如今先皇已去,新皇一来便让朝廷大换血。 哪怕是皇亲国戚,也人人自危。 如今人证物证俱全,朝中不少官员顺水推舟,以此显示对新皇的效忠,顺便讨好一下皇上身边那红人。 老宁王毕竟一把年纪了,被流放边疆的话,说不定途中便熬不下去。自知新皇有意偏帮薛志强,自己恐怕只有死路一条,怎么也不愿让新皇好过。 此刻,朝堂上吵吵闹闹,新皇脸色黑如锅。 “本王怎么说也是你伯爷,你竟敢如此不敬不孝!先皇泉下得知,必定后悔让你这逆子当上皇帝!一上位便在朝中呼风唤雨,残害手足.呜呜呜” 老宁王话说到一半,就被薛志强捂住了嘴巴,轻踢膝关节,脚一软就跪了下来。 “宁王你贪污受贿乃事实,铁证如山,还妄图狡辩,含血喷人,污蔑皇上。朝堂之上,只有君臣,没有亲人,速速认错。” 薛志强气势如虹,在位的众大臣都听得清清楚楚,却没人听到他在老宁王耳边的一句:对皇上大不敬乃死罪,你死就好,别害了宁王府上下。 老宁王本就是存了死志,一闻宁王府上下,想到自家儿女,年纪尚幼,正是青春年华最盛时。他身体忍不住一颤,活着便有希望,流放总比砍头好。 老宁王哆嗦着身体,话一出口,覆水难收。 “宁王啊宁王,朕念在你是朕亲伯父才一忍再忍,你有罪在先,还骂朕冷血无情?难道你的意思是让朕纵容罪人犯罪?朕乃是非分明之人,对事不对人。朕亦不愿你难堪,自行脱掉官纱帽,自己走出去吧,别让薛将军或侍卫难做了。” 最终判决:老宁王罪不可赎,出言不逊,难逃一死;其儿子乃从犯,流放边疆;郡主与夫人受他牵连,削去贵籍,贬为平民。其它涉案人等皆由刑部按律例一一定罪。 “对不起,是臣过于执着,揪着宁王府不放。才使皇上在众官员前有失颜面,背后落了残暴的骂名。但是臣并不后悔,杀子之仇已报,臣心愿已了。日后谨听皇上吩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新皇听着薛志强在那絮絮叨叨地表忠心,耳朵都要起茧子了,打断道:“爱卿的意思是,郡主贬为平民,爱卿就心满意足了?杀子之仇啊,爱卿.是不是太过仁慈了?” “” 薛志强无言以对,让他下手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他做不到。 “唉!朕对你真是.既然老宁王都治罪了,郡主的案件就不能再翻出来审吗?翻案呀。你那什么死脑筋?知道朕为什么特别喜欢和你在一起吗?因为会显得朕特别聪明,朕开心,特别开心。你可以走了。” 新皇连爱卿都唤不下去了,直接你来你去的把人打发走。 薛志强心灵一震,他还真的没想过翻案,敬仰地看向新皇,谢过后转身急匆匆走了。 新皇可没闲暇管他的事。礼亲王,也就是过去的大皇子,近期动作特别多,新皇打算想法子治治他。 当初新皇在岭南战乱之时,本就兵力不足,礼亲王还断他粮草,无疑是雪上加霜,欲置他于死地。九死一生,新皇得了唯一一扇生门,却永远无法忘记被落井下石的绝望。 岭南向来不算太平,新皇正打算把礼亲王派去尝尝滋味。 以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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