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千落那是相当郁闷的咬着牙,看着他们俩笑得狡猾,努力反驳道:“我怎么就笨了?那我问你们,既然雷沁发现自己上当,为何不把令牌丢到深山里去呢?埋在自己家的地盘,算是个怎么回事?”
千城覆深深的望了她一眼,刚想说,却被杜光辰抢了先:“也或许是,他觉得那令牌有其他的用处吧?毕竟是柔然国皇室的东西,想来肯定不比当初战神三殿下的令牌差!”
好吧!杜光辰的智商,明显有超越庄千落的趋势了!
庄千落即便不想服,这一次也挑不出还能再说什么。
却也因为他这一句话,让她想到之前在无名身上搜出来的那个三皇子赫连辞修的令牌。
“三殿下的令牌,到底有什么用啊?人都死了,谁还会听一块令牌的话?”这是庄千落最想不清楚的。
不是都说人走茶凉吗?
三殿下到现在都死了一年多,快两年了,谁还会为他的令牌驱使?这不是有病吗?
说到最崇拜的战神三殿下,杜光辰的眼里都快冒出心形来了,开口的话那叫一个得意,崇拜的道:
“这就是三殿下的高明之处!大姐,你别看三殿下已经被人暗害一年多了,可是他曾经排的兵,布的阵,可到现在还在前方战场上运用呢!若不然,就凭那个草包太子,能把柔然国的大军挡在外面一年多而不动吗?”
“所以,到现在前方还有很多将士,对******不服,也都还用属于三殿下的令牌,在运行当初三殿下的攻守命令。太子图得是战神之名,原本也纠正更改过将士的分布,结果那是惨败连连。有了几次教训之后,他也就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原来竟然是这样?
庄千落仿佛跟听天书一样,不敢置信的看着杜光辰,真是没想到那个三殿下如此威武,人走了都没让前方战事败下来。
千城覆却是冷淡的望着窗外,似乎根本没听到他们姐弟俩在说什么,********都在田胖子的事上。
“光辰,过几****姐的伤好一些,我们就要启程回金竹镇了。”半晌之后,千城覆对杜光辰交待。
杜光辰轻轻颔首,反倒看向庄千落,目光中露出淡淡的不舍,劝道:“姐,以后这些男人的事儿,你就不要再操心了!姐夫是个可靠的男人,你便安心在家相夫教子吧!别让我们大家都挂念!”
没想到,杜光辰和她离别的话,居然和千城覆之前说的话不谋而合。
庄千落望着杜光辰黝黑,越发男子气十足的脸,再次在他的脸上看到,他那副如同疼爱妹妹一般的视线。
忍不住心头酸酸的,便悄声回答:“我心里有数。”
她没说姐这个字,因为她在他的视线看不到弟弟,而是看到一个越来越顶天立地的哥哥。
杜光辰点点头,原本不想说的,却还是忍不住说道:“早前,我就已经向上头申请,想去前线再呆几年。这是建功立业的好机会,我不想放弃。”
去前线?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包含了多少让人牵挂的因素?
庄千落咬了咬唇角,却是没有阻拦:“你是个男子汉,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只要你还记得,我们这些家人在等你平安凯旋,这就足够了!”
杜光辰重重的点头,犹如认真的保证。
第二天,杜光辰一大早就启程回了驿站。
庄千落起床的时候,他都已经走一个多时辰。
之后的七天时间,她就一直都在床、上养伤,千城覆似乎是每时每刻都陪在她身边,喂饭喂药殷勤服侍,好似外面一点腥风血雨的迹象都没有。
第八天的时候,她的身体总算复原许多,胸口的伤只要不是太大的动作,就不会再痛了!
可千城覆还是要她再等等,不好利索不可以回家。
一直等到十一月初三,天空都已经开始飘下小清雪的时候,千城覆才带着庄千落启程回家。
临回家的头一天,千城覆又派人把田胖子招来,至于二人说了什么,庄千落一点都不知道。
因为她家那个小气的男人,是说什么都不许她再管事。
除了安心养伤外,就是一天四顿饭的吃吃吃,真是抱着把她当小猪养的良好心态,一天到晚的糊弄她。
临出风浴城的时候,和他们要出城的马车,走个对头的是一辆非常非常豪华的马车,当冷风夹杂小清雪吹动对方的窗帘时,庄千落居然看到了一个她意想不到的人。
“那个女子我认识!她、她叫什么来着?哎呀!我怎么忘记了?我人生的第一桶金,还是她给的呢!她居然也在这里?太奇怪了!都要打仗了,她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庄千落指着对方错身而过的马车,惊讶的一口气说完这么一长串话,可见千城覆的药非常有效,她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千城覆纳闷的看向后车,微微也有些惊讶,问道:“你认识她?”
庄千落用力点头如捣蒜,突然一个激灵,想起来:“她叫白芷颜!对!她就叫白芷颜来着!她还有个情郎,叫做:慕容明朗!也不知道他们俩还闹别扭不了,还有没有一吵架就进大牢的习惯?”
说道最后,庄千落捂着唇角贼贼的笑起来。
其实说起来,她真是欠了慕容明朗一个谢字。
如果不是慕容明朗那么爱闹别扭,可能她家所有人当时就饿死了,哪里来的她现在如此风光?
千城覆的视线微微一动,唇畔突然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