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发生了王二家的那种事,此时得到消息天都已经黑了,各家的男人自然是不愿意自己老婆和妹子出门的。
但是奈何这个消息得知的太晚,如若等到明天早晨,很可能这些粮食就和地一样归了别人家。
自己种了大半年,眼看着秋收在即,如若真归了别人家,那岂不是会被气死?
所以经过再三考虑,各家的女子还是跟着男子摸黑去了地里。
当然,她们都被嘱咐不能离开男人的视线,干点力所能及的活儿就行,哪怕是上厕所,也必须有自家男人看着。
那块公共土地忙什么,其实都和姜桓没有关系。
他自己家的地,都是爹娘和媳妇在种,怎么可能还去什么公共土地种菜呢?
可是吃完晚饭没事儿闲着,看着所有人都往哪儿跑,他就有些坐不住了。
干脆趿拉着鞋出门,他也奔着公共土地而去。
不能公然抢谁家的粮食,看到什么值钱的作物偷点也行啊!
反正都已经从地里摘下来,不顺白不顺嘛!
当然,他一个人去顺东西多无聊啊!
所以,他挨家挨户叫上刚从他家离开不久的狐朋狗友。
当叫到陈四的时候,他居然说不想去。
“靠!时辰这么早,难不成你就想躺在被窝里搂媳妇了?都老夫老妻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没睡够啊?走走走,咱去那边找点便宜去!”姜桓先是不屑,后来说着说着就眉飞色舞起来。
说完,姜桓就要去拉陈四的胳膊,却不想陈四却不着痕迹的躲过去,笑嘻嘻的让人看不出到底什么心情。
“大哥,我今天真的就不去了,你看看我裤子都脱了,是真的乏了不想出门。”说罢,还真就打了一个哈气,然后眨巴眨巴眼睛,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睡着一般。
姜桓倒是没揪着他不放,见他真的不想去,就带着其他兄弟抹黑去了公共土地。
陈四从虚掩的大门里,看到他们一行人远去,小眼睛冒着绿光,哪里有一点困倦的意思?
待看清所有人都走了,他是连裤子都懒得回去穿,直接开开门一溜小跑,就直奔姜桓家而去。
姜桓的父母因为他的不争气,老早就搬回他爷爷奶奶的老房子去住了。
姜桓的两个孩子,大儿子才十岁而已,小萝卜头一个根本不足为惧。
今天晚上,姜杜氏,就是陈四的囊中之物。
公共土地里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无论男女老少,都在忙着自己曾经种过的土地。
奈何因为是大家随便种的,所以大小不一,里外划分的也不明确,以至于聚集的人越多这里也就越混乱。
刚开始,女人们还记得男人的嘱咐,一个个都紧挨着自家男人,生怕姜桓那伙人什么时候冲出来,再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
可是随着越来越混乱,女人们也都忙的抬不起头来。
一会儿这个说,你摘的苞米是我家的。
一会儿那个又喊,你越界了这里是我家的地盘。
总之明明很安静的小山村,被吵嚷的只有走进,趴到耳边说话才能听清楚,混乱程度可见一斑啊!
一声又一声的尖叫,自然让周围的人也跟着提防起来,一双眼睛刚开始戒备周围是否有人摘自家粮食,可是没一会儿全部的注意力就都到了手上。
粮食是农家人的命啊!
眼看着别人来抢自己的命,任谁都不会轻易放弃的啊!
所以,半个时辰不到,男人们身边就堆了一堆自家的作物,甚至连自家的女人去了哪儿,到底丢了多久,他都已经忘记了。
直到公共土地里,不知道哪家男人率先发现了自家妻子不见了,一声愤怒的狂吼,惊得山上的土石都崩落了下来。
“我媳妇呢?我媳妇呢?媳妇!”三句话就是一个意思,他老婆不见了!
经他这样一喊,所有忙着收拾粮食的男人都愣了,然后全部都是一个反应,那就是左右看看,自家的女人是不是还在自己身边。
然而从黑漆麻乌又混乱不堪,作物高低参差不齐的环境里,想找到一个人可就太难了!
于是,几乎有一半的男人,都合着刚才那个男人的话,扯着嗓子就开始喊自家女人的名字,甚至有些不争气的,已经开始拿袖子擦眼睛哭起来了。
“cao!大白天出了王二家不要脸的事儿不够,这才没几个时辰,就又发现女人丢了。姜桓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咱们不能再姑息养奸了!”不知道是谁反应过来,第一个大声喊出心底的猜测。
马上就有人符合,说的好像是自己看到了一般,握紧手里的割黄豆的镰刀,一脸杀气的道:“这事儿肯定是姜桓干的,大家也不要喊了,我们现在就去找姜桓要人!”
“对!对!找姜桓要人,找姜桓要人!”接下来群起之声是相当愤慨,然后一众人就风风火火的冲出公共土地,想去姜桓家要人。
这些拿着武器的村民才刚冲出公共土地,就看到对面急急忙忙奔过来一个女人,仔细一看,这不就是白天刚被姜桓欺负过的王二媳妇吗?
这个时候,谁还有心思管别人家的事儿?
可是他们不问,王二媳妇倒是自己先开口了。
“各位乡亲们,我知道你们要找姜桓,我现在就带你们去找那个王八羔子!”随着声音走过来的王二媳妇,此时仍旧灰头土脸披头散发,和白天大伙儿看到的样子没有任何区别。
各位丢了女人的村民一听,立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