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李应的府上,依旧是十分热闹。虽说前来道贺的众人都已经离去,但只义军的这些头领们就还有这么多人,大家都在大厅里等着徐天常和李瑶的前来。
大厅的主位之上,依旧是坐着李应和燕青二人。其余的人都分列两边坐下,独孤剑和张琳心也在下首坐了,大家的眼睛都看着这一对新人夫妇。
只见徐天常和李瑶并肩走了进来,二人向李应和燕青等人行了一个大礼。接着就有侍女端着一个托盘,上边放着两盏茶杯,走到了李瑶面前。李瑶在徐天常的搀扶下慢慢站起来,端起茶杯分别递给了李应和燕青,请他们喝茶,算是完成新妇进门的最后一个步骤。两人接过茶杯,掀开杯盖喝了一口,便放了下来。
李应抚着胡须笑道:“好!好!瑶儿,你和天常终于走到了一起,为父十分高兴。以后你要多学习一下,相夫教子,不要总想着打打杀杀了,赶快给我添一个外孙,也让老徐家早日开枝散叶,这才是正事。”
李瑶听了,有些害羞,扭捏着喊了一声:“爹!”引得众人都是一阵笑声。李瑶顿时更感到不好意思,捂着脸绕过李应,跑进了后堂。徐天常急忙对李应和燕青施礼道:“岳父、燕叔叔,我去看一下。”便也跟着进了后堂。燕青呵呵一笑,对李应道:“新娘子害羞了,哥哥,既然仪式全部完成了,那我们也就散了吧,大家都还有军务在身,况且还有不少朋友正打算离开,我们也要送一送啊。”
李应点头道:“嗯,也好,那大家都散了吧,都忙去吧。”众人听了,纷纷起身告辞,要去忙自己手中的事情了。独孤剑和张琳心也走过去向燕青说道:“燕大哥,那我们也就告辞了。”
燕青急忙问道:“贤弟,你们这是打算去哪里?”独孤剑答道:“大哥,有关血书的事情我们已经将名单上的人全通知了,过一段时间还要到鄂州再去拜会岳元帅。最近也没有什么事情,我和琳儿打算四处走走,等到了年底,就返回衡山去过年。”
“也好,你们这一段时间不停的奔波,也辛苦了。去走走看看也好,放松放松心情。”燕青点点头说道。
这时,一众宾客都已经走得差不多了,李应也从外边返回,听到了燕青的话语,笑着问道:“小乙,你这是打算去哪里放松心情啊?”燕青回道:“哥哥说笑了,我们如今才刚刚有些起色,小乙哪里敢随意离开?是我的这位独孤贤弟他们,正在和我告辞,说要走了。”
李应这两天忙的厉害,也没顾上和独孤剑说话,此时听到他要离开,也急忙挽留道:“独孤少侠,你和小婿乃是结拜兄弟,这两天没有好好叙叙旧,不如就多留几天再走吧。”独孤剑婉拒道:“世伯的好意,小侄心领了,二弟和李姑娘新婚燕尔,我们就不打扰他们了。”
徐天常和李瑶也从后堂走了出来,听到独孤剑的话语,徐天常也开口道:“大哥,你就再多住两日,也好让小弟尽一下地主之谊啊。”李瑶也劝道:“就是,独孤大哥,你和琳儿妹妹不住的奔波劳累,好不容易现在没什么事情了,就在这里歇息几天再走吧。”她又拉着张琳心的手说道:“琳儿妹妹,这两天我们也没有好好招待你们,你和独孤大哥就在多留几天吧。”
张琳心看了看独孤剑,脸上流露出一丝期盼之色。独孤剑看到众人都是这么热情的挽留,加上自己两个这一段时间确实也没有什么事情,略微一考虑,便答应道:“那好吧,既然各位盛情难却,那在下就多留两日吧。”众人听了自然都是十分高兴。
于是,剑心两个就又在这里多住了几天。燕青等人还都有军务在身,只能在闲暇之余和两人聊天叙旧,一起坐下来共饮一杯,但这终究还是很少的时间。绝大部分的时候,还都是由徐天常和李瑶两个每日相陪。
他们四个每天都会骑马到城外去游玩一番。一天大早上来了兴致,他们四个商议定了,就纵马狂奔,一直跑到北边百余里之外的金人的一处营寨,在那里探查一番,引得金兵派出数十名骑兵来追击。四个人又仗着武功高强,将这些骑兵引到十多里外,以少敌多,反而将他们全部消灭,夺了这几十匹马凯旋而回。
徐天常和李瑶经历过战阵,还未觉得什么。倒是独孤剑和张琳心两个大呼过瘾,他们也对金人恨之入骨,虽说他们和张谨言有着结义之情,对完颜雍也不反感。但对于在中原大地上肆虐、随意****汉人的这些个金兵来说,他们可是一点好感都欠奉,恨不得将他们全部杀光,才能消解国仇家恨。
李应等人对于这几十匹马,也觉得有些意外之喜,就全部给了徐天常,命他自己挑选精锐敢战之士,组建他自己的亲军。徐天常自然是高兴万分,也顾不得陪李瑶和剑心三人了,一头扎进军营,挑选军士,努力操练,打算再训练出一队精锐骑兵。
独孤剑和张琳心又陪了李瑶两天,眼看就要到月底了,于是两个人又再次提出了告辞。李瑶又出言挽留无果之后,便告诉了父亲和燕青以及徐天常等人。
众人也知道他们去意已定,便摆了筵席为二人送行。李应又命人取出五十两黄金送给他们作盘缠。出了蒙城,众人又送出十多里,独孤剑拱手说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李世伯,燕大哥,二弟,就送到这里吧。”燕青答道:“也好,贤弟,大哥尚有一言,你一定要谨记。”
独孤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