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和那个小蔡博士呛起来了,所以卢大坤就没来及给他们介绍我。 我有点尴尬,看着卢大坤一瘸一拐往远处走去,无奈之下,也只能跟了上去。 我原本还想跟那郝书记聊聊的,想通过他了解一下村子里的情况,结果现在也没机会了。 不过,不用他们给我介绍,我这一路走过来,也把村子里的情况看了个七七八八了。 这村子的确不大,总共也就两百来户人家。村子主体以村办的院子为中心,分布在一处平坦的冲击小平原上。村子里水道纵横,林木茂盛,周围都是肥沃的水田,时值早春,草长莺飞,到处都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空气里天然飘荡着若有若无的清馨气味。 村子的西侧,是一座山头,比较高,上面也是林木葱茏,竹林掩映,几条山道从底下一路往上通去,其中有两条还是石头砌成的阶梯。 抬头望那山林,林木掩映下,隐约见到飞翼一般的檐角,这说明那山上有人家。 卢大坤的家似乎就住在山上,他瘸着腿,带着我一路往上爬,没多久,就来到了一处非常幽静的宅院门口了。 说真的,当时我看到那宅院,都不敢相信那是卢大坤的家,因为那宅院太大了,太古朴了,是典型的大宅门,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宅院里做几百人都不成问题。 粉墙碧瓦,三进三出,朱门飞檐,坐立双虎,这宅子一看就是大地主人家的“遗毒”。 卢大坤上前敲了门,很快就有人来开了门,是一个头花花白的婆婆,看样子似乎是卢大坤的婆娘。 婆婆看到卢大坤,就问道:“当家的,怎样了?” “老七没了,”卢大坤抹抹嘴,一边往里走,一边问道:“向东和小青他们都在不?” “就向东媳妇在,其他的都忙去了,这正春耕呢。”婆婆说话间看到我,就问卢大坤道:“这位是谁?” “是一位奇人,”卢大坤停下来,给他婆娘简单介绍了一下我,随即则是对她婆娘道:“我呆不了多久,你快点给我准备一袋米,还有一些干果蔬菜,这回我们要出去久一点。” 听到这话,那婆婆领我们进了客堂之后,就慌手慌脚去准备东西去了。 不多时,婆婆搬着一袋子米,还有一篮子干果蔬菜走了出来,把东西放在了卢大坤面前。 卢大坤也不多话,咬牙伸手,把那袋子米拽到了肩上扛了起来,随即对我道:“小师父,你拿着篮子,咱们走。” 我点点头,提起篮子跟着他,总觉得这个残疾的男人有些可怜。 那婆婆泪眼婆娑,一路跟到门口,最后忍不住哭声对卢大坤道:“当家的,算了吧,咱们,咱们别和那怪物斗了,好吗?我,我担心最后连你,连你也一起折进去。” “滚回去,女人家懂什么?!”听到这话,卢大坤就怒声道:“我这胳膊,我这腿,还有小廉的仇,几辈子都报不完,你现在让我停下,可能吗?!死了那么多人,我们为了什么?!” 卢大坤说完话,转身就继续往山下走去了,那婆婆跟了几步,也只能无奈地靠着路边的一株大树,兀自哭了起来。 我跟在卢大坤身后,心中感受到一种壮烈的精神,但是与此同时也觉得事情有些怪异。 我发现卢大坤刚才说话的时候,提到了自己的胳膊,自己的腿,还有一个叫小廉的人,但是却没有提起那个小萍。 那小萍不是他的女儿吗?小萍不是也死在那水妖手里的吗?为什么他没有提起小萍呢?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事情让我有些不解,但是又不好直接问卢大坤,最后只能把这个事情埋在了心底。 往山下走的过程中,我无意中看到山腰一侧的树林似乎缺了一块,踮脚瞅了一下,发现那边似乎是一块伐木林场,那底下正好有一条水道,砍伐下来的树木,可以直接从那水里运送到泗云河上。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林场现在好像也荒废了,不再使用了。 整个村子看下来,我心里非但没有轻松,反而凭添了很多莫名的沉重,我总觉这村子很古怪,它里面似乎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好在,我们并没有在村子呆太久的时间,我们很快就回到了船上,其他人也都各自拿着东西回来了。 东西准备好了,众人就再次开动大船,向着上游行去了。 那船有橹,也有篙,操纵方便,但是行驶的速度很慢,中午的时候,才行进了十几里路,这速度不比走路快多少。 随着船向上游行驶,两岸的环境也在逐渐地改变着。 山势明显险峻了,部分地方露出了嶙峋的怪石,林木茂密之处俨然原始森林,黑魆魆的一片,不知道里面都藏着什么东西。 中途发现了很多支流水道,还有一些浅滩和瀑布,好在河道一直没有被完全阻隔住,所以我们得以持续向上游行进。 到了下午的时候,我们已经是位于一处“两岸猿声啼不住”的万重山之中了。 水色清澈平静,典型的山林水质,船缓缓前进,放眼看向两侧,可以在岩壁上看到一些粗大的裂隙和洞穴,想来那里面定然隐藏着很多野生动物。 “再往前就不太走得通了,要进林间沼泽地了,”卢大坤站在船头对我介绍道:“小师父,要不我们今晚就在这里设伏吧,这里的水面相对宽阔一些。” 卢大坤的话让我有些哭笑不得。 “水面宽阔,似乎只会给那怪物更多的腾挪空间,我们应该扬长避短,专门找狭小逼仄的地方跟它斗才对。”我说完话,看着卢大坤道:“继续前进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