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程母拿着香草的八字,连董媒婆都没敢用,直接去了村长家,想把八字的事儿解释清楚。
当时,香草是隔着帘子听到他们谈话的。
本来,今天下午她遇到程清风和杜光辰的时候,她就觉得他们的表情不自然,再加上手里拿着奇怪的东西,她就琢磨过。
没想到,他们两个拿的东西,居然就是坏了她处心积虑婚事的道具。
她一想清楚,连回避害羞都顾不上,就从里屋跑出来急忙向程母解释。
她真的喜欢程清风多年,她绝对不会放手。
听了她的解释,程母是又气又急直呼上当。
可是自己父亲,村长却勃然大怒。
程清风和庄千落的事儿,村子里人没少传,只不过大家都没有证据,也只能在私底下传罢了。
但是这些风言风语,村长不是没听说过。
若不是程母一门心思不想把婚事定在,未来很可能有出息的程家老大和老二身上,村长害怕逼急了将来自己女儿遭罪,他是说什么也不同意香草嫁给程家其他儿子的。
后来,香草逼着亲爹,要是不能嫁给程清风,她就去死。
为人父母者,难不成还真能看着自己女儿去死?
再想到平日里,程清风循规蹈矩塌实肯干,或许外面传闻和庄千落的事儿,也不是真的,这才同意香草和程清风的婚事。
却没想到,如今被香草一顿抢白,倒是让村长明白一件事。
那就是,甭管程清风心里喜欢的人是谁,总归不是他家香草。
女儿还没嫁过去就被人嫌弃,甚至还被男方想出这种办法拒婚,他的老脸都丢尽了!怎么可能还同意这门婚事?
所以,无论这一次香草怎么哭闹,无论程母怎么赔不是,村长都是打定了主意,绝对不同意这门亲事!
他佟家的女儿不愁嫁!
大女儿已经闹心了他半辈子,他是绝对不会让小女儿也嫁到一个闹心的人家,跟一个心不在她身上的男人过一辈子。
香草见村长没好脸的赶走程母,就在家里闹腾了一阵儿,什么威胁的话都说出来,得到的结果却是亲爹宁可她死,都不许她嫁给程清风!
家里的人说不通,她自然就要去找罪魁祸首算账。
思来想去,她都觉得这事儿肯定是二毛带着程清风干的。
而这个背后指使的人,肯定是不能嫁给程清风的庄千落。
所以她就从家里跑了出来,直接来找庄千落算账。
面对香草的咄咄逼人和气急败坏,庄千落的心里打定了同样的主意,面色却更淡定,一言不发给人的感觉,明显就是心虚无言以对。
香草的气势更盛,出口的语气也就更加狂妄和高声,几乎是用喊的吼道:“是不是亏心事做得太多,所以哑巴了?庄千落,你个恶毒的妇人!都说宁破十座庙,不拆一桩婚。你可倒好!明明得不到清风,却还是要拆散我和清风。如此坏事做尽,你一定不得好死!”
香草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大,在如此宁静的小村子里,可谓如广播喇叭一样的效果啊!
没一会儿的工夫,闻声赶来的村民就陆陆续续到了。
见她们两个在对峙,就有人私底下议论。
原因无他,就是最近全村人都知道,香草和程清风的婚事!
这也就不得不提,当初程清风和庄千落的事儿。
被香草这样一闹可真是被人坐实!
一个个交头接耳的议论起程清风和庄千落,甚至比香草这个要和程清风结婚的正主,更受大家的关注。
庄千落抬头看看,感觉来人差不多,这才不咸不淡的开口说了第一句话:“香草,你口口声声说我坏你姻缘,你到底有什么证据?”
香草冷笑一声,怒道:“什么证据?今天下午程婶去胡半仙家合八字,胡半仙家里又是打雷又是刮风的,这才让胡半仙否了我俩的八字!”
“也是今天下午,我在通往胡半仙家的路上,碰到清风和二毛。他们的手里,一个拿着铁板,一个拿着大芭蕉扇。”
“当时他们还骗我,说铁板是齐铁匠要他们送去给邵大爷的!现在邵大爷和齐铁匠都在这里,咱们现在就来问问他们,可真有这件事?”
听罢香草的话,庄千落的心里咯噔一下。
真是没想到,她明明嘱咐过杜光辰,一定要小心避开所有人,他们却偏偏遇到这件事的正主。
遇到就遇到吧!回来居然连告诉她一声都没有,害得她被香草问了个措手不及,根本一点准备都没有。
被香草点到名的齐铁匠和邵大爷一愣,两个人都没开口回答,却比回答什么都有用。
铁板是程清风向齐铁匠借的,大芭蕉扇是杜光辰向邵大爷借的。
他们俩不仅不是帮凶,反而还是香草的证人!
庄千落脸色变得晦暗不明,在心底里偷偷算计了一下,脸上却露出一抹气定神闲的笑意,语气淡漠凉凉的反问道:
“只有这些吗?只有这些,你就敢来我庄家门口吵闹?香草,你果然还和以前一样没有脑子啊!”
“你……”香草气结想反驳,却被庄千落抢了先。
“没错!今天中午的时候,是我要光辰去借的芭蕉扇和铁板。哦!对了!二毛大名已经定了,叫杜光辰!”庄千落语调悠闲慢慢解释着,一双眼睛却闪着寒光,死死的盯着香草。
解释清楚杜光辰的名字之后,她继续道:“光辰和程清风交好,这是全村人都知道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