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并未如料想中的顺利。

君然如同消失了一般,始终没有消息。

商子兮最先察觉有变,却没有说,等那病体初愈的人感觉到了不对劲,已是三天之后。

“子兮,你说君然这是打的什么主意。”闻人罄心神不宁,脑子里乱哄哄地,怎么也想不出头绪来。

商子兮倒是老神在在,喝着茶不紧不慢地说道:“还能有什么主意,不外是不想受制于我们,盘算着另辟蹊径,把我除去了,再把你抢回身边。”

此时,哪里还有心情和她调笑,关心则乱,闻人罄瞧她满不在乎的样子,心里头更是着焦躁难安,一着急呛得连连咳嗽,字都吐不出半个。

商子兮忙放到了杯子,走到她身后,抚背顺气。

好不容易平息了下来,眼里泛起了水气,闻人罄用手揉了揉鼻子,“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玩笑,也不晓得她这次又要出什么招对付你。”

“她不会这么快动我。”说完,从桌上又倒了一杯新茶,递过:“喝口水,缓缓。”

伸手接过,才沾唇又放下,眉心拢了拢,重又重将茶摆回了桌上。

“你呀。”见这人如此担心,再不忍逗弄她,商子兮拉过椅子,同她面对面坐下,足尖顶在了一块:“当初咱们的盘算,是吃准了君然想要抓住这机会赚名声,她人力财力不够,又不能太过于冒头,只能和我们合作,可是,我们却漏算了一处,她为了不受制于人,直接把那章程交给皇上。”

“她能甘心?”闻人罄觉得君然没道理拿这大好机会去成全别人。

“会,”商子兮十分笃定:“既能让皇上晓得她的本事,又能让他安心,哪怕最后为别人做了嫁衣,她也不会全然无功。”

“说到底还是不想让你脱身。”闻人罄已经想通了关键,对于君然的执着,她越发的觉得处境堪忧,如今,两个人又困在这公主府里,眼前看似平安,其实早成了砧板上的鱼。

听她声音变得沉闷,身子微微向前,手按在了那人的膝头,商子兮面上仍旧带着微微的笑:“你大可安心,咱们写的那些也不是全然无用,她舍不得动我,才变着法子要我知道,她绝不受制于人。”

闻人罄不语,想着她的话,看着她的眼,心渐渐踏实了起来,只要时间充分,总有法子逃离的,要真有什么事,那么……心念一动,手抓住了覆在膝上的柔荑,表情沉肃:“子兮,有一件事你一定要先答应我,如果,有那么一天,你被君然完全的制住,就把真相告诉她,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无论如何,一定要先保住你自己。”

商子兮一怔,突然反问:“那你呢?”真要到了那个地步,眼前这人必定也会在君然的掌握之中。

“我?我占着你的肉身,君然总是要顾忌的,再说了,君然心心念念想要对付的是你可不是我。”说着手又握得用力了些,“我信你,先保住你,再来救我。”

“好”

听她答应,闻人罄这才放下了心,可又觉得答应得太快,想了想又添了一句:“答应了就不能反悔,你记着,到时候,你要是不说,我也会说的。”

商子兮嗔了她一眼:“你用不着吓唬我。”

见她如此,闻人罄反倒不再怀疑,又忍不住问了一句:“你说,咱们先前商量的事,还能成吗?”

商子兮笑得淡淡的:“咱们不会在这里呆太久的。”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转眼,大半个月无声无息地过去了。

君然始终没有出现,据说她根本不在府里而是住回了宫中。

闻人罄从最初的担扰渐渐变得平和,两人养病养伤,看书聊天,时不时还一起弄些吃食,日子倒是逍遥自在。

入冬,京城的天空终于飘起了雪花,片片白色缓缓坠于尘埃之中。

风吹过,就连吸入鼻中的空气都带着几分凛冽。

“站好别动”一双玉手正忙着把领口的盘扣给扣上。

闻人罄仰着头,强忍着扭脖子的冲动:“好像有点紧,这也穿得太多了,换一件吧。”

商子兮不去理她,“你要是能一天一夜不咳嗽,要穿什么随你。”

这肺早就养得七七八八,只是,吸了冷气,说话急了,特别在夜里躺下时,总会克制不住地一阵猛咳,闻人罄被她教训,嘴角却布满了笑,目光在那张脸上来来回回地打转,趁着她靠近,头一伸,在脸颊上亲了口。

手上动作一顿,“别闹。”商子兮没抬头,扣完扣,开始帮这人拉直衣服。

闻人罄乖乖地不再骚扰,等穿戴齐全了,整个人有种被束紧的感觉:“子兮,我好像又胖了。”

商子兮这才抬起头,指尖戳了戳她的脸,比之刚到时,确实圆润了些,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公主府好吃好喝的供着,天冷动得也少不胖才是怪事,正要说什么,肚子被人有轻轻地点了几下,又听到某人别有深意的在说:“其实,冬天长点肉也不是坏事,摸上去舒服。”一把拍开那只手,白了她一眼。

闻人罄讪讪收回了咸猪手,脸上的笑一丝不少,由着眼前这人把自己包得严实,事完后,从椅背上拿了斗篷帮商子兮披上,束好。仔细打量了一番,没有遗漏,牵起情人的走向外走。

推开了房门,带着冷凉风吹在了脸上,院中地面已铺满了一层白,空中飞舞着雪片,闻人罄是上海人,活了两世,真正的大雪只见几次,兴奋之余,便邀了心上人一起赏雪。

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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