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正常所需要的时间要久一点,北边桥头过了好一会才传来最后一步的示意。
袁欣然回以可以的手势。
双方各自将钥匙放入能量槽。
随着齿轮咔嚓一声响,南北桥道开始以圆形平台为中心,围绕一圈改变方向。
能量罩将北部桥道、圆形平台、南部桥道隔离成了三段,现在即使手持钥匙,也无法再次通行友谊大桥。六小时后,能量罩才会消失,那个时候交易的双方队伍已经远离此地。
交易虽然有点波折,但总算是顺利完成。
再过两分钟,袁欣然将带着三十名被交换的生化人返回湖水的南岸,回到自己的队伍,踏上返回理想城的路途。
桥道旋转期间,对外无法进出,只能等待。在这段短暂的无事可做的期间,袁欣然稍微放松了些许,分出心神,梳理刚刚接手的另一个麻烦,肖欢。
肖欢是奥林帕斯本届宙斯的女儿,资料显示这一届的宙斯无愧其名,妻子和情人为他生了很多孩子,在册记录子女一共有二十六人,肖欢排名十九,并不起眼。
宙斯所宠爱的子女大多被冠以神名代号,例如阿波罗、雅典娜等。肖欢并不在其中,记录显示她的母亲不详,属于无名情人给宙斯留下的孩子。
如果肖欢所说的是真的,那么利用肖欢诱捕理想城的叛军副首领,仔细安排的话,这个险值得冒。
袁欣然记得肖欢说出这个秘密时,自己问了一个问题至今没有得到解答。
那时她问,“你的母亲爱你吗?”
肖欢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与诺亚交易时间即将来临的关系,袁欣然没有继续等下去。
母爱究竟到达怎样的一个程度,才会明知道有危险也会为了子女去冒险?
袁欣然对这个问题感到好奇,她以前没有机会去体会父母对子女的爱,以后也不会有机会去弄懂这些情感问题。毕竟理想城的生育体系有别于其它城邦。
“请问……”
温润婉约的声音打断了袁欣然的沉思。
“嗯?怎么了?”袁欣然回头,是雨晴。
“能否告知我们到达理想城后,可能会去哪里地方服务?我们想先做些知识储备,以便提供更加完善的服务。”雨晴解释着,提出了三十名生化人的集体顾虑。
“知识储备?”袁欣然先是不解,但马上便明白过来,诺亚的科研人员在这批生化人出城之前,应该就将他们大脑内部的知识储备清洗的七七八八,只保留了生活上的基本常识。想也知道,诺亚不会无偿通过生化人进行知识赠送。
被问到这个问题,袁欣然也很难回答,因为她确实是不知道。
“嗯,这个,要等到回城之后才知道,我现在胡乱猜测的话只会误导你。”
“请问去性服务场所的几率是?”雨晴温柔地问着十分令人尴尬的问题,“理想城文化中对于性开放度的计量方式是?”
袁欣然被问得不知该如何回答,脸不由自主地开始发红。
这些生化人的羞耻心也会清洗掉了吗?怎么可以这么淡定地在公众场合讨论这些问题啊。袁欣然在内心抓狂。
她清了下喉咙,保持镇定,回忆过往记录,推断最大的可能性。
“以前租用的生化人大都在天空城里服务,我们的教皇很珍视你们,不会让你们去那种声色场合服务的。”
雨晴疑惑着这个对于她来说陌生的地理名词,“天空城?”
袁欣然笑了,“看来你们需要重新输入理想城的基础知识,天空城是悬浮在灵魂之环中央的堡垒,我们的教皇,以及保护教皇的圣殿骑士,还有历代军卫力量结晶的灵器馆都在那里。”
“能够到这么重要的地方服务真是非常荣幸。”雨晴微微低头。
话说完,桥梁停止了旋转运作。
南北面桥道易位完毕。
袁欣然带着三十名生化人踏入南面的岸边。
一离开能量罩,扑面而来的湿热水汽像层层薄纱一样向袁欣然糊了过来。
此地虽然适合做交易,但就感官环境来说,的确是一个不适合多做停留的地方。
袁欣然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南岸队伍一切正常。
至少是从表面上来看如此。
袁欣然刚一靠近队伍,监察官一副气势汹汹兴师问罪的架势走了过来。
“你要放走这些人?”他手一挥,指了指身后暂时被扣留的青少年。
袁欣然示意华时过来接手三十名生化人,然后请监察官与她走到一边,远离队伍讨论这个问题。
“难道你想把他们都带回理想城?”袁欣然认为即使忽略她与肖欢暗中交易的条件,光从政治上分析这么做就有很多坏处,“先不说他们是一群十四十五岁的孩子,就他们的身份而言,我们只需要带走一个人作为代表就足够了。”
“为何?”监察官负起手,大有不解释清楚绝不干休的气势。
袁欣然条理清晰地给出自己的解释,“第一,监管人员不够。我们现在有三十个生化人的拖累。他们是服务型不是战斗型号,路上遇到什么意外情况,我们顾及不了那么多人。第二,我们需要他们有人能够回去汇报情况,并且告知我们的态度。他们的父母都是奥林帕斯的高层,我们要冒着开战的风险和他们撕破脸皮吗?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诺亚与玛雅不久前才签订停战协议,这个时候我们要舒缓与奥林帕斯之间的矛盾。”
监察官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