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苏珏的刹那,我正想硬着头皮打招呼,苏珏却直接无视了我,走到左侧的换衣间里换衣服。
我见状,心里顿时有些失落,连忙将黑袍和一张略显娇艳的面具领到手后,走到了右侧女宾换衣间里,将衣服换好。
等出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一个十分空旷的圆台中。
圆台上站着许多人,每个都裹着黑袍,带着一张面具,我只能从面具上分辨黑袍下的人是男是女,想在这茫茫人海中找到苏珏,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在这儿圆台里转悠了好一会儿,发现一楼没什么特别的,更没人在这儿交易,我正想连忙朝着二楼走了上去。
直到上了二楼之后,见到了不少坐在地上,要么身前放了一个小摊子,上面摆着货物,并没标明价格,要么身后的墙上挂着一个小木牌,上面写了些信息,有想卖东西的,有求物的,还有找人的,更有卖身的。
总之二楼这儿五花八门的,什么东西都有,一时间看的我有些凌乱,观摩了一圈儿之后,没找到什么特别的东西,连忙朝着三楼走去。
上了三楼后,我又接连走了几楼,发现和二楼都没什么差别,唯一的差别便是,想在越高层里交易的费用越高,并且也不是什么身份都能够上来的。
所以,孟老头儿给我的那个通函算是提供了不少便利,我顺利的逛到了第八层,眼前的一切这才发生了变化。
第八层的大厅里只站着寥寥无几,十来个人不到,周围却有不少紧关着的房间,每个房间前,都挂了一个牌子,牌子上所写的内容各有不同。
我一一在这些牌子前逛了一遍儿,最后停在了靠在楼梯边儿上的一间房前,敲了敲门,问道:“请问里面有人吗?”
话音落下良久,并没人回答我,我顿时皱了皱眉头,按照木牌上写的字,接着又问道:“请问你是求卦么?求的是什么卦,我想我可以试试。”
不曾想,就在我这话响起的刹那,里面忽然响起一道冷哼,估计是听我的声音太过稚嫩,还是我太礼貌不像云景黎曦他们装的那么“道骨仙风”,里面的人竟然嘲讽了我一句,说他要求的卦,不是什么人都能算的出来的。
哎哟喂,我这小暴脾气,一听这话,顿时来了脾气,反呛一句:“呵,阁下能在隐楼第八楼中求卦,显然也是不一般的人,没想到竟有如此鼠目寸光,连井底之蛙都不如,不过我向来喜欢挑战别人觉得不可能的事情,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见过我算不出来的卦。”
我说这话虽然有些托大,却也是被黎曦这段时间耳熏目染的,毕竟这儿的人不装出点逼格出来,人家都觉得你是个loser。
里面坐着的人一听我这话,久久都没给我回话,我还以为里面的人是不是被我这话给气死了呢,正想转过身上八楼看看,里面却悠悠然然的传出一道声音,问我:“那请问你是以什么身份上的八楼?”
我清了清嗓子,轻轻吐出俩字:“孟街。”
不曾想,就在我话音落下的刹那,耳旁忽然响起“吱呀”一声,先前紧闭着的大门,竟在这时缓缓打开,先前说话那人,此时的语气恭敬的不行。
“快请进!”
要是往常的我,被人这么对待一定会撂挑子走人,可我来孟街里是为了办事儿的,再加上自己在一到七楼里走了那么久,愣是没找到一个适合自己交易的地儿,不是给不出我想要的,就是逼格不够。
眼前这扇大门上挂着的木牌上写着,愿用全部家当只求一卦,我倒是挺有兴趣的,毕竟在二三四楼用全家家当求卦比较多见,但能走到五楼以上的人,多半是家世显赫的人,极少愿意抛弃自己的光环,更何况,求的只是区区一卦。
我四处瞭望了一眼后,不紧不慢的朝着门内走了进去,刚走进门内不一会儿,一股好闻的檀香瞬间扑鼻而来,里面是一个像古代房间一样的地方,外面有个不大不小的前堂儿做摆设,里面才是内阁。
一位看上去约莫四五十岁却白发苍苍的男子坐在圆桌前,见我进来的刹那,满脸惊讶:“你……真是代表孟街来的鬼市?”
我闻声,顿时一愣,不由得差异的问他道:“孟街来的人,很奇怪吗?”
男子摇头,说不是,只是他接触了接触了不少人,却没见过听声音还年纪这么轻的人,能上八楼,而且敢接下他的木牌,随后,还和我道了声歉,说是他有眼不识金镶玉,方才无意冒犯了。
“你那木牌上不是写着愿用全部家当换取一卦吗?这么好的事儿,怎么会没人敢接?”我听话,莫名有些差异,不紧不慢的问道。
“也不是,这些年我在鬼市里每个角落,每个能交易的店里遇见了不少人,却全在我说出我要算的卦后吓跑了。”
男子说这话时,那眉间紧皱着的眉久久无法梳开,我一听他这话,顿时被吓了一跳,问他:“这些年,指的是多少年?”
男子努力回忆,似乎想了好久,都无法给我一个准确的数字,只说这是他自己第三次来的鬼市。
鬼市四年一次,这要是他第三次来的话,说明他想求这卦最少等了十二年。
而能上第八层的人非富即贵,这样的人等了十二年都求不到一副好卦,我顿时有些傻了眼,心里甚至有些儿打起了退堂鼓。
人家十二年求不到一副好卦,我这三脚猫功夫就这么接下了,万一交不了差岂不是尴尬死了?
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