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好了同姚唐画兵分两路去行动,臣乾笑着从后边看着她踏着轻快步伐渐渐消失在街角,等到人不见了,他才把那亮瞎人眼的微笑稍稍收敛。

“漓漓啊。”他偏头看向身侧那个尚未成年,但心智已经早早地成熟,已有一副极其稳重模样的“少年”。

“你是不是有什么想问的?”看着小美人脸上强作镇定实则懵逼的脸,他忍不住上手捏着他的脸颊往外扯着。手下的触感一如先前他还是个正太时候,甚至比那个时期还要舒服一些,跟牛奶一样丝滑柔软。

“想问的很多。”谭漓却只是瞥他一眼,又淡淡道,“但你不一定会说,所以我便不问了,免得你再为难。”

“……嘛,如果是你问的话,我肯定知无不言的。”

“那我还是不打算问。”谭漓抓住他在自己脸上放肆的狼爪,声线泛着无奈的温和,“什么时候你觉得高兴了,愿意主动告诉我的时候,届时我定洗耳恭听。”

“如果我一直不说呢。”臣乾眯了眯眼睛,状似很严肃地问他。“你当如何?”

“那我就一直等,一直等到你肯开口为止。”谭漓也很认真地答道,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

“反正修真的时间很长,我等得起。”

“哎呀,说你什么好呢。”臣乾还是笑眯眯地松开了手,松开前还不依不舍地揉了一把他的头发“你最近好像总是爱这么套路我啊,真万一哪天我真的被套路住了,那可就……噫,算了,姚姑娘去调查那个什么公主的背景资料了,我们也不能闲着啊。走啦,去做我们该做的去。”

他说着便俯身拢了拢袖子,先一步迈出脚去,待谭漓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走了十步开外正站在那里笑吟吟地转身回望着他。

“你还不走,是打算就地生根么?”

“……嗯。”谭漓淡淡地应下,也不去反驳他的调笑。

刚刚一瞬间,忽然就想起了一句不知从何处听来的句子。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没有灯火,也未有阑珊景色。只是在喧杂的闹市,在灵力匮乏的拥挤的凡间。回首的人,也是臣乾。

他似乎永远都在他触手可及,却又遥不可及的地方。

“那你会不会等我?”

“这我得想想。”臣乾轻笑道,却还是走回来拉起他的一只手,朝着他方才走过的方向走去。

“想了想,为了不得罪少宗主大人,我还是乖乖过来接少宗主走好了。”

“哼。”他这一句哼声很轻,带着点甜蜜的上翘的尾音,像是在撒娇一样。

……既然你自己主动回来牵住了我。

……那就不许再松开了。

……不然我,

……我

……我就

……哎?

……好像。

……我也没什么办法。

……好虐啊。_(:зゝ∠)_

“其实我不是很明白。”走在路上的时候谭漓出声问道,“如果她因为有使命需要掺和这些也就罢了,我们为什么还要参与进来?该不会你对她……”

“乱想。”屈起指头给了他的额头一下。

“你以为我是无聊到会去帮别人撮合两个女人在一起的人?”

谭漓还是纳闷,伸出手去抚了抚刚刚被弹到的地方,仿佛被烫到手一样,又马上装作淡定地把手缩回袖里。

“但是撮合她们跟你说的夺龙气好像没有什么关系?”

“关系自然是有的。”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龙气会分裂到两个人身上,毕竟那气运还代表着最高位置的皇权。”臣乾还是很温柔地笑道,“为了以防万一,在夺取龙气之前让她们两个凑作一起,再好不过。”

“……恩。”

臣乾不在意把这些算计暴露在谭漓眼前。

一则,无论是修真界还是人界什么界,阴谋诡计这种东西,只要有高等智慧生物存在,那必然是不会缺少的。而在这种人人自危的情况下一昧维持那种单纯无害的假象,只会让他死的更快。也因而从谭漓很小的时候,他就在有意无意给他灌输这种弱肉强食物竞天择,适者才能生存的绝对世界观。

好在虽然看起来十分傲娇,但谭漓在魔宗的日子里至少还是磨练出那么点认知感,不至于会正义感爆棚地跳出来指责他如何如何。

这就挺好了。

虽然没有把人往好好先生上带,但臣乾也不打算把谭小美人培养成一个合格的反派,从一开始就没有这个打算。

即使那个系统给他的任务是【请保证最终反派的死亡】。

那倘若谭漓不是反派,说不定就可以逃脱属于他的宿命。

至于那个所谓最终反派的任务,他另有自己的打算。

走到离公主府还隔着一条街的地方的时候,臣乾停了下来,转身对着身后的谭漓道。

“公主府里我自己去探查就好了。”

“我也想帮忙。”谭漓皱了下眉,随即一副极委屈的神色“你干什么事都要自己一个人,是不是嫌弃我没用?”

“不不不,我哪敢。”

“还有另一件事需要你来做,唔,兵分两路,效率高一些。”

“好。”谭漓这才不情不愿点头道“要我做什么?”

“帮我查一下这种叶子的出处,我猜它的产地离此处不会很远。”说着臣乾从袖中取出一片色泽漆黑的树叶,正是那日他烧掉的梦魇树叶。却不是同一片,比之那片更加新鲜可人,看样子是刚刚摘下来的,其中的水分都还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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