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墨珩压抑低喘,柔声哄道,“一会就不疼了。”
如遭雷击的两个人,封未和卢海僵愣在院子里。他们不就杀了两个人,晚了那么一会,找回来,竟然……变成了这样!?
封未无法接受,裴大小姐就算中了媚药,也有其他数个办法解救,公子…竟然以身救她!?公子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卢海阴寒的目光射向封未。裴芩中了媚药,定是墨珩趁人之危!
只是眼前的状况,他们到底要不要拦着!?
两人都想拦,可心里也十分清楚,已经晚了,即便是拦,也拦不住了。
对视一眼,一个神情怒冷,一个目光阴冷,却不约而同的都退出小院。
在外面站着也无济于事,卢海冷抿着唇,去了一趟客栈。
她们住的客栈是院式的,卢海悄声回来,屋里屋外都静悄悄的,几个箱子还在屋里扔着。她抽出软剑,把几个箱子的锁砍掉,打开箱子,里面只是装了些麦秸和土灰。
那封信明明是沈少爷写的,还有暗记,否则裴芩也不会过来接货。卢海拧眉。难道货已经被人劫走了?那来杀裴芩的人又是怎么回事儿?
赵俊超和张世千几人也吓的够呛,他们费了大劲儿,才给裴芩送的茶水里加了料。那个叫卢海的护卫没喝,裴芩却也是喝了的。万万没想到,竟然有刺客来杀裴芩。
看那些人真刀真枪的,是真的杀手,刺客。赵俊超和张世千吓的连忙就躲了。
“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赵俊超觉得是钱家的人买通了杀手,过来杀裴芩的。
张世千咽了口气,也有些庆幸,“我们还是赶快走吧!不然明儿个就变成人家的替罪羊了!”
赵俊超的好友有些不甘心,他还想尝尝滋味儿的。不过现在避害才是最要紧了,三人也顾不上看后面的,赶紧就逃撤了。
卢海给自己上了药,把伤处包扎了,又赶到小院来。
封未已经在外面站了大半个时辰了,脸色极为难看。
街上还有两具尸体,这事已经打草惊蛇暴露,还是交给官府去彻查。可现在……
裴芩喊了停,却起不来。
中媚药的成了墨珩一样,没完没了了。
听见鸡叫声,封未和卢海在院门外站的满脸寒霜结冰了都。
裴芩终于从床上爬了起来,身下火辣辣的疼,两腿也酸软的站不住。捡起地上的衣裳重新套身上,看着床上闭着眼的墨珩,咬牙臭骂,“妈的!技术差死了!疼死老娘了!”
墨珩黑着脸睁开眼起来,“吃干抹净了,还嫌弃味道不好?”
裴芩脸色难看的看着他,忽略掉心里的窘迫,“你一个大男人,睡你一夜咋了!?不是还治好了你的不举!?”
墨珩盯着她。
裴芩有些心虚,毕竟是她强上的他。就以他瘦了吧唧的样子,她掂一下就能扛起来的样子,要反抗,也反抗不了她。可他那个却和他瘦了吧唧的样子完全不同的,还以为搁通房侍妾身上练多了,特么的技术真差!
又看了他一眼,他嘴唇肿着的一块是咬破了,露出的胸膛一片欺凌后的印子。裴芩眼神闪了闪,转身潇洒的离开。
结果刚走几步就要不行了,咬着牙嘭的一声打开门。
院子外封未,卢海听到动静立马冲进来。
见她衣裳穿的勉强算规整,头发却散乱着,脸色难看的紧抿嘴唇,不敢迈大了步子,两人眼神都沉了沉。
卢海上前一把搀扶住她。
裴芩觉得她老脸丢了一半了,被人下了药,抓了个男人强,遭罪的是她,还被这俩人给听了个全程……
卢海没说话,直接带着她离开。
封未快步走到门口,有些不敢进屋。
墨珩沉冷的声音传出来,“赶车去送她。”
封未犹豫了会,扭头看裴芩和卢海,握着拳去赶了车。
住的也没多远,裴芩不坐他车,和卢海走回去的。
封未看她不用,又把马车赶了回来。
墨珩已经穿戴规矩,一身玄色长袍站在院子里。
“公子……”封未不知道该问什么,公子早前就说了过完年走,过完年,说是准备走,这一准备就是半年时间,他很清楚原因,是因为裴芩。
可就算是裴芩她会功夫,中了媚药也使不了多少,公子的武功也在慢慢恢复了……
“封未。”墨珩唤他一声,“她强不了我。”
“公子!你…”听到他承认,封未整个脸都皱在一起。
“我…想占有她。很想,很想。”墨珩低头。沈颂鸣无法追求到她,他也一样的。
封未也失力的垂头。裴芩只是对公子略施小恩,就夺走了公子的心。他不想承认,却也不得不承认,公子真的倾了一颗心对她。可她又是怎么对公子的?不假辞色就算了,嫌弃公子身负麻烦,不想沾染,对公子不温柔也不好!若不是他能教裴文东练武,公子给他们讲学,说不定早把他们撵走了的。
“是谁下的手?”墨珩突然问。
封未抬头看他,抿唇道,“应该是钱家,让商队运了几箱子麦秸土灰过来,以沈颂鸣的手笔写了信,诓了…裴大小姐出来接货。”只是他想不通,都要杀了裴芩了,为什么还给她下了媚药?
“查一查沈家。”墨珩吩咐。
封未愣了愣,“沈家……会对裴大小姐下杀手?”沈颂鸣不是要娶她,还谋划封赏的事。难不成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