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来到七秀坊门口,七秀坊早已替大家准备好了马匹,虽不如张凯枫与苏小小寄存在蜀中的龙子与白马,可也是上等的宝马良驹了,足以用来赶路。
不过叶琦菲的马匹并非是由七秀坊来提供,土豪山庄素来不差钱,况且一匹好马指不定就能在关键时刻救得叶琦菲一命,三国时期不就有的卢救主,跃马飞檀溪的典故么?故而知晓拦不住叶琦菲前往雁门关之后,叶炜便替叶琦菲准备了一匹里飞沙,只求叶琦菲万一遇到危险的时候逃命能跑的更快些,只叹可怜天下父母心。
事出紧急,虽天色已晚,但一行人还是上马准备离开,未能前去雁门关支援的侠士们施展着轻功将张凯枫一行人送出了扬州城外,这才作罢,而叶炜更是怔怔望着叶琦菲离去的背影,久久难以回神,直到叶芷青悄然走到叶炜身侧:“三庄主是在担心贵千金吗?我看琦菲那孩子吉人自有天相,不会遇到什么危险的,而且她也是与小七还有那明教张凯枫一并前往雁门关,如若遇到什么麻烦,以他们两的本事足以保全琦菲。”
叶炜回过神来,强笑颜欢的冲叶芷青笑了笑,表示感激,不过他也很疑惑:“叶坊主何以出此言?小七的本事我是知晓的,可张凯枫又何德何能能与小七相提并论?当初我在明教的时候也曾远远见过他,那会他还是个孩子,一别三年却长成了少年,只是这孩子虽心地善良是个极好的孩子,可武学修为也不过是在三年前刚刚入门而已。”
“咦?”叶芷青脸上有些诧异,眼神挺茫然的,叶炜的话显然是值得信任的,可自家师妹曲云的话恐怕更可信一些,从怀中掏出张凯枫替曲云转交与自己的信,再次仔细看了一遍,而后才对叶炜道:“三庄主所言可是真?若张凯枫真的是三年前才刚刚入门武道的话,那他的天赋可谓是让人惊恐,我师妹曲云来信与我,告诉我张凯枫在苗疆与五毒长老艾黎对了一掌,虽张凯枫稍显下风,可也只是稍显,两人称得上是势均力敌,而那艾黎又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老前辈……”
叶炜怔了一下,难以想象三年前那个堪堪到自己腰间的孩子竟然已经如此强大了,叶炜并未怀疑叶芷青的话,藏剑山庄能与七秀坊共处而无矛盾,显然两家的关系是极好的:“如此说来,我倒也理解为何张凯枫能成为明教三代亲传首席了,哪怕他那师弟年岁长与他,可拥有如此天赋,自然做的那大师兄,何况他也比他那师弟先入门,也难怪卡卢比会把明王镇狱传于他,有明王镇狱在手,怕是天下之大无处不可去,况且……”
“张凯枫还会陆危楼的冰火腿啊,那可是陆危楼的压箱绝技。”叶炜并未将这句话说出口,只是在脑海里转了一圈,虽然叶芷青显得很是好奇叶炜未说完的话,可三年前张凯枫终究是在狼口下救了自家女儿的性命,若将张凯枫的底细完全暴露了,万一七秀坊欲对张凯枫不利,自己岂不是害了对方?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小,而后总算不是强笑颜欢了,笑着对叶芷青道:“既然如此,我也就放心了,如果琦菲遇到了危险,以张凯枫的秉性绝不会视而不见,哎,孩子终究是长大了,想要脱离长辈的庇佑了。”
……
叶炜和叶芷青感慨的时候,张凯枫一行人正策马奔腾于官道上,几人好不怜惜座下马匹的脚力,不住快马加鞭只求尽快赶到雁门关,瞅了一眼此行的队伍,张凯枫凑到小七身边问道:“小七前辈,为何此次未有天策府的将士与我等同行?同为军中将士,天策府应该最想支援雁门关吧?”
小七转头看了眼张凯枫,犹记得出门时自家大师姐让对方照料自己的话,小七虽年少成名,可却无甚傲气,纵然纳闷为何自家师姐会如此说,但也猜测张凯枫必然有过人的本事,故而对张凯枫也稍显尊重:“天策府本就在洛阳,往北去往雁门关更近,自然不会和我们一起从扬州出发,雁门关刚刚告急,天策府就私下拍了一队军士过去,只是天策府终究是朝廷军队,无朝廷军令下,最多也只能做到这样了。”
张凯枫恍然,游戏里天策府乃是一个门派,可真到了现实里张凯枫才晓得原来天策府的任何行动都是需要朝廷下达命令的,天策府高层联手瞒天过海,也不过只能派出一队军士,这已经是他们的极限了,毕竟难以像自己这样的江湖势力方便:“朝廷不是以援手的话,解雁门关之困也就只能靠我们这些江湖势力了吧?我们此行会否通过大城市?我想向告知门派传递这个消息,让他们有所准备,也支援一下雁门关。”
小七瞥了眼张凯枫,而后才分辨不出语气的缓缓道:“雁门关之困比你想象的还要严重,之前来传递薛直将军战死的那位玄甲苍云军将士告知我与大师姐,雁门关大部分已经沦陷,多半是守不住了,我等前去支援雁门关,也不过是掩护玄甲苍云军撤退,以保全实力罢了。”
张凯枫一愣,被这个消息惊得差点从马背上摔落下去,而后连忙坐稳身子,口中喃喃道:“雁门关丢了,那安禄山恐怕马上就会起兵反叛了?只记得安史之乱在天宝十四年(公元755年),也就是今年起兵叛乱,却忘了到底是什么月份……”
张凯枫的喃喃自语本就极为小声,再加上风声,即便就在张凯枫身侧的小七,也未能听清他在说什么,颇疑惑的向张凯枫问道:“你在说什么?”
张凯枫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