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无奈而又宠溺,说完从袖中掏出一个木盒。
木盒中放着一支簪子,样式普通,做工也十分一般。
“我自己亲手做的,不太好看,也不知你喜欢喜欢……”
徐季安有些紧张的道。
齐嘉湲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拿着那簪子道:“难怪我娘总说,你和我爹虽然不对付,但性子却最像他,比他亲生的孩子还像。看,你们连送人的礼物都一样。”
徐季安完全不认同这个想法,但也不会为这个去跟她辩驳,遂只是蹙了蹙眉,没有说话。
齐嘉湲这时已经笑眯眯地将那簪子戴在了自己头上,问他:“好不好看?”
“好看。”
徐季安用力的点头。
齐嘉湲撇嘴:“我戴什么你都说好看。”
说话时却眉眼含笑,十分开心的样子。
徐季安想伸手摸摸她的脸,告诉她真的好看,但手去紧紧地攥在袖中,不敢抬起来。
两人以前不是未曾独处过,但如今话已说开,婚事也算是定了下来,关系到底是和以前不大相同,沉默间气氛就莫名有些暧昧起来。
徐季安忽觉一阵闷热,正想说点儿什么缓解气氛,就听齐嘉湲道:“没事的话安哥哥就先回去吧,我让丫鬟送你。”
“啊……”
徐季安愣愣的抬头,半晌才哦了一声:“那……那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恋恋不舍的转身向外走去。
齐嘉湲一同送他,走到门边时忽然停了下来,扯住他的袖子:“安哥哥,我有话跟你说。”
说着抬手示意他附耳过来。
徐季安下意识的低头,她却飞快的踮起脚尖,在他唇边蜻蜓点水的一吻,旋即一把将他推了出去,像只蝴蝶般转过身去,将门关了起来。
徐季安的视线里最后看见的是她灿如红霞的脸庞,和眼中一抹狡黠的笑意。
…………………………
“三妹和徐大哥的婚事定下来了?”
齐嘉仪停下手中的笔,抬眸问道。
“回世子爷,定下了,只是具体日子还没商量好,不过最早也要明年了。夫人说了,要等三小姐过了十六岁再让她出嫁。”
这样啊……
“那我也要抓紧了。”
齐嘉仪喃喃道。
他是定国公府的长子,婚事理应比弟弟妹妹们早才是,不然于理不合。
虽说爹娘都不在意这些所谓的礼数,不过能避免的还是尽量避免的好。
齐嘉仪这么想着,便起身向外走去,脚步坚定,似乎并不是突然决定要出门,而是早有这个打算似的。
他出门后直奔城东一处热闹的街市,找到了一个正在街上闲逛的少年,把她带到了一处僻静的角落里。
“干什么啊!”
少年皱眉挣脱,不满的看着他:“又是我爹让你来抓我是不是?”
齐嘉仪摇头:“没有。”
“那你来干什么?”
“看看你是不是还在比武招亲。”
提起这个,少年气的哼哼两声:“别提了!那些来应招的,要么只有些三脚猫的功夫,要么就是头天还说得好好的要跟我认认真真比一场,第二天就怂了不敢来了,跑的连人影都没有!气死我了!”
跟在齐嘉仪身后的随侍抽了抽嘴角:赵大小姐,那些人是被你眼前这位打跑的,死赖着不肯跑的都被打断了腿,想来也来不了。
这位“少年”不是别人,正是齐铮几十年的好友赵焱的嫡长女,名唤赵亚楠。
赵焱当初给这个女儿取名的时候,想的是亚楠亚男,虽是个女儿,却也不亚于男孩儿,不比男孩儿差的意思。
但在赵大小姐眼里,这就成了另一个意思。
亚楠,亚男,亚于男孩儿,这是说她一辈子都比不过男孩儿。
赵亚楠因此发了狠,做什么都不愿被男孩子比下去。
她爹赵焱又是个不靠谱儿的,一点儿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就这么把她当男孩儿养着,还觉得自己挺了不起,果然养出了一个不亚于男孩儿的女儿。
结果就是赵亚楠已经到了适婚的年龄,却无人敢登门提亲,生怕娶了一个母夜叉回去。
赵焱此时才后悔不迭,偏偏又悔之晚矣,此时再想拘着赵亚楠,把她的性子扳过来,已然是不成了。
而赵亚楠却对此毫不在意,不仅不当回事,还扬言绝不嫁给一个连她都不如的男人,跟她爹说要比武招亲,谁打得过她她就嫁给谁。
赵焱气的吐血,一边让人对她严加看管,一边在门户较低的人家里挑选起合适的人选。
可府里的下人哪里关的住赵亚楠,几次三番被她偷跑出去,还自己找了些愿意跟她“比武招亲”的人。
齐嘉仪知道后没说什么,只是在赵焱找齐铮诉苦的时候,委婉的表示自己理解他的难处,愿意像管教自己的弟弟妹妹一样帮他管一管赵亚楠。
赵焱对齐嘉仪的能耐是十分清楚的,定国公府的二少爷三小姐那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但在这个哥哥面前,却都乖的像小白兔一样。
一听齐嘉仪愿意出手帮忙,赵焱感恩戴德,就差和他把酒论兄弟了。
于是齐嘉仪顺理成章的管起了赵亚楠,明里暗里的彻底打乱了她比武招亲的计划。
不过赵亚楠自己并不太清楚他都做了什么,只知道湲湲的这个大哥管的特别宽。
齐嘉仪听她抱怨那些招亲对象弱的弱跑的跑,勾了勾唇角,问道:“还是老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