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斯潘塞,我很抱歉。”刘凡旭走上前,拥抱着他,下巴抵着他的胸膛,双手攥着他的衣服,她闭着眼睛,在心里不停地说着对不起,但是如果再来一次,她仍然会这样做。正如瑞德明知道fbi这个职业如此危险甚至可能祸及家人,却依然会继续在那里工作下去一样。她也无法坐视那些残忍伤害别人的凶手逍遥法外,他们心中有着相同的正义,为了帮助他人也是为了帮助自己。
瑞德是一个需要呵护的孩子,他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成熟,好吧,其实他的外表看起来也不够成熟。他的灵魂太纯粹太干净,她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里,甚至不敢太用力的抓紧,她怕他沾染上她的黑暗,她怕他被她的本性伤害,她只能站在这么近的距离,害怕他离的太近又害怕他离得太远。
有时候,最困难的不是放手,而是学着如何开始。她守着最后的救赎,用温情和习惯束缚着他,不敢向前又不愿后退。她拉着他的手,承诺着不放手,却从来没有对他说过为什么不放手,他不问她不说。他们默契地维持着现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瑞德,我能够保护我自己,我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刘凡旭坐在街边花园的长椅上,眼睛望着远处的fbi总部大楼,双手握着一杯热牛奶放在膝盖上。瑞德挨着她坐着,上半身向前探,手肘支着膝盖,他的双手把玩着一杯热咖啡,听到她的话,他扭头看她,眉头紧锁,表情很不以为然“嗨,阿迦,我已经没事了,我知道我刚刚的反应让你很担心,但是那是应激反应的一种表现,我已经调整过来,没有质疑人生也没有质疑生命。好吧,我知道我现在还有些情绪,但这并不需要你用善意的谎言来安慰。”
刘凡旭瞪着眼睛,气鼓鼓的反驳他“我没有说谎,梅林知道这是我鼓起勇气说出的最真的话!”瑞德抿抿嘴,一副你也在逗我玩儿吗的烦躁表情“梅林什么?好吧,就算这是你说过的最真的话!该死,你在开玩笑吗?我一点儿都没看出来,从第一次见到你,你就穿着一件从别的乞丐那里偷来的破大衣,可怜兮兮坐在图书馆的台阶上,你告诉我有武力值的人会把自己搞成那个样子吗?我真庆幸你没有被四处游荡的变态盯上干掉。明明柔弱的连我都可以轻易制服,我让你担心到需要说出这种违心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