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袖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如果按照正常的速度,他或许还能支撑很长一段时间,可是两名走火入魔的修炼者交战,而且还是两名半步天阶的修炼者,周围的真气聚拢的速度之快已经发出了刺耳的尖啸声,与此同时,涌入二人体内的真气较之以往翻了好几番。

在未知空间的白鹤和领袖见状都有些焦急,可他们发现不论自己做什么都无法回到现实世界,挣扎了片刻,领袖选择了放弃,颓丧着脸恶狠狠的盯着白鹤道:“你害得我要跟你同归于尽了!”

“这是你逼我做出的选择。”白鹤轻轻摇头,显得很淡定。

相比于领袖来说,他对于这片空间更加熟悉,之前在比国探查革命基地,并且用具现化的能力触碰领袖时,他的意识被强行拉扯到很远很远的未来,在突破地阶的时候又听过成熟白鹤的讲述,硬要算起来的话,这已经是他第三次感受到宇宙的浩瀚了。

当然,前两次并没有像这次这般感受的这么真切。

白鹤始终觉得一定有什么办法可以回到现实世界,一旦找到了这个办法,那么就可以控制自己的思想,虽然不能解除走火入魔,但至少可以做到破坏掉自己的经脉,从而保全性命。

只是......该如何回到现实世界?

领袖毕竟是活了上百岁的人,在短暂的愤怒过后恢复了冷静,语气也降了下来,道:“白鹤,刚才我感受到的,应该就是未来的你所感受到的吧!”

在领袖和白鹤交战的一开始,白鹤已经对他笼统的讲述了未来自己的事,所以对于他能这么说并没有感到奇怪,点点头道:“差不多吧,不过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会来到这里,自从未来的我传输给我力量后,他就消失不见了。”

“我们这一战之后,还能存活吗?”领袖呢喃的望着前方的景象,此时的他也和白鹤一样,身体各处时不时的膨胀,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自爆。

两名走火入魔状态下的地阶修炼者的自爆虽然没有反物质武器的杀伤力大,可也足够覆盖半个城市了。

“谁知道呢,怎么,后悔了?”白鹤似笑非笑的说道。其实不管怎么说,不管领袖有多么善变,他始终对领袖恨不起来。或许是二者在未来,或者说在其他的平行宇宙曾经是挚友的关系吧!

在白鹤的印象中,领袖一直都不是一个必须要打倒的敌人,硬要说的话,他更像是一个误入歧途的朋友,如果可能的话,白鹤很想让他改邪归正。

不待领袖回应,白鹤继续道:“不管你后不后悔,我都希望你看一看周遭的景象。世界因为你变得满目疮痍,各国的百姓民心惶惶,各地战乱不断,我知道也确信你有能力在未来的若干年内将这一切治理的很好,可那又有什么用?战乱时期的百姓该怎么办?像这样被战乱波及,从而丢掉性命吗?”

“我突破地阶的那段期间曾游历各地,看到了形形色色的人,遇到过各种各样的事,我看到过两天没吃饭的妇女和孩子,看到过青春正茂却断了腿的青年,遇到过马上要结婚的新郎失去了新娘,也遇到过原本一无是处,但却靠着一张会拍马屁的嘴混上了好日子的混混。”

“这样混乱的时代究竟要持续多久,你有想过吗?不过后世如何称赞你伟大,可这些人痛苦的遭遇始终会成为你心里的阴影,成为为人所不齿的黑暗面。你说你想建立一个人人平等,没有饥荒和战乱的国家,可你的所作所为和你的理想是不是背道而驰了?”

白鹤说了这么多,但却并没有觉得真能靠这样的三言两语劝动领袖。不管对错,人一旦陷入了思想误区就很难挣脱出来,领袖作为一个活了一百多年的人,或许对这一切早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完善了自己的善恶观,往往这种不认为自己的做法错误的人才最危险。

可领袖却只是看着白鹤,他眼神中柔情似水......不对,是熠熠发光,似乎在消化白鹤话里的意思,直到将白鹤看的浑身发毛才说道:“白鹤,不管在哪个时代,你果然是如同路标般的存在。”

领袖收回视线,又一次恢复了淡然,说道:“我跟你说过了,在我的时代里,你才是领袖,我只不过是那个崇拜着你,想要更加接近你的人。白鹤,我的性格变化不定,那是因为我的想法变化不定,我活的太久了,有太多的时间供我思考这世间的一切。”

“从长远的角度思考问题,我现在的所作所为并没有错,与其让现在的人民幸福的生活,等到外星文明入侵之时坐以待毙,我宁愿让现在的人民饱受折磨,进而保卫住我们的星球。如果我们的星球没有被占领,我便以只牺牲一小部分人的结果拯救了一大部分人。”

“可是有的时候,我却也像你所说的那般思考着,我的做法真的正确吗?我发动战争之时死伤的都是无辜的人,他们凭什么要为未来的人类而牺牲自己?手上沾满鲜血的我,真的还能如我所愿的成立一个真正幸福的国家吗?”

领袖说完,看向白鹤,眼神里难得的露出了迷茫的神色:“我一直以来都在你的领导下前进,等到需要我领导其他人的时候,我才知道这是一件多么难的事。我的任何态度都可以决定手下的人前进或后退,生存还是死亡,哪怕我的决定是错误的也不可以更改,因为这会让我的手下迷茫。白鹤,其实我想要的根本就不是拯救世界,也不是征服世界,我只是希望能有一个人像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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