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广洪等人麻醉剂效果还没过去,被民警松了绑,处在大脑迟钝的状态。
被一只警犬在脸上嗅啊嗅的,也没有反应。
半天听到“迪哇,迪哇”的警车离去的声音,猛的所有思想都回笼。
对着身边的秘书大声道:“给我联系律师团,快”。
那厢,李学鑫捏着从县局调过来李学鑫名下所有私宅地址资料的纸张,手抖啊抖。
看着窗外风景一路顺过去往第一处私宅驶去,咽了口唾沫,舔舔因为紧张而发干的嘴唇:“大师,你确定真的有尸体藏在席董事长的私宅里?”
这次他越级越境插手到隔壁市局,如果没有万无一失,他这个刚上任的板凳还没暖热县大队的副组长。
铁定要被撸的裤衩都不剩,被一脚踢出县局,还得被人往土里死命的碾几脚。
李学鑫心里很挣扎,不管了吧,把大师应付回家吧,她才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姑娘呢,哪里懂得仕途艰难啊。
这跳进县局才是他踏进正轨的一小步啊。
是他盼了十几年的事情。
可是大师在儿子事情上的铁口直断,还有他这次升职里面也有大师的功劳,这一次虽然是有风险,可是要能给波州市局一个不好看,相信一直和那边有红眼的邵局也是欣慰的吧?
席广洪可是波州市的名企业家,正府业绩的形象代言,广涛集团的发展壮大,市局开了许多绿灯,和一些不公之于众的优惠政策。
波州市和千山县相邻,同属苏市沧江区,为争夺先进,私下争夺也是波涛暗涌。
李学鑫左右摇摆,心里面一会儿: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先把现在的位子坐稳了再图进取吧。
一会儿:要是这次是真的,这可是一个大机会啊,再说,自己利用职能,已经把席广洪的资料调出来了,波州市局和广洪集团两边都得罪了,虽然做的隐蔽,但是也禁不住他们去查啊。
既然如此,要做出成绩才行啊,这半途而废的,既得罪了人,又在邵局那讨不到好。
就是这样的心情,让李学鑫的语气既充满对自己前途的担心颤抖,又带着希望冲击的兴奋紧张,望着苏筠的脸色也一会儿兴奋红,一会儿担心白。
白里透红,红里透白......
苏筠不了解李学鑫心中所想,没有必要的时候,她是不会耗费异能去探听别人的心事的,因此直接忽略李学鑫脸上那太复杂变幻的眼神和脸色。
直接道:“不确定”。
苏筠声音仍然细细的,音量不大。
李学鑫却身体一跳,正好汽车转弯,窗户大开,他一歪,半个身体都甩到窗户外面去了,幸亏他长得胖,因此他也顾不得什么疼不疼的,把肥胖身体扭座位上。
小心又绝望的道:“您不确定席董事长是不是把尸体藏在这些宅子里?”
苏筠从他手中抽过那张纸,问道:“他名下所有的私宅都在这里了吗?”
想想,补充了一句:“包括公寓,小作坊,车库,之类的小地方”。
李学鑫木楞楞的点头:“连席广洪二十几年前投的一家小餐馆的地址都调来了”。
苏筠点点头:“那我确定,这里其中一处肯定是有尸体的”。
李学鑫呼出一口气,跟大师说话,怎么总是这么一波三折,让人提心吊胆。
难道是故意的?
李学鑫又看了看苏筠平静淡然的脸色,觉得自己又想多了,大师钻研相术,为人耿直,哪里有这么多心思来故意吓唬自己?
李学鑫这一波放下了心,接着又想到了棘手的问题。
他们这是私自搜查啊,席广洪不用什么大律师团,直接一个小律师都能把他们告的哭到姥姥家。
虽说到时候,难免有扯皮耽误的时候,可能百十来万字的报告,接着自己的人缘能糊弄过去,可是被上级一顿骂肯定是跑不掉的。
正这么苦着脸想的时候,前面开车的民警刹车停下:“组长我们到了”。
来的第一处,是席广洪在华城小区的一处私宅。
李学鑫犹犹豫豫,左右下不定主意。
苏筠坐在他旁边看着他这副平庸无主见的样子,叹了一口气,真是命相不可改啊。
也不催他,坐着等。
终于李学鑫在心里给自己加油打气,振奋起精神,对着手下七八个民警鼓劲道:“同志们,随我进去铲平罪恶!”
大步往小区里走去。
你望我,我望你的几个民警:“......”
就说让组长最近少看点那现代武侠剧了。
华城小区是高档小区,进门都是要刷卡的,不过华国国内国情,一身铁血灰的制服,警察几个眼神,冷酷的说一声:“警察办案”。
物业就屁都不放一声,颠颠的把业主门给开了。
也不管什么有没有手令,有没有搜查令之类法律规定的东西。
进门伴随一声女人的尖叫,和活色生|香的画面。
呃,
误闯了席广洪情妇偷人的激|情现场。
苏筠避开,出了电梯,等在楼下。
李学鑫带着几个民警在这么混乱的情况下还是牵着警犬在屋子里嗅了一圈,结果无所发现,暗自想着是不是可能事后拿这帮助席广洪去掉一顶绿帽子求得原谅。
接着一抖索精神,自己真是吓傻了,连席董事长这么大的丑事都搜出来了,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接着搜!
刚出华城小区,李学鑫的电话就响了,电话显示是顶头上司,刑侦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