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一出,梁宸灏就扯扯嘴角,嘲笑自己的异想天开,一个人的容貌可以变,但性格总不会变得截然相反吧,还有身材,除非吃激素了,否则以小彤那身子骨怎么也不可能暴涨一半不止。
车里响起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梁宸灏把头埋在方向盘上,心想自己肯定是一个人太寂寞了才会产生不切实际的幻想。他骨子还是一个恋家的传统男人,他本以为就那样与梁以彤携手走到人生的尽头,没想到老天猝不及防就抽走幸福,让他空余一腔悲痛,他至今还在坚信着梁以彤根本没有死,她总有一天会回来找自己的,他一直在等着她回来。
结婚后,幸蕴淇才知道什么叫“同床异梦”,结婚九个月了,他就碰过她一次,还是新婚之夜他喝醉酒她采取的主动,那一夜他抱着她,不停地呼喊一个死人的名字,她当时恨得咬牙切齿,但为了能与他结合在一起,她还是含恨充当那个践人的替身。
幸蕴淇侧卧,望着同样侧卧的男人,只不过他的脸没朝着她。如果不是和他上过两次床,幸蕴淇真的会怀疑他不举。她性感的身材散发出的妩媚明明快要洋溢出来,为什么取向正常的他仍无动于衷!他的禁欲举动在她看来就是变相为那个死人守身如玉!她有时真的很想撕破脸、不计后果和他大吵一架,但又怕把他推得更远,她最终还是选择忍。
“锦源,妈今天悄悄问我,说我的肚子怎么还没有动静。”幸蕴淇柔声道,语气中透着些许无奈和委屈。
尹锦源眉额紧蹙,梁以彤出事后,尹锦源把幸蕴淇的一系列反常的举动看在眼里,他总觉得幸蕴淇与梁以彤的死有关系,但他不敢去深究,也不敢把疑惑告诉梁宸灏,他怕到梁宸灏重查梁以彤的死因的话,到时会彻底毁了幸蕴淇。死者长已矣,再去责怪再去谴责也没有用。梁以彤是那样的善良,连作恶多端的杜晓娜都肯放过,他想她应该也不想幸蕴淇一无所有,在牢狱里屈屈而终。
“你最近工作不是很忙吗?等过一段时间你不忙了,我们就备孕吧。”尹锦源没有转身。
幸蕴淇最讨厌他不带任何感*彩的语速语调了,她压抑住内心的愤怒,把身体挪靠在他身后,玉手搭上他的腰际,她前面的波涛汹涌有意无意地碰上尹锦源的背部,她吐气如兰:“我现在是排卵期,你今晚能不能辛苦一下……”
尹锦源的身体僵硬如石头,他知道自己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没有尽到一个做丈夫的责任,但他真的没有与她融合在一起的兴致。娶她,也是屈服在老爷子的威严和顾及她的名声。他也想过要与她好好过日子,但一想到幸蕴淇很有可能才是真正毁梁以彤容貌的人,他真的做不到在一个心思恶毒的女人体内驰骋。
他的沉默就是答案。幸蕴淇猛的坐起来,眼泪不经任何酝酿就夺目而出,她哭诉道:“尹锦源,把我娶回来又不碰我,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的家人暗地里骂我是一个不生蛋的母鸡,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既然我们都结为夫妻了,你为何不与我坦诚相对!你说过如果我变回以前那个我,你会对我像以前那样好,你说过的话难道忘了吗!你说,我哪里做得还不够好,我改行吗!我只求你不要冷落我……”
其实幸蕴淇真的改变了很多,尹锦源是感觉到的。他轻叹一声,坐起来,伸手把哭得像泪人的幸蕴淇揽进怀里,他轻轻道:“对不起……”
幸蕴淇边哭泣边摇头:“我不要你说对不起,我只要你,锦源,我是被你开封了的女人,我也有那方面的需求……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
尹锦源痛哭地闭上眼睛,半响,他缓缓开口:“明晚吧,今天我有点累。”
幸蕴淇当然知道他说的累是心累,她知道他今天去了哪里,不过,她也懒得去和一个死人怄气,自己才是真真切切拥有尹锦源的那个人!虽然幸蕴淇此刻就巴不得他把她压在身上进出,但她知道这已是他最大的让步,她是个聪明人,也就见好就收。她就那样静静地靠着他的胸膛,直至睡着。
星期一早上,钟晴拿着杯子去大办公室,想装一杯咖啡提提神。一进去,就听到业务部的美女们围在一起在激烈地讨论着什么,她隐约听到梁董两个字。她站在牛奶机前,竖起耳朵偷听。原来是李秘书要请三个月的婚假,苏总监计划从内部调动一个人充当梁董的临时秘书。
钟晴垂头丧气地走回办公室,她才不像她们那样期待,她有自知之明,她与好运隔得不是不止一个宇宙的距离。
“小晴,过来!”
这是她的顶头上司在叫唤她,钟晴不敢怠慢,站起来,走到后面刘部长的办公桌。平常不言苟笑的刘部长此刻笑靥如花,钟晴觉得很瘆人。她战战兢兢问道:“刘姐,你找我有什么事?”
“小晴,你被梁董亲自钦点为他的临时秘书!你的机会来了!”刘部长朝钟晴挤眉弄眼,仿佛是她的手下一瞬间飞上枝头变成了凤凰。
“……”钟晴的嘴巴成了一个o,他不是警告过自己离他远远的,怎么这回给自己创造起机会来了,这不科学啊!
刘部长把钟晴的目瞪口呆看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