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地上属于自己的旧手帕,再看看怀里这堆属于杜家兄妹的衣服。
庄千落无比纳闷!
应该是从杜月美的衣服里掉出来的吧!
否则谁会留着她用过的手帕?
呃!
不对!不对!
她在现代用惯了纸巾,来到这个异世后,一直都嫌带着手帕麻烦,所以多数需要手帕的场合,她都是用袖子代替的。
若说唯一一次用过,那就是杜姨下葬的那一天。
因为要适合悲伤的气氛,所以她才翻箱倒柜找出这么一块白手帕。
只不过,不习惯的她一直都忘记拿出来,后来干脆就忘记还有这么件事。
怎么也没想到,今天居然会在这里又重新看到这块手帕。
会是庄母见她不用,找出来给杜月美用的么?
应该是这样吧!
庄千落无奈的摇摇头,笑自己总是太粗心大意,自己的东西丢了都不知道。
却也没有多心,抱着脏衣服捡起手帕,通通抱到丰收河去洗干净。
直到把衣服都拿回来晾好,他们几个才从地里回来。
刚一进门,杜霁景就兴高采烈的对庄千落喊道:“大姐!大姐!你快来看啊!姐夫好厉害,抓了好肥的一只山鸡呢!晚上有鸡汤喝了!”
庄千落闻声回头,果然看到一袭银衣出众的千城覆,手里提着一只还在不停挣扎,五颜六色的山鸡。
庄千落立刻兴奋的冲了过去,抬头望着千城覆一脸崇拜死他的表情,赞道:“千城覆,你真是太能干了!”
千城覆无语的挑挑眉,回了她一个大惊小怪的眼神,之后直接迈步进了厨房,找刀开始杀鸡。
庄千落屁颠颠的跟在他身后,要去准备开水褪鸡毛。
刚走了两步,就突然想起什么,回头对杜月美眨巴眨巴眼睛,悄声道:“等着哈!大姐一会儿给你扎毽子,就用山鸡尾巴上的毛,一定漂亮得你爱不释手,绝对有资本和小伙伴吹牛的!”
杜月美被庄千落滑稽的表情逗笑,只不过那笑容安安静静,怎么看都是透着一股温柔的美丽。
庄千落在心底淡淡一叹。
看来有些东西,就是天生注定好的。
杜家明明是农户人家,杜月美却天生带着一股大家闺秀的矜持端庄。
虽然内向了一点,话少了一点,腼腆了一点,可是谁能说,这样就不好呢?
庄千落刚想夸杜月美几句,可是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就听到另一边传来一声惊叫。
“大、大姐,是你把我、我们这些衣服洗出来的?”庄千落回头看去,果不其然就是杜风良在那里大惊小怪,目瞪口呆的看着木杆上已经晾好的衣服惊叫。
庄千落白了他一眼,摊摊手道:“不是我,还能是老黑洗的衣服不成?”
“挺大个人了,干嘛来是一惊一乍的?我是你们大姐,给你们洗衣服还有什么功劳,需要上报不成?赶紧的,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在这里吓唬人。”
杜风良是个有分寸的人,即便只是和两个弟弟一起住的时候,也从来不乱丢内衣。
之前庄千落想去洗衣服,还特意避开一些可能是内、衣的地方。
不过结果是她多想了,那堆脏衣服里根本没什么内、衣,自然也没什么好避讳的。
听到庄千落的回答,杜风良的脸色却仍旧不太自然,盯着庄千落看了一会儿,确定她没有什么不对劲之后,他才总算安下心来,一闪身进了厨房去帮千城覆杀鸡。
杜霁景见大哥又挨骂,小脸露出一抹笑容,凑到庄千落的身边,抱住她的胳膊左右晃着,笑嘻嘻的问:
“大姐,你别生大哥的气嘛!大哥也是害怕大姐累到,才心疼你,不想让你去洗衣服的!”
庄千落抬手戳了戳杜霁景的眉心,故作生气嗔道:“就你个小人精会哄人!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生气了?”
“两只。”杜霁景是家里唯一不怕她的人之一,所以回答的也是相当爽快的。
而另一个自然是千城覆。
严格意义上来说,千城覆还不是这个家的人,所以暂时可以忽略不计吧!
他说完以后,又笑得更加开心,直接钻到庄千落的怀里撒娇,继续道:“大姐最好了!大姐不气,大姐不气哈!”
对于杜霁景牛皮糖似得嗜好,别说庄千落,就算是冷面冷心的千城覆都抵挡不住。
所以庄千落很快就投降了,抱着小人精一般的杜霁景,笑得眉眼弯弯的回答:“我不气,就是觉得你大哥的反映太过了。我们都是一家人,互相帮忙是应该的,干嘛老和我这样见外?”
“嗯。大姐说得对,我会告诉大哥的,他以后不会这样了。”杜霁景小脑袋上下用力的点,就像个啄米吃的小鸡崽一般。
庄千落被他认真的表情逗得前仰后合,叹道:“上了学就是不一样。连你大哥的事儿都敢管了,也不怕他打你屁股。”
杜霁景嘿嘿的笑,黑瘦的小脸却是溢满了得意的神采。
看到杜霁景有进步,从最开始就主张他去读书的庄千落自然也是骄傲的。
只不过这份骄傲只能藏在心里,不能表露出来得瑟。
更不可能挡着杜霁景本人说,否则这孩子以后就不好教育。
所以,她也只能压下心底的兴奋,抬手拍了拍杜霁景的额角,笑道:“好了!别夸你两句就臭美,赶紧去洗手,然后去练字。鸡还需要一段时间能炖好,你趁着时间多写一会儿。别放一阵秋假,再回学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