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梨越哭越伤心,易北也就越发想不通。

原本他还以为是江梨没能敲开陈府大门,宣德侯夫人没起作用,最后是孟陵和许都把自己救了的,以至于在这个过程中江梨吃了不少苦头,导致看到自己之后如此伤心。

但现在看来,宣德侯夫人是给力的,江梨应该是没遭罪的啊。

于是,易北看向孟陵的眼神十分谴责,肯定是我晕着的时候你们给县主委屈受了!

孟陵回给易北的眼神则十分无辜,这几天全是江梨在管事,禁卫军那一群对县主大人是奉若神明,她不给他们两只穿小鞋就算阿弥陀佛了,谁还敢给她委屈受?

不过江梨哭成这样,回话是肯定回不成了,左不过易北已经醒了,剩下的事情都好办,孟陵很有眼色的和许都双双消失。

易北一直到江梨哭睡着,都没能问出来她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

想他一个病患,好不容易刚刚才醒,从鬼门关里溜了一圈回来,睁开眼不仅没口水喝,还差点被江梨的眼泪水给活活淹死,也是不容易。

江梨最后直接在易北怀里睡死过去。

还是老大夫被孟陵喊进来,才把江梨拨去一边,顺带赏了易北一杯水。

”五天了,你再不醒,她也该倒了。”

老大夫摸摸花白的胡子,自动把江梨代入易北未婚妻行列,主动替江梨说好话。

这年头,这么贴着心为夫君着想还有钱的姑娘不多了,嫁一个少一个。

易北白着一张脸,靠在床上,慢吞吞喝药。

辛辕和柳青阳是第三拨接到消息的,听到易北醒了,赶紧双双杀过来,一个汇报江梨所做工作,以便交接,一个汇报最近城中灾情,以便易北接手剩下的事。

老大夫本着一颗治病救人的心,在一边狠狠瞪着两只不识时务的家伙,病患刚醒就过来回话,这是想把他好不容易救人成功的战果生生毁掉么!

易北边听边笑。

很明显,江梨所做的,已经大大超出了他原本的预期。

好得让他只觉得自己这次没白被砍。

不管朱县令背后的靠山是谁,既然有着胆子做,就要做好准备承受后果。

江梨杀掉朱县令简直是杀得太对了。

只有死人嘴最紧,也只有死人最能让人摆布。

”京中的探子来的都是哪些人?”

易北喝完药,无视老大夫苦口婆心的病人要卧床休息少劳神,不仅没把柳青阳和辛辕赶跑,反而还重新把孟陵和许都招了进来。

孟陵压低声音,在不影响江梨补眠的前提下,继续和易北回话。

”五皇子三拨,太子五拨,最后一次是皇上也派了人来问情况,殿下未醒,属下就还没回话。”

易北满意的点了点头。

”现在父皇派过来的人呢?”

孟陵垂手肃立。

”还等在城中。”

易北沉吟片刻,做出决定。

”和父皇的人说,我很好,一切无恙,灾情已经平稳,百姓也已安定,无民变也无暴动,还请父皇安心。”

自己受伤这种事情,就算孟陵不往上报,以许都的忠心,天子要问起来,也是会一五一十招个干净的。

与其受了伤还要给天子留一个不堪大用的印象,不如先扛下来,事后天子即便知道真相,也会越发看重自己。

孟陵领命而去。

”那些刺客呢?”

孟陵跑了,回话的工作落到许都身上,顶着一张门板脸的许都,在见识到江梨那惊天一哭之后,也不由自主压低了嗓音,生怕吵醒了妹子,又是一轮掉眼泪,话又回不成,得不偿失。

身为纯爷们的暗卫并不是很能理解江梨这种曲折而又艰辛的心路历程,在他们看来,江梨一直很想要易北醒过来,现在易北醒了,这不简直就是该普天同庆么,哭什么?

所以说啊,女人就该像秋娘那样,铜墙铁壁,刀枪不入,女子身,爷们心,这处起来才轻松嘛。

”江姑娘说,等殿下醒了再发落,所以都在大牢里关着,江姑娘怕他们寻死,是我们的人亲自看着的。”

易北越发满意。

中间一层发号施令的朱县令死了,底下听吩咐办差的人却还活着,办事的人未必能知道到底谁才是幕后主使,但唯一一个可能知道幕后主使的人却已经死得不能再透。

那么,有没有幕后主使还有什么要紧?

即便是来灭自己的口的这件事,是朱县令自己头脑发热拿的主意,可又有谁会信?

区区一个县令,敢派人来杀当钦差的皇子?

想想都觉得好笑。

他就是什么都不干,天子派来的人自然也会把这个结果传回宫中,到时候消息传开,搁谁都得犯嘀咕。

大概太子和易贤有为了撇清自己,会消停好一阵子不来找麻烦了。

而回京之后,一旦天子想起来彻查此事,他想把黑锅栽谁头上,就能把黑锅栽谁头上。

还能有比这更好的结果么?

”明天我去见一见这里的乡绅,若是没什么别的变故,后天启程出发。”

钦差要转的地方很多,哪里能够在一个地方停留这么久。

如果情况基本稳定,能够安稳等到朝廷的赈灾款粮,钦差就没必要再在这里做过多停留。

毕竟待久了,富户乡绅时刻悬心自己钱财不保,迟早也是要联合造反的。

谁还没有个在京城里当官的亲戚呢?

易北诡异的笑了笑。

”待会儿去和侯夫人通传一声,我想


状态提示:88.安排--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