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轻听不懂女真人讲些什么,不过猜都猜得到内容大致是什么你偷我的羊我要你的命之类的狠话。
熊爷和赵轻对视一眼,赵轻轻轻拍着熊爷的肩膀,点点头,熊爷点头回应,猛地吸口气,然后站了出去,高举双手用女真话不停地说着什么,一副被吓坏了的牧民模样。
三个女真人被突然从黑洞洞里冒出来的熊爷吓了一跳,怒骂两声,发现这个人居然说的是女真话,便没有动手,而是拿着武器狠狠地拍了熊爷几下泄愤。
双方交流了几句,赵轻完全听不懂,但是知道内容,这是他让熊爷对女真人说的,他的计划是让熊爷出去示好道歉,让女真人放松警惕,然后引到洞内,剩下八人乘其不备将这三人一举拿下。这时目前情况下最好的方案。
其中最难点便是要让熊爷取得女真人的信任,若是女真人恼怒之下直接杀了熊爷,然后再闯入洞内会让赵轻他们十分被动。以这些流民的武器几乎很难洞穿防备之下的女真人的皮具。
也不知熊爷说了些什么,那几个女真人一个个都怪笑起来,笑声当中充满****,一脸淫笑地看着洞口,然后就将手中火把扔给熊爷,让熊爷带路。
让赵轻心里一沉的是这些女真人完全没有下马的打算。在马背上的女真人和不在马背上的女真人那战斗力可是天差地远。
洞口虽然不算很宽敞,但是完全容得下女真人骑马进来,不过还好一次只能进一骑,狭小空间能大幅度减小女真骑兵的杀伤力,但是也加大了计划的难度。赵轻的目标是将三个女真骑兵一网打尽,一旦逃了一个,对于流民来说就是灾难。到时候迎接流民们的就远远不止三骑了。
背对着女真骑兵的熊爷满脸凝重,他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表现极为关键,自己绝对不能把埋伏在洞口的手持武器的男人暴露出来,但是还要把洞内照亮,消除女真人的顾虑,否则女真人说什么也不会进洞的,哪怕他把族中妇人说的再漂亮也无济于事。
熊爷故意把火把举的很高,紧贴墙壁的男人们不进洞内不会被发现,为首的一个女真人看见洞内果然有几个妇人,虽然脏兮兮的,但是很有几分姿色,尤其是一副小绵羊一样惊恐的样子特别容易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他没有多想便驭马走了进来,自从阿骨打大头领出兵以来,除了辽东禁军,其他汉人每次遇到他们都像懦弱的绵羊一样任他们宰割,不敢反抗,这让他从来看不起这个民族,他自然也不相信眼前这批流民敢对他做什么。马蹄哒哒的声音让所有人都紧张地憋紧了气,若是这时候露了馅那就完蛋了。
马儿毛躁地挤了进来,一下子把领路的熊爷顶开,熊爷吓了一跳,却仍是稳稳地高举火把,已经进来的女真人完全没有看到身后墙壁上憋着气的男人们,眼中只有那几个瑟瑟发抖的妇人,口中叽里呱啦地就怪笑了起来,八成是些粗俗字眼,后面的女真骑兵哪还忍得住,其中一个居然还嫌洞口窄下了马,最后一个倒是谨慎,还是骑了马进来,他进来之后没有急着去看女人,而是环顾一周,立刻便发现了埋伏,一声大吼。
蛰伏已久的男人们哪里还按捺地住,这些夺走自己家园的恶魔就在身前,他们恨不得把女真人挫骨扬灰。
冲突瞬间爆发,妇人们尖叫着跑开。那个下了马的女真人第一个倒了霉,数根木叉向着他捅了过来,其中两根运气极佳地插进了皮甲的缝隙要害,他一瞬间便发出一阵无比凄厉的惨叫,手中弯刀无力地挥了几下便倒了下去。
但这并没有结束,前面还有一个骑在马上全副武装的女真骑兵,他发现自己被骗之后立刻把刀拔了出来四下挥舞,嘴中大声咒骂着什么,双腿夹着马儿在狭小的空间内上下翻腾,竟是让得一众举着木叉的流民无处下手。
血性起来的女真骑兵无比疯狂,弯刀肆意地挥舞,掀起阵阵血花,但被困于山洞之内失去了绝大部分威力,人高马大的熊爷冲了几次靠近不得,举起火把瞅准了机会对着马的下体狠狠戳去。
马儿要害受袭,发出阵阵凄厉惨叫,蹦达几下之后便轰然倒地,那个女真人下半身还被倒霉地压在了马的身下,动弹不得,只能不停地咒骂,弯刀翻转,砍断数根木叉不让人近身,最后还是熊爷拼着挨了几刀,然后用第一个死了的女真人身上的弯刀砍断了那个女真人的手,然后数根木叉结束了他的性命。
至此完全进入洞内的两个女真人都被杀死了,被赵轻和陈陶儿两人缠斗在洞口的最后一个女真人见情况不妙驾着马儿便转了身,眼看就要狂奔离去,他会带回更多的同胞,将这些阴险的人杀个干净。
陈陶儿已然杀红了眼,手中的木叉被砍断了两截,依旧缠斗不休,不然就凭两人完全不可能和精于马上战斗的女真人周旋。他身上不知挨了多少刀,好在那个女真人无心恋战,没有命中陈陶儿要害,不然他早就死了。眼看女真人就要逃走,蛋生东子的惨状就在眼前,陈陶儿哪里肯罢手,抓住马尾巴就抱了上去。战马后蹄狠狠地踢在陈陶儿的肚子上,陈陶儿一口血吐了出来,几乎就昏了过去,松开了马尾巴瘫倒在地痛苦呻吟。
赵轻一直用生存刀偷袭着,他的刀太短,没法攻到女真人身上,只能一下一下地捅在战马身上。生存刀设计十分先进,有很宽的血槽,造成的伤口必定鲜血直流,那匹战马身上全是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