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老七,你说,这算不算是一种保护?啧啧,这两人呀,都死鸭子嘴硬——”
御皇柒不想听这些,“我刚才说的,你们记着。以后也别再见她。”
当时知道如音用他们的法子以她自己的血喂养金蟾,他简直想杀了这两老头的心都有了。
“还是那么狂妄。”
妄八望着他:“我偏偏喜欢那丫头,她再来我还是要见,她要什么,只要她出得起条件,我就给。”
御皇柒笑了:“那么,或许这外边的一大片花草,会夷为平地,连同你们现在的房子。”
“御皇柒你不要命了!即使你现在不能解毒,它们也能给你点帮助,你真下得了手?”
妄八言语轻松,神色却开始有些变,因为他知道,御皇柒的性子,说到做到。
“那么可以试试。”
御皇柒唇角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转身走了出去。
没一会,他们在屋内听到外边西北角似乎有动静,一道声音隐隐传来,“下一次,就不止这一些。”
“老七,快背我出去!”
两人出来,借着月色看到,院子西北角那一片花草,已然只剩下新翻的泥土……
可哪里还有御皇柒的身影。
“陵绝你这小子!”
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的声音荡在寂静的院子里,只有天上的月色照着地上那残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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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音快马加鞭赶回,不知道一直有暗卫在保护着她。
御皇柒走的是近路,比她还要早一点回到了王府。
如音回去的时候动作很轻,枭白牵回马厩,回了茗幽阁,在院子里却遇到了那抹白影。
脚步一顿,她反应过来眼前月光下出现的是何人,心中有些兴奋,走上前:“陵公子……是你吗?”
那颀长风雅的身影背着她负手而立,并未转身。
如音已经习惯他这样子,尊重他,便不再向前走,虽然其实她非常好奇他的正脸。
“你深夜外出?”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还挺好听。
“对的,有点事。”她笑笑,并未多说。
“你院中的侍卫丫鬟,没发现你不见了?”他又问。
“他们——”如音更压低了声音对他道:“他们被我迷晕啦!”
那语气小心谨慎又带着几分得意侥幸,他听着,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那你呢,陵公子你怎么又出现在七王府?”
这陵公子没事就爱来七王府溜达么?到底为什么?
“我……来看看你。”
这句话让如音一顿,突然心跳有点点快,抿了抿唇,笑说:“……谢谢。”
“好了,夜已深,你赶紧回去休息吧。”
她才想再说点什么,眼前的白影一闪,消失在夜色中。
每次都这样,来去无踪影。
她摇摇头,赶紧回了房中换下衣裳,然后出去打了盆水洗了脸手,躺到床上去。
从西山带回来的瓷瓶她小心收在枕头边,闭了眼。
是该睡了,明天还有蹴鞠大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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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皇柒才回到倾云轩换下衣裳,门外有人轻敲,是陶衍。
“进来。”
他淡声道。
陶衍进来,看着御皇柒,蹙眉问:“王爷,您刚才出去过?”
“嗯。”御皇柒应了,道:“查得如何?”
皇都距离张府马车需要半日,而快马加鞭只需要一半的时间,就在刚刚,派去那边的人有了消息传回来。
陶衍将飞鸽传书回来的字条呈给御皇柒过目,御皇柒看了,果真如如音所料,派去的人在张府及搜出了大量的箭毒木以及钩吻,而他们去了解了生怪病的人的病症,也跟中了这些毒的反应类似。
“王爷,接下来?”陶衍等着他的指示。
“明日蹴鞠大赛结束后,我将此事上报父皇,到时候再看如何定夺。”
“是。”
“王爷,明日要进宫,还是早些休息吧。”
“嗯,你下去吧。”
陶衍退下了,御皇柒却仍坐在案前。
早前陶衍拿来与他看的那个垫子还搁在案上,他伸手拿起,陶衍说如音叫它“护膝”。
她确实是个特别的女子,他算来算去,却没有算到她这个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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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如音起了个大早,雁还伺候她梳洗时,御皇柒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
“雁还,王爷那边起了没?差不多该入宫了啊。”
“小姐,王爷那边已经起了。奴婢还是第一次看您对蹴鞠比赛这么上心呢。”
以前在苍梧郡的时候,少爷们也会在府中玩蹴鞠,那时候小姐可是一次都没兴趣看,这么现在这么大的兴致?
“……人的爱好,总是会有变化的嘛,多锻炼身体好。”如音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用了早膳,该出发入宫了,随行的除了护卫侍女,还有练了快半个月的七王府蹴鞠队。
浩浩荡荡入宫,如音心里兴奋又有点紧张。
在皇宫外看到有豪华的马车驶入宫门,不止一辆。
感觉今天来了很多人啊。
她与御皇柒在宫门内才下马车,身后突然有声音唤:“七弟。”
这声音如音陌生,转回身,只见一个着藏青锦袍的男子正朝他们走来,此人风度翩翩器宇不凡,眉眼与御皇柒御景煊都有些相似,她怔愣了。
“四哥。”御皇柒转回身,对来人道。
那男子走到两人跟前,目光打量着如音,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