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的几天,赫连景瑞一下朝就乘上车辇往摄政王府跑,闹的朝中的一众大臣们心中又开始打鼓,不知道这叔侄孙俩又再玩什么。等他们四下打听后才知道原来梅祥海梅大儒现在正在摄政王府中,而且是跟着摄政王的未婚妻进的府。这消息一出那个没怎么露面的摄政王未婚妻又在阳城中被议论了一把。
“主子爷,上次石符藏信纸的那个山洞到现在还没有人去取东西,温国公府中也很平静。昨日石金宝在从摄政王府回温国公府的路上拉车的马受了惊,把石金宝甩出了车厢,现在正在府中养伤。一下早朝温国公就朝着摄政王府来了,算算时辰现在差不多已经到咱们府门口了。”玄一等着赫连苍锻炼完沐浴之后把刚得的消息送了过来。
“让那些盯梢的不要懈怠了。等石符到了之后就带他到偏厅等着,茶水管够。”赫连苍换上一套崭新的月白色长袍,把挂在脖子上的那颗金芒塞进里衣中,好看的眉头皱了皱,心中却想着锦衣阁的那五套衣服什么时候才能送过来。
“若是陛下跟石符在府门口遇上了呢?”玄一的意思是二人说是一起进府却分两下接见,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太明显。
“瑞儿到王府中又不是来找本王的,他是去跟梅先生学习的。”赫连苍整理好衣衫后抬脚出了房门,出了院门后向旁边的那个院子中走去。
辰时二刻整,赫连苍准时的牵着韩颖来到前厅中用早餐。不过今天赫连苍进门的时候脸上却是一片冷凝,还时不时的用眼睛瞥着韩颖怀中那团火红皮毛的小东西。
“呦,赤炎,好久不见啊。”韩庭轩看到韩颖怀中的小火狐后悠悠的开口,再看到一脸冰霜的赫连苍心情更加爽朗。
那团火红的球形物在听到韩庭轩的声音后抖动了一下,把头更加的往韩颖胸口埋去。这一动作看的赫连苍的脸色又黑了一层,握了握空着的左手,下一秒一把把藏在韩颖胸口的赤炎拽了出来,看都不看的直接扔向韩庭轩的方向。
“吱!”一声惨叫伴随着一个红团划过空中,韩庭轩不急不慢的伸手把赤炎捞进手中。
“你不是跟梅先生一同到的吗,梅先生都到了好几日了也没见你露头,这几天躲哪去了?小爷就这么不受待见。”韩庭轩一边说一边揉着手中的赤炎。
“你们都不饿吗,梅先生跟瑞儿可都在呢。”韩颖隐晦的提醒了下一个黑脸一个兴奋的二人。
“颖儿饿了?那咱们吃饭。”赫连苍把那团碍眼的小东西从韩颖的怀中兑出去后脸上的神色也缓和了不少,看了眼正襟危坐的赫连景瑞跟一旁波澜不兴的梅祥海点了点头就拉着韩颖坐到了主座的位置上。
“压寨姑父,在偏厅坐着干喝茶的是谁?他家没茶水非要一大早的跑来王府喝茶吗?”韩庭轩放下手中的赤炎,拿过明鸢早就准备好的湿帕擦了擦手,夹起一个轻轻的咬了一口含糊的问道。
“无关紧要的人,他自己愿意再那边喝茶就让他喝个饱好了。”赫连苍先给韩颖夹了一个红豆包放在她面前的小碟子中,然后才拿起自己面前的瓷勺吃单独给他做的那碗药膳粥。
“若是他不小心饿晕在王府中被传出去怎么办?轩儿去给他送个肉包去。”韩庭轩大眼滴溜溜的转了两圈,随手拿起盘中的一个肉包跑了出去,不一会儿乐颠颠的双手空空的又跑回来继续吃早饭。
厅中的人对韩庭轩时不时搞怪的行为都已经免疫了,就算是赫连景瑞也再适应了两天后也见怪不怪了。
这边在其乐融融的吃着早餐,石符那边却是对着一壶已经快要凉透的茶水气的满脸涨红了。不仅茶水不是热的,刚才还有一个不知从哪跑进来的小孩子给他送来了一个肉包,那肉包的一边还有像是被老鼠同类的动物啃掉的一块角。
石符觉得自己就算是再有修养的人也快要被要气炸了,若不是还有一丝理智提醒他这是在摄政王府中,不能随意的按照他的脾气来,他早把那壶茶给摔地上了。
石符在偏厅中等了大半个上午后摄政王殿下才终于记起了还有他这号人在偏厅等着要求见。石符在摄政王府中等了大半个上午,而赫连苍却用了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就打发了他。期间也像赫连苍跟玄一嘱咐的那样,茶水一点都没吝啬,只不过确实热着端上来,凉着撤下去。
“老爷,今天您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今天朝中的事繁重吗?”丁氏在家中等了石符一上午,在将近午时的时候才等到石符回到温国公府。
“赫连苍那病秧子太可恶了,再怎么说我也是堂堂大耀的公爵,他就让本国公在偏厅中干等了大半个上午,期间除了茶水什么都没准备。”温国公石符屏退了丁氏屋中的人后坐在外间的圆桌旁喘着粗气,狠狠的把桌上的茶壶扫落到地上。
“还有那个小皇帝,进了摄政王府的门后连声招呼都没打就直接去了客院中,直到本国公走出摄政王府都没有再露面。”石符越说越气,见桌上没什么可扔直接把桌帷子扯了下来揉成一团砸在地上。
其实石符说这些话不仅是逾越,而是有些大逆不道了。作为一个臣子要让一国君主主动跟他打招呼那是不可能的事,就更别提特意去偏厅看望他了。只是这些年石符内心有些膨胀,再加上有一个在他背后给他撑腰的人,渐渐的把之前那些不敢有的想法都一点一点的集到了心中。
“大人那边有消息了吗?”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