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你的命!气,那急不可待的目光,明显是恨不得,怎么都不死的千城覆,立马自尽在他面前,他才能安心。
庄千落闻言急的再次呜呜出声,那双慧黠的眸子里,此刻全然被紧张和担忧布满。
如果说殿上还有一个相信千城覆所言是真,那么这个人必定是庄千落。
没有人比庄千落更清楚,千城覆爱她有多深!
而这件事的结局,也正是如庄千落所料。
“行!只要你写下,永远不伤害千落,永远不妨碍千落,永远不干涉千落,永远不强迫千落的文书。我可以立刻自尽!绝不食言。”随着千城覆思维缜密的回答,在场之人全数是倒吸气的声音。
就连一直被气到说不出话的皇上,此刻都忍不住为他拧紧了眉心。
就凭千城覆的这些要求,也可以让人看出来,他绝对不是在开玩笑的。
庄千落更是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离开赫连辞言去阻止千城覆,她害怕身后,赫连辞言怀里的那个暗器,什么时候会被飞出去伤害千城覆。
如果不离开,她又害怕千城覆说到做到,马上就会抽武器自尽。
就在她左右为难的时候,赫连辞言已经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抬手紧紧搂着庄千落,右手去拿龙书案上的毛笔。
“难怪你肯为他玉石俱焚,原来他也可以为了你不顾生命。为了这段百年难得一见的旷世之恋,朕决定成全你们。所以,你老实给朕坐好,一起看看你的男人,是否真的把你看得比他生命还重要。”赫连辞言一边动笔写,一边巴拉拉的说着废话。
他如此抱着庄千落,分明是看出,庄千落有想逃跑的意思,而且最重要的应该是,防止千城覆出其不意,在他书写文书的时候对他下手。
她们的事,凭什么需要一个外人证明?而且代价还是千城覆的死?
庄千落假装柔顺的低下头,努力做出一般女人会表现出来的样子,一双隐藏在暗处慧黠的眸子,却是在不停的打转。
眼看着赫连辞言都已经写完一张纸,庄千落突然急中生智想明白过来。
再抬头之时,她已经是泪水涟涟,楚楚动人的模样,倒是比那些故意以此吸引男人的女人,更加让人觉得心头一紧。
“相公,不用做傻事!我不值得你为我做傻事!”她就像一个急的完全没了理智的人一般,一边哭喊着一边隔着桌子就伸手向前抓。
赫连辞言反应过来,一直抓着她腰部的手就用力,千城覆看的眉头都拧紧成川字,奈何却是不敢向前,生怕赫连辞言狗急跳墙,做出什么伤害庄千落的举动。
然而半个身子已经趴在桌子上的庄千落,却是借着这个劲儿,抓起桌上的砚台,自动自觉的又仰回来,随后做出了一个谁都想不到的举动。
千城覆就在他们的对面,自然可以将所有人的动作看的一清二楚。
这会儿见庄千落拼命的去抓砚台,自然会想到她之前说过的,赫连辞言怀里的暗器之时。
也就明白,她这是要拿砚台去挡暗器。
说时迟那时快,几乎就在庄千落刚拿砚台扣住赫连辞言的胸口之时,千城覆就已经飞身来到赫连辞言的身边,并且把腰间的软剑横搭在他的脖颈上。
“别动!谁再动,我就一剑杀了他。”这一次,轮到千城覆来要挟别人了!
庄千落仍旧坐在赫连辞言的腿上,双手无比用力到青筋都暴露出来,随后一双慧黠的大眼睛眨了眨,低头看向墨汁飞溅布满全身的赫连辞言,傻笑着道:“赫连辞言,你总觉得拉着我,就是你最好的挡箭牌。可是你却忘记了,我是个人而非死物。你这也算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的最佳代表了!如今,你还有何话说?”
赫连辞言最后的王牌失效,郁闷成什么样是可想而知的。
然而看着这个一而再坏了自己好事的女人,他突然就觉得气不起来,只是冷着脸道:“朕本来以为为了这场夺嫡,已经准备的足够。然而到了现在才知道,原来这场战争我一直都缺一个得力的帮手,那就是一个像你一样勇敢又聪明的女人。朕输了!要杀要剐,随便你们!”
赫连辞言倒是有骨气,即便到了此刻,他也没有一点认错的意思。
千城覆伸手进到他怀里,将庄千落一直死死抵住的暗器盒逃出来。
那是一个布满牛毛一般细小,却涂了剧毒的暗器盒,若不是庄千落聪明,知道用厚重的纯石砚台抵着,只怕就算他武功再高,也不可能躲得过去。
暗器盒一被拿走,庄千落立时就开心的蹦了起来,伸手环住自己男人强壮的腰肢,眼泪再一次忍不住决堤。
“相公,还好你没事!还好你没事。”她哭着呢喃,这一刻再也不能假装坚强下去。
其实做为一个女人,谁希望自己真的刀枪不入?无论面对什么都是坚强呢?
但是有些时候,独立和成熟是必须的,只因为那个他,不在而已!
***
赫连辞言一心想要杀皇上,这让一直偏疼他的是皇上,特别的伤心。
所以就算那场刺杀,在赫连辞睿的保护下,并没有真的吓到皇上,可是这份伤心却也足够导致他的病体更为严重。
赫连辞言背叛终身监禁,至于监禁地点,是又皇上亲自下令秘密设置的,外人根本不知道。
表面上是为了防止,******的余孽找到赫连辞言,日后再作出什么妖来。
实际上,皇上知道自己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