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是我不对,是我不该不记得自己的恩人。那么请问恩人,你现在坐在房顶上,到底想干什么?”庄千落此刻在高烧,哪里有心思和安果儿斗嘴?痛快的结束他准备的长篇大论,一心想着接下来的事情要怎么办。
安果儿颇为无聊的撅了撅粉红色的唇角,下一秒就是翻身从房梁上跳下来,一身银饰叮当作响,听的庄千落耳朵都痛了。
一直走到了庄千落的床边,安果儿那是相当随遇而安的直接坐在上面,就掐着他露在外面的那截小蛮腰,转头对上她的眼睛,认真的问:“你男人找到了,那我的人呢?”
这真是怕什么,他问什么。
庄千落扶着本就昏昏沉沉不太好用的额角,未语先叹:“唉!谈这个之前,你是不是应该先来点诚意?我男人身上中的毒,你是不是应该现在就给我解药?”
先把解药糊弄到手,才是上上策嘛!
安果儿盯着她的视线慢慢转冷,一猜一个准的反问:“你这样说,那也就是证明,我得到的消息是真的了?我的人,都被杀了。”
我靠!
要不要这样不给人退路啊?
庄千落绞尽脑汁的想了半天,只好老实的解释:“那个……果儿啊!你不是说,你很想回去现代吗?既然你对这个世界没什么留恋的,那么那些族人是不是……”
可有可无这四个字还没说出口,安果儿就瞬间暴走起来。
一跃从床边上跳起来,颤巍巍指着庄千落的手证明他是无比生气的,几乎是用咆哮的语气对她喊道:“庄千落,你说的什么屁话?再没有感情,他们也是我的族人!哪里是那些混蛋说杀就杀的?他们把我们柳风族置于何地?又把我这个族长放在眼里了吗?”
这一嗓子出去,庄千落是被他吓得半死啊!
安果儿,这里好歹是皇宫大内,就算是冷宫也有无数侍卫把守的好吗?
你想死,只要给了解药,我是不拦着你的,可是你不能这样害我啊!
庄千落在心底里哀嚎,嘴上却是不敢说的,毕竟自己男人的生命捏在他手里,她就算是再不满也不能表现出来不是吗?
赶紧抬手比了一个暂停的手势,庄千落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她保证第一时间让安果儿藏起来,什么鬼叫疯癫的罪名自己都愿意承认。
可是……似乎……她高估了冷宫侍卫的警觉性,更是低估了冷宫到底有多大。
即便安果儿不受控制的一声吼已经过去半天,她仍旧没看见应该出现的侍卫们。
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庄千落这才放开被吓得碰碰乱跳的小心肝,几乎是毫无力气的对他说道:“你能不能别这样吓我?你都不知道,最近我的心脏是越来越不好了!也不知道是因为长期担惊受怕,还是一路奔波劳累,总之没事儿就乱跳个不停。你现在居然还这么大声的吓我?如是真把我吓死了,你这世上唯一的同类可就没有了啊!”
安果儿闻言一怔,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心疼庄千落,亦或者只是不希望失去唯一的同类,总之他算是安静下来了,又再度乖乖坐回到床边。
一边摇晃着腰际的小铃铛玩,安果儿一边偷偷望着脸颊通红发烧的庄千落。
好半天过去,他才淡淡的说道:“你最近的身体,一直都是这样的?”
这是巴不得她不好是吗?
庄千落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却是不敢再惹这家伙,老实的回答:“之前只是偶尔,最近频率有点高,等我从这鬼地方出去,一定让相公多给我找几个御医来看看。心脏老是乱跳,难受死了!”
“哦!”安果儿微微嘟唇,居然就说了这样简单的一个音节。
这人也太没同情心了吧?
不说给她找药也就算了,居然连安慰的话都没有一句?
庄千落不满的瞪着他,终是在心底说服自己,现在不是和他计较这个的时候。
“果儿,人也不是我男人杀的,你就看在咱们俩都是同类人的份上,你就把解药给我好不好?”有了这个解药,千城覆的行动就不会受限,她也就不至于和他在这深宫里,被人步步紧逼,仅有一墙之隔却要天涯海角。
所以目前来说,没有什么是比让千城覆恢复武功更重要的事儿了。
安果儿漫不经心的继续摇铃铛,笑眯眯极度乖巧的回答:“不能!”
“你……”庄千落本能的想要发怒,却在才说了一个字的时候,就停住了。
“好啦!我知道你身体不舒服,看在我们都是同类人的份上,我也不欺负你了!只是你家男人身上的蛊太深,根本不可能一次性接触。所以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身份入宫,两个月内,我保证还你一个活蹦乱跳,上了床生龙活虎的男人!”安果儿越说越暧昧,那不断漂过来的小眼神,绝对有羞死人不偿命的可能!
庄千落扶着高烧难受的脑袋,停顿了半天,才开口小心问道:“你进宫?不会是准备把一皇宫的人都毒死,为你的族人报仇吧?”
这完全是有可能的好吗?
所以为了不引狼入室,庄千落一定要小心处置。
安果儿好似看到白痴一般的瞪着她,气哼哼的道:“这皇宫我来去自由,想要下蛊有的是机会,我还需要你给我弄个身份束缚?总之我进宫就是为了你好,如果你不相信那也没关系!你就一辈子让你男人失去武功,连圈圈叉叉的时候都没力气就好,我无所谓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