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话要算话,不能够骗人!”
栗翰梅一边故作大声地对东北回答,一边迅速打量着旁边还没有能够抓得着的砂子。
谢天谢地!
在自己左脚的一米处,刚好有一小堆风化的类似砂子的泥屑粉末。栗翰梅故意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接着装作一个站不稳的样子,脚步一个趔趄,就往那堆泥屑方向倒去,一脚踏在它的上面。
同时“哎呀”一声,迅速向栗翰青使了一个眼色。
栗翰青眼睛一瞄,看到了妹妹脚下的砂土,马上就明白了她的用意。
她赶紧扶住妹妹好像要倒下去的身子,同时也把一脚落在那堆砂土旁边,嘴里嗔怪地说:“小心,别摔倒了。”
情况万分危急,形势不容犹豫。
她们现在唯一的,同时也是最后的办法,还是要动用砂子这个武器。
“问吧!”栗翰梅头一摆,看了东北一眼,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
许督善坐在酒店里的写字台旁,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聚精会神地看着从那两个蒙面人发箍上的摄像头实时传回来的画面,
此时,他调大了电脑扬声器的音量,蒙面人和栗翰梅的声音传了进来:
“你爸爸妈妈叫什么名字?”
“我爸爸叫栗板索,妈妈叫铁莲莲。”
“现在在哪里?”
”在英国。”
“你和你爸爸妈妈最后一次在一起,是在什么时候,在哪里?”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当时我还小,妈妈说我们要回北京,那天很早我们就出发了。
哦对了,还有我的小善子叔叔,也是一起走的,他在我们爸爸的车子后面。
不知道走了多久,反正我我当时睡着了。”
说到这里,栗翰梅干咳了几声,清了清喉咙,吐了一口痰,一不留神,跳过了当时自己醒来后躺在公路边的那一段情节。她接着说:
“后来,我醒来了,发现爸爸妈妈不在了,车子也不在了。后来,一个解放军叔叔路过,把我带上他的车,我和我二叔打了电话。
后来,我二叔就到西藏来接我了。再后来,我就回到了我北京二叔的家,和在英国的妈妈通了电话。
这时我才知道,我爸爸妈妈了在半路上,临时接到了单位的一个紧急任务,就坐别人的车,赶往机场了。那两辆车也坏了,叫人拖到修车店维修去了。”
“你爸爸是干什么的?”
“在做科学研究。”
“他以前是干什么的?”
“我爸爸以前是在什么地质队工作的,妈妈是护士。”
“为什么要去英国?”
“说是单位上派出去工作。”
“什么时候回来?”
“我真不知道。说很快很快,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一直都在骗人。一想起这些事我就很生气。“
“你爸爸以前有一颗红宝石,交给你了,你现在把它放在什么地方了?”
“红宝石?哪来的红宝石?我爸爸有吗?那个小气鬼,从来都不给我看,肯定是他自己藏起来了。”
“没有给你?那就给你妈妈了,你知道你妈妈把它藏在哪儿了?”
“肯定没有给我,他要是给我,我肯定会给我妈妈的。我妈妈肯定也没有,她有的话,也肯定会给我玩的。”
到现在,九个问题都已经问完了。
许督善屏声静息坐在电脑前,看着摄像头传播回来的在山顶上发生的一切。
刘高啸躲在巨石背后,隐得极其隐蔽,自然没有进入摄像机的拍摄范围。
这时,刺猬、东北的耳麦里同时传来了阴森森的声音:“现在多了一个人,你们的佣金现在多一倍。到树林里去,两个一起解决,先做掉,然后挖个坑,埋了。”
“是,毛三哥。”刺猬和东北异口同声答道。
按照毛三的原计划,只要解决一个栗翰梅,就算完成这一单了。但是因为栗翰青始终还栗翰梅在一起,知道了事情的整个过程,所以,栗翰青也必须一起做掉,以免后患。
毛三经过和许督善讨价还价,并含沙射影地露出些许威胁和恐吓的话锋,许督善最终同意把佣金提到600万。
刺猬朝东北一点头,然后朝树林方向一指,东北会意,凶神恶煞般地大喝一声:“走,到树林里去。”
两人狠狠地把两姐妹一推,两姐妹同时摔倒在地,头靠头地倒在那堆砂土上。
刘高啸看着两姐妹的头正对着自己这个方向摔倒,心里为她们捏了一把汗。
他和她们相距还不到十米远,能够清楚地看到她们的额头、嘴角流出了鲜血。
他预计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更加悲催的一幕。
于是挺了挺身子,转动了一下手腕,捏了捏手中的石块,准备随时爆发。
栗翰梅不顾嘴角流出的鲜血,眼里燃烧着不屈的烈焰。
她迅速、悄声地对栗翰青说:“姐姐,两只手抓好砂子,你对付高的,我对付矮的,谁的速度快,谁就去抢枪,我们在学校都学过射击,干掉他们。”
“好。”栗翰青勇敢的看了妹妹一眼,果断地说,“我说一二三,三的时候一起起来。一、二、三——”
“三”字一出口,姐妹俩也不知怎道从哪里来了力量,连滚带爬,从地上一撑而起,然后转身,对准各自对手的眼睛,狠狠地抓在手中的砂子扔了出去。
“啊,小-王八蛋!”刺猬猝不及防,被栗翰梅的两把砂土扔了个正着。他嚎叫一声,马上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