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庄千落还是没想明白,千城覆也不多解释,干脆直接抓着她的手腕,带着她就跟着那衣衫不整的女人走过去。
才没走出多远,那女人就迎上一众押解无赖的村民们。
“吁!”车夫被女人吓了一跳,赶紧拉住差点被女人弄惊的驴子,长长的停车声无比刺耳,此时却根本没人注意什么驴车。
因为他们的目光,都在那衣衫不整的女人身上。
这女人谁啊?
他们自然都无比熟悉,这不就是姜桓的媳妇姜杜氏吗?
她怎么会衣衫不整这个时辰跑出来?
先别说她一直都有病,身体根本受不了现在的秋风凉,就算是正常人,也不会这个模样冲出来的啊!
莫非……可是怎么会呢?
连姜桓的媳妇都敢动,那人是不要命了吗?
再说了,村里的无赖不都在这里吗?还有谁这么无法无天,敢做出这种事啊?
这下子,村民是都懵了!
在这样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里活了几十年,当真不知道这里的犯罪率最高,居然一天就出现两次这么丧尽天良的事儿!
就连站在队伍最前方的卢村长都呆了,彻底忘记应该上前询问姜杜氏的情况。
而那个一向文弱腼腆,甚至连大庭广众之下说一句话都不敢的姜杜氏,此时不仅衣衫不整的来到众人面前,更是在众人的面前,做出一件惊掉众人下巴的事儿!
“啪!”她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狠狠的甩了姜桓一个嘴巴!
胆小懦弱的姜杜氏,居然真的打了自家,那个道出横行霸道耍无赖的姜桓一嘴巴。
姜桓断了肋骨又被绳子绑在驴车上,自然是不能还手的,他的嘴巴倒是没被封上,却也已经被姜杜氏现在这幅模样,和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懵了。
他只是傻呆呆的看着姜杜氏,如果不是胸口的疼痛那样明显,他是真的觉得自己在做梦。
姜杜氏此刻衣衫不整头发凌乱,一张病态不正常的脸更是惨白的吓人。
她甩了姜桓一巴掌不算,下一秒居然张口就狠狠咬姜桓。
如果不是驴子受惊动了一下,只怕这一口就要把姜桓的鼻子咬掉,可是鼻子躲过去了,下巴却没有那么幸运。
这一口狠狠的力道,当真是直接咬掉姜桓的一块肉,也算把他的理智咬了回来。
“啊!这娘们疯了,你们怎么不拦着她?啊呀呀!疼死老子了!”姜桓下巴缺了一块肉,声音倒是没受什么影响,喊起来惊天动地,就连山里的鸟兽都被他惊得乱串起来。
卢村长这才反映过来,想要伸手将姜杜氏拉住,奈何今天的姜杜氏真的是疯了!
平日里看起来瘦弱腼腆的一个人,卢村长堂堂一个汉子都拉不住,需要好几个村民一起,才算是把她拉离姜桓身边,没再让她继续疯狂的行为。
“姜桓!你个畜生!你不是人!你不是人!”姜杜氏也不需要人问,被拉离姜桓的身边不停挣扎的同时,终于开了口。
“我杜氏嫁到你们老姜家十几年,我为你做牛做马,除了挨打就是挨骂,从来都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可你居然让陈四那畜生来强、奸我?你混账!你该死!”
这一句话出,刚刚才从惊讶中清醒过来的村民,又彻底的惊呆了。
一个个瞪圆眼睛看向姜桓,怎么也想不到,这世上居然还有相公要人强自己媳妇的事儿!
姜桓闻言更是脸色都青了,双眼瞪得几乎都要吐出眼眶,若不是他现在身受重伤,又是被捆在驴车上,只怕早就跳下去和陈四拼命了。
另一端,姜杜氏却没住口,继续骂道:“平日里你再畜生,你再不是人,我都可以忍了。谁叫我娘有眼无珠,当初被媒人骗了,把我送进你们老姜家的大门呢?”
“你对我不好,你在外偷鸡摸狗,不过正经日子,我都可以忍受你!我既然已经嫁到你们家,除非是死,我都没有离开的可能,否则我拿什么脸面去见祖宗?”
“我就这么一点卑微的愿望,难道你都不能满足我吗?你说你要我大嫂家的田地,不顾我大病初愈,拉着我去对付我的侄儿们,我不敢不从只能依了你。”
“你假借我的生病的名义,把我大嫂骗到北坡村到底做了什么,难道你真当我不知道吗?姜桓,你个丧尽天良的畜生!今天我也不想活了,咱们就一拍两散!”
说罢,她抬头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瞬间不哭了。
那一刻的坚强和决绝,就算是和她生活十几年的姜桓,都是从来未曾见过的。
如果还能动,姜桓一定会捂住姜杜氏的嘴,不许她说下去。
可惜了,他现在根本动不了,哪怕是再凶恶的眼神,他也制止不了已经疯癫的姜杜氏。
“姜桓,你假借我生病的名义,将我嫂子杜吴氏骗到北坡村。就在柴房,虐打我嫂子到昏迷,才将她给强、奸了!”
“当时我病到昏迷不醒,自然不知道你都做过什么,以至于就算你带我去北坡村图谋嫂子的家产时,我都不知道你居然做了如此丧尽天良的事儿!”
“我听到嫂子已经死去的消息,被你逼着到了桃园村,一顿打闹欺辱,面对幼小无辜的侄儿们,我这个做姑姑的混账啊!我居然、居然还不知道,杀死他们母亲的人,就是我面前披着人皮的畜生。呜呜……”
“从桃园村回来,你被千城覆打伤,躺在屋子里不愿意动,我被逼无奈只能去干活。收拾柴房的时候,居然发现一件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