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径直将莫南山带往浴室,浴缸里也早已经准备好了冰块。
莫南山合衣躺在浴缸里,冷的沁人的冰正在一点点褪去他的燥热。
文森拿出医药箱开始帮莫南山处理伤口。
手臂的伤口只是一道划痕,伤口并不深,严重的是掌心,那裂开的伤口都能看见里面的森森白骨。
这是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自残成这样?
“明明南小姐就在那里,为什么总裁您还要这样伤害自己呢”文森看着那些伤很是心疼,心疼到喃喃自语,像只是说给自己听的。
“要是我不伤害自己,那么她就会受伤,这种药力太厉害了,伤了她我会自责死的,我舍不得”莫南山苍白干涸的薄唇里虚弱的吐出这些字。
他不想让南央和他的第一次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发生的,他也清楚自己在药力的影响下会是怎样的疯狂。
文森似乎没想到莫南山会听到,并且解答他的疑惑,一时忘了手上的动作。
“再加点冰块”莫南山敛眸,低低的说。
文森回神,看了看满浴缸的冰块,有些担心:“总裁,加多了会不会触发您的腿伤啊?您要不忍心伤害南小姐,不如…..不如我去给你找个女人吧”
莫南山猛地抬起眼皮,瞪着文森,眼里的血丝让他整个人显得阴鸷至极:“你敢!”
文森缩了缩头。
南央走在冷清的大街上,脑子一片空白。
她好伤心啊…..为什么这么伤心呢?
“哭什么?有什么好苦的?没出息!”
她停下脚步,仰着头,狠狠的抹掉眼泪,微微哽咽:“不是一早就知道他喜欢的是男人吗?还傻乎乎的以为他对你有感情,把自己的心交出去,现在被现实这一巴掌打醒了吧?让你傻,让你笨”
习惯还真不是好东西,无论你的意志力有多么顽强,它都能慢慢的慢慢的摧垮你,莫南山就是这样一个人,让她慢慢习惯他、依赖他,喜欢她。
那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了莫南山的呢?
她不知道。
他本身就是一种蛊啊,仿佛喜欢上他就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
喜欢就是喜欢,心被牵动,哪里需要什么理由?
从小,她跟着爸爸和爷爷长大,家里没有女辈,没有人教爸爸和爷爷怎样教育和陪伴一个小女孩。
他们尽管宠她,可是却不懂得小女孩是需要母亲的陪伴和关爱的。
世上任何一种爱都比不了母爱,应该那是最温暖最温暖的。
莫南山这样一个男人,看她的眼神永远是温柔的,嘴角带着动人的浅浅笑意,纵容她的脾气,给她带来前所未有的呵护和陪伴,让她情不自禁的就动了心。
可是现在,她没法承受他喜欢男人这样一个事实。
她只有一想到此刻莫南山和文森在床上翻滚,莫南山像刚才吻她那样热烈的吻着文森,她的心就像被人拿着铁锹,锹的鲜血直流,痛不欲生。
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南家别墅的,她丢了魂一样的样子让胡晓红吓得面色苍白。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她抖着声音问,又伸头看了看南央的身后:“莫先生呢?没跟你一起回来吗?”
南央本来失魂落魄的面无表情,却听到‘莫先生’三个字似一下子崩溃了,她抱着胡晓红。痛哭。
胡晓红被她这样子吓得三魂丢了七魄:“这…..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嘛。你别吓我呀小姐”
南央像是终于找到一个可以诉说委屈的人,抱着胡晓红失声痛哭:“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她嘴里重复着这句话。
胡晓红张着嘴愣了愣,莫先生怎么可能不要南小姐?
打死她都不相信,以前跟在莫先生身边,感觉他就像是个没有灵魂的木偶,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可是,和南小姐在一起后,她才觉得莫先生像个真正的人,有血有肉有情绪的凡人。
“不会的,不会的,莫先生那么喜欢南小姐,怎么会不要你呢,要的要的,你别哭啊,有误会解释清楚就好了嘛,别哭了别哭了啊”她眼含心疼的拍着南央的背,细声安慰。
南央渐渐平复了情绪,在胡晓红的悉心陪同下,洗了澡,才睡下。
南央身心俱疲,沾着枕头就睡着了。
黑夜之所以让人恐惧,是因为那些隐藏在暗处的阴谋…..
黑暗阴冷的墙角
“少爷,绕了我吧,虽然事情办砸了,可是我绝对不敢说出去一个字!”一名男子卑躬屈膝的跪在墙角,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
“我从来不相信任何人,只有死人才能永远守住秘密”男子的声音凉薄。
一声枪响,惊动了整个黑夜……..
次日
豪华的套房里传来一阵激烈的讨论声:
“我觉得这样子不行,他必须去美国,去找他当年的主治医生,如果情况乐观应该还可以祛除他腿上的疤痕”沈易的声音带着重重的忧虑。
“他腿上的伤不是好了吗?怎么现在还会变得这么严重?”时彦北的声音。
“你试试一整晚躺在冰块里睡一觉试试?只能去美国找乔叶,他的腿疾犯了,我怕迟一点他后半辈子就再也站不起来了”沈易气呼呼的声音。
“我说他这人也是啊,怕伤了南央,竟然自残成这样,前半辈子,我还以为他要孤家寡人的过个几十年呢”时彦北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犯的严重错误。
莫南山有今天完全败他所赐。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