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报声一起,本有些发呆的思绪全数回归脑内,路然连忙坐正身子快速的敲击着键盘,查看情况。
几串英文字符过后,当下的情况一跃跳闪在路然面前。
不停跳闪而过的ip地址和英文字符,越闪,路然的眉皱的越近。
有人正在攻击着公司的服务器,而且来势汹汹。
路然猜测着可能攻击公司服务器的黑客,手指在键盘上不停的翻飞着,一串串的字符代码编写着阻止进攻的防御。
然而五分钟过去了,效果并不显著。
虽然他防御住了这不明来历的攻击,但他的防御对对方来说并非固若金汤。他花了五分钟筑起防御墙,对方便花同样的时间来攻破他的防御墙。
不多时,路然的合伙人,这间公司的老板邓飞急惊风般刮进了路然的办公室,甚至连门都没敲,口中急道,“路然,怎么回事?有人在攻击我们的服务器?”
路然应了声,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电脑,手指不停的上下敲击着键盘。
邓飞看路然忙着的样子,直接绕到了他身旁,关切道,“怎么回事?你解决了吗?知道是谁在攻击吗?”
路然双眼紧盯着屏幕,甚至连眨眼都舍弃了,听了邓飞的问题后淡淡的说,“没解决,对方很厉害。”
邓飞一听路然说厉害,当即有些吓到,在他的认知里,路然已经是他所见过的最厉害的人了,与路然在一起的这些年里,黑客见识的也不少了,可是哪个能比得上路然的,如今听路然说厉害,那就真的是厉害。
也因此,邓飞既好奇对方什么来头,又担心公司会不会遭受损失。
这么想着,邓飞又问路然,“你有把握吗?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要不要做什么措施?”
“晚了。”
邓飞愣了愣,“什么意思?”
路然手中的防御墙再次筑起,这也才有了一点点的空闲向邓飞解释情况,“对方用的是分布式拒绝型攻击,我本想关闭服务器,重启系统,但是对方显然早有所觉,只要我重启,病毒即复制蔓延至其他服务器,而且它的速度非常快,我只能被动的追着它清理受感染服务器。”
若对方不是在攻击自家的服务器,路然很可能会放手看看对方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毕竟这些年来,他已经甚少遇见这样厉害的了。甚至他都不知道如今对方是一个人,还是一群人,毕竟分布式拒绝型攻击单人操作起来很难实现,所以他比较倾向于此刻他是在与一群人抗衡。
邓飞听了路然的解释后,整个人都不好了,“无法关闭服务器吗?那怎么办?路然,你有没有把握,不行就将整个系统下线再重启。”
路然没再回答,因为对方又一次突破了他的防御墙,又去感染新的服务器了。
邓飞看路然又忙碌起来,也不敢贸贸然同他说话,以免惹他分心,但心里又实在担忧。如今公司的业务是承接一些公司的网络安全服务,如果自家的公司都被攻克了,那他们还有什么脸去维护其他公司的网络安全?
要是被客户知道了,恐怕对方直接就与他们解约也是可能的。
邓飞耐着性子看了会儿,但因为路然始终没有回应他的话,屏幕上不停跳闪的pin地址也让他更加的心烦意燥,邓飞再煎熬了一下,等再忍不住时,只能先行步出路然的办公室,让因受攻击而无法正常工作的员工们先行下班,随后才又重新回到了路然身旁,看着他与对方你追我赶的上演捉迷藏。
天启者公司共有32台服务器,路然紧追着对方,从第一台感染服务器开始追踪并拦截,一直到将所有服务器都跑了一圈,最终将对方困住,而对方似乎也放弃了攻击,不再继续下一步的行动。
邓飞看着由灰变绿的图标,向路然确认,“没事了是不是?是没事了吧?”
路然依旧淡然,回了一声是。
邓飞终于松了口气,拍了拍路然的肩,“不愧是路然,有你,我真是幸运。”
路然看了看自己的肩膀,虽然邓飞是自己的好朋友,可他至今仍然不是很习惯邓飞和自己有肢体接触。
收回视线,路然对邓飞说,“没事了,你可以安心下班了。”
邓飞点点头,经此一吓,他也想早点下班去喝上一杯压压惊。
“那我就下班了。”正欲走,却又看向路然问他,“你还不下班?”
“我再加固备份下服务器,顺便再观察一下。”
邓飞很认同路然的安排,于是也不再说什么,让他完成后早点下班,人便先一步下班了。
路然看着邓飞离开后,这才着手他的修复和加固。
不过很快的,路然的电脑上弹出了一个强制性对话框。对话中出现了“hello”一词。竟然是对方在和他打招呼。
路然一看就知道,是刚才攻击的人。对方在最后时没有任何动作,原来是一直潜伏着,而今竟然大大咧咧的跑了出来。
身为黑客一员,路然很清楚大多数黑客的脾性,他们希望被人所知道,同时也不会无缘无故的进行分布式攻击,除非受雇于人,或者……,是来挑衅的。
路然看着那一句“hello”前的署名,ly,路然在脑中快速的搜索了一遍,然而并没有任何关于ly这个代号的印象。
但路然可以确定,对方是来挑衅的。
而挑衅的对象,就是自己。
路然看着那个“hello”许久,终于在键盘上敲下了你是谁的问题。
ly的信息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