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头我和父皇给你再要一支,依孤看,江女官也不是成心,大概就是拿错了,女官拿出来就是,此时拿出,我还能保得住你。”

江梨跪在地上,背脊挺得笔直。

要你好心!

你哪里是要保我,明摆着就是想踩死我!

“下官昨天来时,并未去过东边耳室,晋阳公主的镇纸就放在文思院的桌上,下官取了就回去了,至于公主说的那支笔,下官并未看到,且若真如卢伴读所说,公主对那支笔如此珍视,怎会不随身收着,而是随意丢在宫学里?”

“既然这样,那就去找找,东西总不能凭空消失,谁拿了自然在谁那里。”

太子很有些心不在焉,这本来就是后宫里经常发生的手段,耳濡目染总会看到点。

卢莲枝似乎很不喜欢这位江女官,他也不介意讨美人芳心,送她一程。

画夜噗通一声跪去了地上。

“奴婢失察,漏了公主东西,是奴婢死罪,可昨日公主并未带镇纸来宫学,所以奴婢实在不知江女官去取寿山石镇纸是怎么回事。”

晋阳公主舒舒服服坐在椅子里,就当看戏似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一群人。

“姐姐居然连妹妹每天随身带着什么都这么上心,当真是姐妹情深不比一般,只是妹妹虽说有些粗心,身边跟着的人也都有些丢三落四的习惯,但幸好江女官来了,给画夜出了个主意,每天将妹妹出门随身所带的东西登记造册,回来时一一比对,以免今天丢块帕子,明天丢个镇纸,后天就得丢人了。”

画夜立刻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翻了两页,高举过头顶,越过太子,直接给掌正呈了过去。

张掌正也大大方方的把册子摊开,几个花白胡子的一起研究半天,果真没有镇纸一项。

“江女官,昨日来找你的那个小宫女,是重芳宫里的人么。”

江梨摇摇头。

“下官初来重芳宫不久,多数人都不太记得,只是现在想来,那个小宫女的确不是重芳宫里的人。”

晋阳公主嗤笑一声。

“既然本宫压根就没带什么所谓的寿山石镇纸,画夜自然不会让什么小宫女去给江女官传话,想来那个小宫女现在是找不到了,太子哥哥既然要查,那就干脆查一查吧,妹妹也很好奇那支笔到底会在哪里。”

张掌正皱着眉头,看了一圈太子隆昌公主,又看了一圈晋阳公主画夜,最后才看向江梨。

比起卢莲枝,江梨让他的印象更深。

毕竟那幅画所展现出来的意境和笔力,都已经大大超过了他看到江梨本人之后的预期。

要他来说,文人本性发作,他也不愿意相信能画出那样风骨的画的人,会眼皮子浅到去偷公主的东西。

“太子殿下确定要查?下官的意思,此事疑点颇多,若只是为了一支笔,倒是可以到此为止。”

给公主留点面子嘛,这点圆滑还是得有。

隆昌公主斩钉截铁的说为了皇室颜面必须得查。

她都布置好了,江梨承认得太痛快,让那两个负责在路上作证江梨的确来了女官所的小宫女都没机会出场,但晋阳公主那边的准备再足又能如何,她很确定那支笔一定会在江梨房中被找到。

一个新晋伴读,居然敢动她身边的人,还动得不留痕迹,怎能不除。

虽然张掌正没有发作,但父皇前些天来看母妃时,特意召她来训斥了一顿,身为公主怎可毫无才情而用伴读代笔,这些事情她一直都做得十分隐秘,江梨是怎么知道这些东西的?

公主发话,太子默许,张掌正便也不好多说,派了柳青阳亲自盯着去江梨房中,还特意找了两个小太监来,让他们在文思院里好好找找,万一是公主记错了落在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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