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牧来去无踪,整个王府之中,没有人发现他的存在,不说别的,单是这种身手就足以让人心惊胆战了。
云修寒替花锦程解开了穴道,而且他还不放心的替对方诊治了一番,发现真的没什么问题这才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应该没什么问题吧,你为什么这么紧张?”花锦程疑惑的问道。
在她的心中,云修寒一直都是处变不惊的,像是今日这般紧张的情况她还从未遇到过。
“因为他是程牧啊。”云修寒苦笑一声,“锦儿,我真的没把握,若只是我自己,那也便算了,反正我一直都是抱着必死的信念去活的,但是你不一样,我不希望你会出事,若是你出了事,那么这么多年我做的又算了什么呢?”
他爱怜的抚摸着她的脸庞,“我很怕。”
很怕会遇到超出他预计的事情。
若是程牧不出现,一切的事情都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可程牧出现了,在他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而且如今还是苏彩儿跟月的灵魂被他用手段压制着,若是没有了这份压制呢?花锦程又会怎么做?
这样的情况云修寒连想都不敢想,因为结果会很残酷,因为他承受不了那种结局。
“锦儿,你怎么会去那里?”
“是苏彩儿。”花锦程选择了坦诚,她握住了云修寒的手,“你能对我多点信心吗?尽管她们两个很强,但你也要相信我的意志力啊,白家的人可不会如此的废物,而我对你的感情也绝对不会比你更浅,修寒,我不想成为你的拖累,也不想让你变得软弱,你就是你,不管遇到什么,你只管往前走就是了,我会好好的跟在你身后,永远都不会离开。”
“因为你就是我的全部,是我一生的追求,我怎么会舍得现在就离开你呢?”
花锦程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浅笑,“既然他已经知道了佐安的事情,那么他现在就会十分危险,你应该去找他的,因为他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
“不行。”云修寒摇头,他自然也知道事情的紧迫,但如今却还不是时候,他若是走了,将没有人能牵制程牧。
“这是最后的机会了,由不得你选择嵘说道,“偶尔也要相信我一下,好么?”
“可是……”云修寒蹙起了眉头。
“好吧好吧,那就听你的吧,你自己好好想想。”花锦程放下了这个话题,“你在书房做什么?是谁来了么?”
“嗯,是白良过来了,有些事情要商量。”云修寒颔首,“睡好了么?”
“好了,身体都快生锈了,懒洋洋的都提不起力气。”花锦程呵呵一笑,“明日你要进宫吗?最近有什么打算?还会离开吗?”
“短时间不会了吧,明日要去上朝,跟云晟还有白良商量一些事情,可能明天会有大半天不在家里,怎么了?”云修寒疑惑的问道。
“就是问问啊,毕竟你都走那么久了,若是还走,我就要去找云晟了,究竟还让不让我们过日子啊,明明他才是皇帝,为什么要让你替他去做事,现在啊,还不如以前过的痛快,至少以前每天都能见面,事情也没这么多,我感觉你最近疲惫了好多。”
花锦程心疼的抚摸着云修寒的脸庞,一本正经,“你本来就比我大,再累下去就要老了,到时候就会变丑,我就不要你了。”
“我要你就好了啊。”云修寒笑眯眯的道,“大概很快就会处理好了,云晟的接受能力很强,如今我也不过就是占着一个摄政王的名头罢了,朝中的局面也平稳了下来,就是下面有些不好做,毕竟云昭这么多年的皇帝也不是白做的,三五年内,不要想有太过太平的日子过,除非……”
剩下的话云修寒没有说出来,而花锦程也没有多问什么,虽然疑惑,但她知道云修寒藏着的秘密很多,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能告诉别人的。
第二天一大早云修寒便起了床,花锦程也迷迷糊糊的跟着人起来了。
穿衣、洗漱、吃了早膳,花锦程将云修寒送到了门口,冲着人摆摆手露出了一口小白牙,然后便坐马车去了锦云坊。
花锦程这一日好像很忙,很多的事情她都提前吩咐了,甚至还将未来几年的计划书交给了花锦墨他们几个主要的掌柜,让他们商量着来,一定不能让铺子止步不前。
他们拿到东西也十分兴奋,因为每次花锦程提出的点子都会让人十分兴奋,也都会让人感觉一扇新的大门打开。
花锦程静静的看着他们讨论,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天色烧黑,她这才回了王府之中,而云修寒却还没有回来,梨儿说他让人带话回来,说可能会晚一些,不要等他。
花锦程当然会等,她裁了从锦云坊带出来的料子,打算替云修寒做几件外衫。
烛火通明,云修寒小心翼翼的推开了房门,他看到了伏在桌子上熟睡的花锦程,有些心疼又有些自责的小心翼翼的将人抱起。
“修寒。”花锦程揉了揉眼睛,一阵迷糊。
“嗯,抱歉,我回来晚了,不是让你先休息么?”云修寒心疼的说道。
“想替你做件衣服,然后太困了,就睡着了。”花锦程咧嘴笑了。
云修寒替她脱掉了鞋子,然后又替她脱了外衣,“我衣服还有很多,以后多的是机会做。”
“嗯,但是想到了就想去做。”花锦程缩进了杯子里,蒙住了自己大半张脸,只留了眼睛在外面,“不然会睡不着的。”
“不要累着自己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