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墨白细致的为她擦拭着头发,回得淡然无波,“大旭之臣。”
凤瑶眼角一挑,“那摄政王为何句句不离大盛公主,更还四处维护于她?”
颜墨白缓道:“微臣乃大旭之臣,维护的自然是大旭与长公主。”
凤瑶冷哼一声,对他这话倒是不知可否,仅是心底的复杂与不悦之气越发的浓了半许,随即神色微动,淡漠而道:“摄政王方才说得极是,眼看宴席将至,本宫如今还湿着头发,自是无法梳妆,是以,此际便劳烦摄政王迅速些,将本宫的头发,擦干。”
这话一落,颜墨白并未言话。
待得半晌后,他才平缓无波的道:“能为长公主效力,自是微臣之幸。只是,微臣指尖有伤,长公主可否体恤?”
凤瑶瞳孔微缩,并未言话。
颜墨白也未再出声,只是不知为何,他为她擦拭头发的手却并未停歇,动作轻缓温和,待得凤瑶稍稍抬眸朝他扫去时,则见他正静静的凝着她的湿发,目光,极为难得的有些认真,有些失神,又有些幽远。
瞬时,凤瑶神色几不可察的变了变,心底深处,也无端的漫出了几许异样与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