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多的时候,太阳刚刚出来。
洒在院子里的雪堆上,反射着耀眼的光泽。
苏筠是哆嗦着醒来的,在一旁一直守着不敢放松精神的淘淘看到苏筠终于醒来了。
高兴的围着她转。
其实苏筠的魂魄是夜里就归位了,可是一直都不醒来。
淘淘真担心她这个主人闯了趟地府没事,却被冻死了。
它也不敢惊动其他人,怕家里人都震惊死了。
苏筠大雪天里睡在院子里,还不够让人惊掉下巴的,那么不是苏家人要去住三院,就得苏筠去住。
眼看着苏家人都快醒了,淘淘急的不行。
苏筠觉得手都冻麻木了,全身都僵硬了。
她醒来想到的第一件事不是爷爷有没有救回来,而是唐亦东。
“淘淘我和爷爷昨天回来是有鬼头草,还能打开阳间和黄泉路的通道,可是那个人没有鬼头草啊。
他有没有回来?”
“不知道我没发现”。
“按照道理的话,很难回来”。
淘淘的话让苏筠和周围雪色一个颜色的脸色又降低一个点。
看着她白的几乎开始发青的脸色,淘淘担心道:“你赶紧进屋烘烤下暖气,你这身子快被自己给折腾没了”。
苏笠起来去准备让人送早饭。
看到苏筠起个大早站在院子里,走近了一看这脸色吓人。
关心的道:“小堂妹这是冻的吗,赶紧去我那屋,暖气开了一夜,穿短袖衫子都热。
在爷爷这也是在自家,不用顾忌那些规矩的,下回别起这么早。
再说,你起这么早也没见你晨练啊”。
苏笠见到别人可没有这么多话。
哪知道他这热腾腾的关怀话,这个小堂妹一点都不领情。
一边打电话一边朝爷爷那屋去了。
他看到苏筠焦急的看着电话。
好像是半天终于通了。
他看到苏筠脸上似乎是一下冰雪融化般,出现了笑模样。
“唐爷爷,他......六少他在家吗?”
苏笠抬脚往外走。
原来是给唐君彦打电话。
没想到他的小堂妹刚回家,心就这么外向了。
这可让他不怎么喜欢。
那头传来唐楚剑不怎么喜欢不悦的声音:“叫那么生分干嘛,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叫爷爷。
下回再喊我唐爷爷,我可是要生气的!”。
对于一大清早,苏筠就打电话找自己孙儿,唐楚剑可是很高兴的。
高兴的情绪里,美玉微瑕,他要把美玉剔透。
“是爷爷,那他——在家吗?”
唐老爷子在那边嘿嘿笑了两声。
把苏筠笑得隔着电话都开始回温脸红起来。
“他是谁啊”。
唐老爷子故意拉长了音调。
苏筠听他这么有心情的跟自己开玩笑,想着他应该没事。
这手机是他的,不知道怎么是唐爷爷接的。
“爷爷”。苏筠别扭的喊了声。
唐楚剑在那头哈哈的笑起来:“在家,不过这小子不知道昨晚干什么去了,我还是第一次见他睡得这么沉的。
筠丫头你是不是找你六哥有事啊。
哦,不是,以后不叫六哥了,按理应该叫他的名字或者字,不过东儿这孩子就喜欢摆个严肃样子。
你要是直接喊他名字,说不定他会不搭理你。
还是喊六哥吧,咱们现在也没以前那么多规矩,我听说韩国人都是乱叫哥哥,哥哥的,也不知道是情郎还是亲哥哥了。”
听到唐亦东没事,苏筠大大的松口气。
又听到这老爷子越说越让人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苏筠就赶紧挂了电话。
“爷爷,我没事,您别叫他。
让他好好休息。
我去看看我爷爷,您去吃早饭吧”。
“吃什么早饭,我一会儿就过去看看。
唉!”
苏老头今天该走了吧。
昨天陈院长说撑不过今天了。
这边刚挂上电话,就听到苏姚圣的卧房里传来护士的尖叫声。
就好像是白天见到了鬼。
然后是医生们匆匆忙忙的脚步声。
很快大伯一家和爸爸妈妈都挤到了病房里。
军区总院的院长给苏姚圣检查了半天,最后又拿着病例报告看了半天。
这位京大医学院特级教授颅内科心脏科国内顶级专家哈佛医学院终身名誉教授,深深的皱着白眉头。
“陈院长,我父亲还有其他问题吗?”
苏姚圣已经醒来了,这才把值班守着的护士吓得尖叫起来。
因为在早晨的时候,他们已经准备发布苏司长的死亡通知,心脏一度骤停。
然后心脏心率仪器忽然一个跳跃恢复正常。
“没有”。陈院长沉重的回答了一声。
就是因为现在的苏老爷子和一般老人的身体情况没有区别,这才让陈院长的眉头快要皱成毛毛虫。
怎么可能在一夕间恢复过来那些不可能消除的病症。
听到陈院长说没有,苏家人立即欢快了。
刚才看到这院长沉重的表情真是吓死他们了。
“苏司长,您还有哪里不舒服,可以和我说说。
我想带您到我们总院做个全身仔细的检查,可以吗?”
其实陈院长最想做的,简直是要剖开苏姚圣,看看在他的身体和大脑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可能会活过来。
而且居然恢复成正常身体健康的样子。
不过碍于这老爷子的身份和脾气,陈院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