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铨被赵沐留在了睿王府,随后霍云便暗中派人把宰相府围住,所有可疑之人进出宰相府的都被霍云给监视起来。而府内的公孙寿元得到消息之后快给急死了。
“尧先生,你说此事该怎么办?”公孙寿元焦急的看着尧筑。
尧筑皱眉道:“睿王客客气气的挽留相爷在王府之中,还冠上一个明晃晃的由头说是请相爷一起来调查靖西候世子被劫持一案。这名正言顺,我们竟连个反驳的理由都没有啊!”
“说得好听!那靖西候世子本来就是花绫带着人给劫来的!他们找到靖西候世子的宅子也挂在我的名下。说不定明天他们就该带人来提我去刑部问责了!”公孙寿元焦急的拍桌子。
“公子的意思是我们要做什么准备呢?”尧筑问。
公孙寿元叹道:“我这不是没主意才把你叫来商议嘛!你平时主意最多,也最了解我父亲行事的方式,你倒是想想办法呀!我父亲若是出事,公孙府中这一大家子人可谁都跑不了。”
“以在下对睿王的了解,若他真的想要对宰相府下手,靖西候世子不会是他的正面理由。他应该还是会在小公子在禹州的事情上做文章。”尧筑若有所思的说道。
“不过是死了一个老妇人,还是她自己一头撞死的!就凭这个也想搬到我堂堂一品宰相府?”公孙寿元冷声哼道。
“那老妇人的死不过是个引子,怕只怕这条线后面扯出来别的事情。”尧筑摇头道。
公孙寿元皱眉沉思,半晌才叹了口气说道:“你还别说,禹州那些破事儿,还真不是一条老妇人的性命那么简单。”
“大公子,这里面的事情你倒是跟在下细说说,在下也好帮你拿主意啊!”尧筑说道。
“这事儿说起来还真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明白的……”公孙寿元摇头叹了口气,把一些不为外人知的事情跟尧筑说了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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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下午,一份详细的书文几经周转放在了赵沐的案头。
赵沐仔仔细细的看过一遍之后便递给了坐在旁边吃点心的容昭。容昭先看了赵沐一眼之后方低头看那份书文,尚未看完便拍案叫好:“这真是绝了!有了这些,那公孙老小子就绝无翻身的可能了!”
“霍云。”赵沐扬声朝着门外喊了一声。
“属下在。”霍云应声而入。
赵沐点了点小桌上的文书,说道:“在父皇回京之前,务必把这上面所提到的所有人都给本王缉拿归案。偏证,旁证,佐证等一应证人也务必都给本王找到。”
“王爷放心,属下这就去办。”霍云把那张薄纸仔细收进怀里,拱手行礼后匆匆离去。
容昭笑了笑,问赵沐:“皇上什么时候回京?”
“应在中秋之后。算算还有十来天,时间足够了。”赵沐说道。
“咱们能把公孙铨留在王府过中秋吗?不大好吧?”容昭担心的说道。
赵沐捏着下巴沉吟道:“那怎么办?要不,咱们在中秋之前把这事儿办利索了?”
“我看行。”容昭轻笑道。
赵沐也跟着笑了,尚未来得及说什么,便听外边传来一声呼喊:“三皇兄!三皇兄?”一时间,赵沐又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随着环佩叮咚,赵湄欢快的跑了进来,看见容昭好端端的坐在那里,她脸上的笑容更欢实了。
“三皇兄!我跟母后说过了,母后说三皇兄和二皇兄一起监国,这靖西候世子被劫持一事是大事,务必要在父皇回京之前查清楚了,把那些坏人该抓的抓,该关的关,这样等淑妃娘娘跟陛下回京才不会因为此事而生气,要不然,淑妃娘娘若是动了胎气,父皇那定然是生气的。父皇若是气坏了身子,那可是谁都担待不起的。”赵湄连珠炮似的巴拉巴拉说了一堆。
赵沐跟容昭相视一笑,同时轻轻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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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近中秋,虽然皇上没有回上京城,但却并不影响上京城百姓们过团圆节的热情。然而朝中的一件大案却如平地惊雷一样,把上京城的贵族百姓们给震得找不着北了。
八月十三日,睿王简王两位监国王爷以及坐镇后宫的周皇后联名发下一道谕令:查抄一品宰相公孙铨府邸。
于是两日之内,赫赫一品宰相府第,屹立于上京城五十余载的宰相府被一对骁勇的御林军给抄了个干干净净。
被关在睿王府流云居的公孙铨也在自己的府邸被查抄的干干净净之后得了自由,被带到了皇宫清凉殿的大殿之内。
“公孙铨,你私交流匪,豢养武夫打手,暗地里侵吞皇产,还杀人灭口,前几日还纵容家奴劫持靖西候世子,可见其心险恶!今日本王和睿王一并查明其中真相,并在你的府中查抄出大量的来往书信以及人证以及物证俱全,你还有什么话说?!”简王赵淳点着花梨木雕花大案厉声质问公孙铨,还颇有几分气势。
公孙铨看着大殿好几大箱子印信等物,老脸一沉,脖子一耿,沉声说道:“老臣无话可说,二位王爷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老臣的话要等陛下回来再说。”
“好,那你就去刑部大牢里等父皇回来吧。”赵沐淡淡的说道。
“睿王!你如此小人行径,就不怕朝中士族心寒,不怕天下人嗤笑吗?”公孙铨愤怒的朝着赵沐嘶吼。
“你这些话还是留着跟父皇说吧。”赵沐才懒得多说,朝着门口的御林军挥了挥手,吩咐道:“把公孙大人请到刑部的大牢里去好好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