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几个句话,便会改变一个人的生活。
云修寒其实生活的一直都十分紧迫,他一直都觉得程牧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过来,也不知道他会以什么样的姿态过来。
云修寒曾经跟云彩儿说程牧死了,但他却一直都不相信那个妖孽就会这样悄无声息的死去。
有些人你找不到不代表他就消失了,他也有可能是藏起来了,永远都不会让你发现。
程牧便是如此。
三个人之间陷入了沉默,有风吹过,温暖和煦,但却融化不了云修寒面上的冷凝跟戒备。
程牧垂着眸子看自己的手指,模样乖巧安静,像是一幅静谧的话,谁都不曾想到他会是曾经那个用人来做实验的魔鬼。
但世界上的事情也大抵如此,没有什么是能让你看的清清楚楚的。
发丝被封吹起,程牧也抬起了眸子,温柔而又坚定的眸光一下子就刺进了花锦程的双眸之中。
花锦程心头一阵恍惚,然而她还什么都来不及想,那道视线便被人隔开了。
花锦程看着挡在身前的背影,伸手抓住了他的衣服,唇角慢慢的浮现了一抹浅浅的笑意。
程牧也笑了,不过却是无奈的笑,“为什么你宁愿相信佐安也不相信我呢?”
“因为我有把握在佐安的手中全身而退。”甚至将对方斩杀。
云修寒肃声道,“但是对师尊,我没有任何信心。”
其实这样的事情也是很好理解的,不管是什么人做事,都希望能将主动权握在自己的手中,谁都不希望有一天会输的血本无归。
程牧太难缠了,也太难看清楚,再加上他们之间的纠葛,云修寒是一点都不想面对他。
不过自从上次山谷的事情,他也承认自己小看了佐安,不过对方有那样的手段好像也在情理之中,不然的话,也就不配成为程牧的朋友,与之相比,苏彩儿反而要平淡很多,至少不会像是他们那么可怕。
“修寒,是不是你小时候我给你留下的印象太过残忍了?”程牧有些苦恼的揉着眉心,“那个时候年轻不懂事,你别介意。”
“这话要是让石青听到,您知道他会说什么么?”云修寒冷笑一声。
程牧吧嗒了一下嘴。
“你丫这个老不死的都不知道活了几十年了居然还好意思说年轻,连呢?”云修寒将石青的语气模仿的惟妙惟肖,甚至就连声音都很像。
花锦程有些错愕的撑大了双眸,然后便自豪而又高兴弯了起来,她从未想过云修寒居然还有这样的本事,这算不算是人生处处有惊喜呢?
“口技练习的不错,这些东西,当年还是彩儿教我的。”程牧的语气中带了一抹思念的味道。
口技,伪声,模仿,苏彩儿是专家,这些都是程牧以前跟着她学的,后来程牧教给了云修寒。
这种东西也是要看天赋的,索性花锦程跟云修寒都有天赋,所以一个能继承,一个能学的会。
按照程牧当初的话,也不过就是一个声带跟发音的问题。
他们不会去在乎到底是什么问题,只要将这东西学会了,便是本事。
花锦程最开始的时候也不过就是琢磨然后模仿别人的声音,而且还是亲近的人,到后来才慢慢的可以随心所欲,就像是在牢房里的那一出,各种各样的声音从唇中吐出,那种有些畅快淋漓的感觉让她开始有些怀念了起来。
有细微的脚步声从远处传了过来,程牧抬眸远眺,他缓缓起身,慢条斯理的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尘土,“我先走了,后会有期。”
“你要去白家吗?”云修寒连忙问道。
“小徒弟,其实,我早就后悔了。”
程牧留下了这么一句话就轻飘飘的离开了。
“他是什么意思?”花锦程疑惑的问道。
云修寒摇摇头,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角,现在事情可真不好说了,他都不知道程牧究竟发生了什么,态度竟然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白家的人估摸着来了。”云修寒转身握住了她的手,“休息过来了吗?”
“口渴。”
花锦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车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算一步,没有必要想太多的。”她踮起脚尖在云修寒的唇上亲了亲,“而且,你不是说你拥有程牧的灵魂么?”
“大概吧。”云修寒也不明白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但我却丝毫感觉不到那东西对我的影响,要说有什么,大概也就是记忆力特别好,精力也特别的好,学什么都快。”
云修寒跟花锦程的状况有点不一样,而且这些东西说真的他也完全搞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就像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体系一般,要是真想搞懂,说不定他将程牧的记忆完全消化了才有点可能。
花锦程也似懂非懂,不过她也心宽着呢,跟云修寒的想法都差不多,“你会变成另一个程牧吗?”
“不会,我就是我,你可以将那些东西当成无意识的能量体,只是为我补充能量罢了,不会做什么多余的事情。”
这点云修寒还是十分能肯定的。
花锦程这才彻底的放下了心。
等白家的人来了,他们将火堆熄灭,然后才重新上路。
花锦程不认识这些人,一个眼熟的都没有,但云修寒好像跟那个领路的人很熟,两个人不时的说着什么,但也只是对方说的多。
花锦程也就忍不住多看了那人几眼。
唇红齿白的年轻人,双眸亮晶晶的,一身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