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太子对处理朝中之事越来越得心应手,没有意外的话应该能顺利登位。但是安王这几日来也表现的可圈可点,让那些摇摆不定的大臣始终无法下定居心到底要支持哪个皇子。
几个大臣奏禀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谁也没有再把话题往灾区及灾民的身上引。他们在私下也得到了一些消息,大耀貌似不怎么想帮助他们。若是他们又在武帝面前提起这事,可不止是太子一人头疼了。
赵贽看这些大臣说的都差不多了,又看了眼刘文涛,刘文涛稍稍向他点了点头。
“父皇,儿臣有事要禀。”赵贽从他的书案后站了起来。
“太子有什么事要禀奏?”武帝揉了揉有些抽疼的太阳穴,强撑着问道。
“儿臣有个问题想先问下殿中的文武大臣们。”赵贺环视了一圈殿中的人后才缓缓开口,“若是有人私自与西栾联系购买大量战马,各位大人,这罪名应该怎么定?”
赵贽的话一出口,满殿的大臣们均吸了一口凉气。私自购买战马,那可是掉脑袋的罪,说不好还会牵连到整个家族呢。太子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殿下的大臣们没有一个敢回赵贽的话的,坐在上首的武帝眼中却是厉光一闪,“太子说这话是何意?”
“父皇,前几日儿臣收到消息,我们南夏有人跟西栾那边私底下买了不少战马,现正要从边境运往燕京附近。”赵贽说完燕京向着赵贺的方向瞥了一下
。
“太子所说可是属实?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来。这是要买马养兵造反吗!”武帝火大的把龙案上的东西一掌扫落到殿中,自己也坐在龙椅上剧烈的喘息着。
德胜见武帝发这么大的火,急忙走过去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
“陛下息怒。”满殿的大臣被武帝的举动也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后都跪了下去。
“父皇息怒,儿臣很也是有了真凭实据才敢在殿上这么说的。”赵贽也从书桌后走了出来跪倒在大殿中央。
武帝被德胜顺了会儿气,慢慢的也平复了下来。“你说你有证据,那就把证据呈上来。”
赵贽应了一声是,站起身走到自己的书桌旁边,从一堆文书中抽出一叠张纸略一弯腰,双手举高跟眉毛一样齐,然后就站在殿中央等着德胜来拿。
德胜得到武帝的示意,从赵贽手中接过那叠纸又走回了武帝身边,恭敬的把手中的纸张平铺放在了武帝的龙案上。
武帝稍稍向前坐了坐身子,低头看向桌案上的那些纸张。那些纸张的数目不少,但是每张纸上写的字不是很多,有些只是记录了一些日期跟某人的行为。
武帝也就看不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全部看完了,看完之后目光冷冷的扫了一眼殿下的人。“到底是谁买了那些战马?”
“父皇容禀,买战马的人现在就在这大殿之上,你说是不是啊,六皇弟!”赵贽将最后三个字拖的音很长,以便在殿上的文武大臣们都能听的很清楚。
“老六?是你!”武帝听后眼光犀利的看向赵贺。
赵贺轻撩袍脚站了出来,站在了赵贽的旁边。“父皇,儿臣并没有在私底下做这种事。”赵贺说的很是平静,没有愤怒也没有惊慌。
“太子你说这事是老六做下的,除了这些纸张外还有什么证据?”武帝看的那些赵贽呈上来的纸张上只是提到了有人在私底下购买战马的一些信息,并没有明显的支出是谁买下的那些战马。
“儿臣并非信口雌黄,既然儿臣指出这事是六皇弟做下的,就不会平白的冤枉了他。”说着赵贽望了眼刘文涛。
“其禀陛下,此事老臣也知道一些,并且还抓住了跟西栾那边交接的接头人。”刘文涛看到赵贽看向他也站了出来。
“哦,左相也知道,那个接头人现在在什么地方?”武帝目光不明的看了眼刘文涛跟赵贽。
“还请陛下稍后,臣这就让人把接头人押上来。”刘文涛说完向武帝请示了一下便招来了在门口的一个小太监,在小太监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后就跟赵贽还有赵贺一起站在了殿中央。
小太监听完刘文涛的话抬头看向武帝,见武帝轻轻点了点头,那个小太监快步的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小太监就带着一个侍卫摸样的人押着一个衣衫褶皱,上面还有些血迹的人走了进来。
“叩见陛下。”侍卫进殿后把押着的那个人一脚踢到在了殿中,自己也跪了下来给武帝见礼。
“这就是你们说的那个接头人?”武帝看了看殿下趴跪着的人,眉头挑了挑
。
“回父皇,正是此人。”赵贽眼中的喜色越来越浓,看着旁边的赵贺脑中已经想象着他成为阶下囚的样子了。
“此人如何能证明你刚才所说的话都是事实。”武帝的眸子在赵贽、刘文涛、赵贺的身上转来转去,最后落在了跪在殿中的那人身上。
“父皇只要让那人抬起头来一看便知。”赵贤稍稍往旁边挪了下脚步,以便武帝能更清楚的看到那个人。
“殿下之人抬起头来。”德胜看了看武帝后高声喊道。
跪在殿下的那个人瑟瑟的抖动着身体,听到德胜的话也没有即刻抬头,不仅如此,还把头又往下低了低。
赵贽看到那人的动作嘴角裂了开来,接着就给了跪在一旁押那个人进来的侍卫一个眼神。
侍卫接到赵贽的眼神后向前跪行了两步,一把抓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