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午后轻柔的阳光照下来,和风吹拂,天地一片明澈。 我骑着车子,正在田野里向前疾行。 老瞎子坐在车子后面,怀里抱着一个骨灰盒,一边走,还一边满心不悦地叨叨道:“哎呀,哎呀,亏了,老头子我活了一把年纪了,自己的爹妈出殡,都没能去送葬,现在倒好,无来由抱着个骨灰盒出行,这可不是让我送葬嘛,这可有点离谱了。” 听到老头子的话,我不由就对他道:“行啦,师父您就安心抱着吧,那盒子里的人大几百岁呢,从辈分上讲,绝对没问题。” “都怪你这个臭小子,你来找我就找我,带着个骨灰盒做什么?不会找个地方把这东西先放起来?”老头子不依不饶,让我有些无奈,爽当不再去理会他。 七盘山距离我姥姥家所在的村子距离比较远,所以我们赶到村子里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下来了。 我不敢耽误时间,知道戒头危在旦夕,所以进了村子之后,我直接就带着老瞎子到了医院门口。 到了医院,我把车子停好,云青月的骨灰重新绑在后座上,然后我就扶着老头子往里头。 这个时候我心里已经打算好了,甭管戒头的家人怎么说,总之只要老头子愿意救戒头,那我就一定要想办法说服戒头的家人,让他们同意让老瞎子出手才行。实在不行的话,即便是来硬的,我也要试一试了。 戒头的病房我之前来过的,所以这次找起来算是轻车熟路。 只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当我们进到病房里的时候,却发现戒头已经不在了,病房里空空如也,压根就没有人。 这个情况吓了我一跳,直觉告诉我戒头可能已经出事了。 当下,我急得额头冒汗,不觉是抓住一个医生,问他戒头哪里去了。 那个医生听到我的话,就有些好奇地上下打量我了一下,接着则是对我道:“当然是被他家里人接回去了呀。” “接回去了?什么意思?他好了?”我疑惑道。 “怎么可能好?”听到我的话,那医生就有些感叹地说道:“中了这么大剂量的毒鼠强,想要活下来,那可是比登天还难,除非你能跟阎王爷搭上话,否则就啥都别想了。你要知道,那孩子的五脏六腑都已经被腐蚀了,全身的血液都变成了黑色,这要是能活下来,简直就是奇迹。” 那医生的话,让我一阵惊愕,禁不住抓着他追问道:“那他们干什么把他接回去?他们是什么意思?” “还能是什么意思?不治了,准备后事了呗?就那孩子的情形,在医院里头呆着,也是浪费时间和钱财,他家里人又不傻,会这么一直耗着?”那医生说到这里,下意识地感叹道:“不过话说回来,那孩子也是命硬,这都两天了,一直没断气,估计心里有放不下的事儿,不愿意就这么去吧。” “他当然不愿意去!” 听到那医生的话,我不觉就有些激动地说道。 “嘿,不愿意去有什么用?谁愿意去?”见到我神情,那医生不由就嗤笑道:“这俗话说得好,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对了,他家里人似乎很信鬼神,这会子正在家里摆道厨那孩子祈福呢,嘿嘿,这说不准啊,他们还真能给阎王爷说上话,那样的话,指不定真能救这孩子一命。” “扯淡!” 那医生阴阳怪气的,话里话外都是讨人厌的味道,我实在听得心烦,不觉是丢开他,尔后就扶着老瞎子朝外走去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瞎子一边往外走,一边就问我道。 “他家人心黑,不给他治了,把他接回家里去了。听说现在他们还给他摆了个道场,要给他祈福,这简直就是有病,祈福能把人治好,那我们还要什么医院?”我满心不悦道。 “那我们去看看吧,这祈福啊,说不定还真有用,”老瞎子一句话把我的话给堵回去了,当下我只能是愤愤地取了车子过来,尔后就带着他朝秦家大院子赶去了。 很快,我们来到秦家外头,抬眼看时,发现那院子里灯火昏黄,门上贴着神符,隐约还能听到一些道士念经的声音传出来,那情状,却似乎是秦家人真的在为戒头祈福。 这可是让我感觉有些奇怪了,因为我觉得秦云山应该不会对戒头这么好才对的。 秦家的大门敞开着,偶尔还有人出出进进,似乎院子里有不少人。 见到这个状况,我就想趁乱混进去查看一下戒头的情况。 当下,我把车子藏到小巷子里,尔后就扶着老瞎子朝秦家大门走去。 这个过程中,院子里的咒语声就越来越清晰,结果老瞎子一边走,一边就侧耳倾听着,片刻之后,他却是突然停了下来,紧皱着眉头,有些讶异地对我道:“不对呀。” “怎么不对了?”我好奇地问道。 “这祈福道场,应该念招魂咒,他们这口中念的,怎么变成了*咒了?”老头子满脸困惑的神情,有些不解地说道。 “*咒?”听到老瞎子的话,我心里也不觉是一动,随即我仔细一听,却才发现那院子里传出的咒语声,果然是*咒的内容,这个状况不觉是让我一阵的愕然和疑惑,尔后我再仔细一查看秦家大院的周围,却才发现他家的大院子依旧被八卦镇宅大阵保护着,非但如此,此时他家的墙头和大门上,似乎还多了很多镇鬼驱魔符,那情状,却似乎他们所摆的道场是为了捉鬼,而不是为了招魂。 这个发现让我心里也是一阵的讶异,一时间有点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结果,也就在我正纳闷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