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段路是四处灰色的,叫做无欢路。

走这一段路的时候,苏筠是一边走一边哭的。

这种郁闷闷塞的感觉,就像是所有的说不出口胸闷的感觉都汇在了一起。

发泄不出来,难受的要爆炸了。

于是苏筠是被人一路揍pp走过去的。

这种痛感比揍在*上的感觉要痛一万倍。

“不把这股难受哭出来的话,你回去了一辈子都不会笑了”。

苏筠捂着自己的pp,哭着看向他,指着前面被阴差押着走的自己的爷爷和偶尔过的其他的阴差鬼魂们。

“他们怎么都不用哭?”

只是那些原本面上没什么表情像是傀儡的鬼魂在走这段路的时候,都是深深夹起了眉毛的。

似乎是有难以忍受的心塞,但是必须要忍受住般压在心头。

“他们都是要去投胎的,你要去吗?”

男人淡淡的话,让苏筠无语凝噎。

“人一辈子的困难,在投胎前已经在忍受了,这无欢路是让鬼魂为他们开启新的一段苦难人生做准备。

所以现在他们哭不出来,等作为婴儿出生时,才会哭得酣畅淋漓。”

隐约有些哲理,但是苏筠被人一直揍pp,也做不出鼓掌叫好的受虐样。

继续无语凝噎。

忽然想到一个重要问题:“那我爷爷怎么办?!

他回去后不会得老年抑郁什么的吧?”

“不然我们现在就把他抢回来吧?”

男人摇摇头:“你看到了这些阴差带着的魂魄都是一对一的。

你爷爷还有另外两魂等在弱河河畔,我们只能跟着阴差才能找到”。

“至于你爷爷回去后,大概会比以前更不快乐的吧”。

“不过他能有这机缘得到无欢路的历练,未尝对他以后的人生路没有好处”。

苏筠心里就涌起了奇怪的感觉。

如果是唐亦东的年龄,自己的爷爷比他大了几十岁,他就是再成熟在自己爷爷面前也是小辈。

而这个人说起自己爷爷来,就好像是对待一个年龄很小很小的普通人一样的口吻。

带着一种作为超脱俗世,冷眼旁观的年长者姿态。

再看他又觉得不像唐亦东了。

接着走过了无乡路,无长路,无感路,无端路,无数路。

等到了最后一段九泉路的时候,苏筠觉得好像一下回到了彩色的世界。

而这一路上对七|情|六|欲的折磨,让苏筠都要感觉灵魂快要挥发了。

这里也不能说是彩色世界,只是相比较于刚才一段路一个单寂的颜色。

这里的颜色变成了混合色,确切的应该是红黑色。

黑的是天空,红的是路边一望无际的彼岸花。

黑红交错,让人的视野里只容下了压迫的感觉。

感觉眼球要爆了。

“什么都不要看。

彼岸花开在这里不是为了美化环境用的”。

闻言,苏筠赶紧闭上了眼睛,不再看那开的妖娆火红的彼岸花。

正是这样的时候,苏筠就听到几声爆破声。

看去是有好几个两个阴差押着的一对的鬼魂,一男一女,而那爆破的声音正是其中一个男鬼或者是女鬼。

那几对里的男鬼魂或者女鬼魂爆破消失后,余下的那一只鬼魂发出凄厉的哭声,被阴差拿着铁锁链挥打。

又用大铁针把他们的嘴巴都给缝了起来。

“那是怎么回事?”

苏筠站着的地方是离自己爷爷不远的阴差后面,等待会儿上了奈何桥,到了弱水河畔,就能找到爷爷的另外两魂了。

苏筠觉得pp被揍肿这一条外,这一地府行好像还算顺利。

总觉得被身边男人揍pp,是唐亦东借机报复她摆阵害他。

虽然这种感觉不太准确。

她也没怎么害他,只是借他的元神一用嘛。

相反,摆下这种煞阵的自己,回去不知道是不是要倒霉三年之类的反噬呢。

因此苏筠就对旁的事好奇起来,毕竟地府一日游,也不是谁都能来的不是。

“彼岸花的传说你没听过吗。

花花叶叶永不相见,自然也希望被它迷惑住的恋人死的死,残的残,永隔阴阳才最好”。

总觉得这人的声音带着轻嘲。

“原来都是殉情自|杀的恋人啊”。

苏筠看着那些就剩下一只因为恋人魂魄飞散伤心哭嚎被阴差抽打的鬼魂,有点同情。

接着疑惑:“不对啊,如果是针对恋人的话,为什么我也会觉得差点要爆眼球?”

她又没有恋人。

男人回头,兜帽里黑洞洞的,苏筠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他拉了拉她的兜帽,没有回答,说起了另外一件:“你该庆幸你穿着这件黑袍,不然刚才就不是只感觉爆眼球了”。

看来这黑袍是阴差在这段路上的通行证。

阴差押着鬼魂都开始排队上奈何桥喝孟婆汤。

“啊,糟糕,我爷爷要是喝了孟婆汤,岂不是要忘记了今生?”

苏筠看着排在他们前面几位的苏姚圣着急道。

身边男人没有回答,白皙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敲身侧的黑袍。

排在苏筠两人前面的是一对情侣鬼魂。

男的拉住女的手:“亲爱的,我们待会一定不能喝孟婆汤”。

阴差一锁链子抽打在男鬼魂身上。

女鬼魂:“我是死也不会喝的”。

阴差另一个锁链子抽在女鬼魂身上。

那锁链子抽在鬼魂身上,只见他们的魂魄身上开始冒着黑烟,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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