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苏珏这话,眉头发紧,却在反应过来的刹那,猛地瞪大双眼,正想回答,却发现苏珏对我使了个眼色。
我瞬间心领神会,暗自咽了咽口水,胡掐了个理由回答苏珏:“哎,代表着这事挺难办的。”
话虽这么说,可我心里却是翻江倒海!
我先前没注意,现在才发现,起出来的卦不但临了太阴,落了伤门,还现了生事主宫,情况就有些糟糕了,太阴主小偷小摸,伤门太阴就是想在背后整事的意思,生事主宫加太阴,又代表偷偷关注,偷窥的意思。
偷走我背包的周祁,为何出现在陕北我不知道,但他之所以在我们附近,竟是故意监视我们!
可他怎么知道我和苏珏追来了陕北,而且为什么我起出来的局,和我见到的他完全不一样?
没在多想,苏珏已经带着我和陈浩走进了这间茶楼,茶楼建造的十分典雅,建成了一个四方形,中间镂空,铸造了一个像戏台一样的地方,共有三楼,一楼是普通的座椅,二楼为雅座,三楼为包房。
此时的茶楼里并没有多少人,缓缓的放着一曲古香古色的轻音乐,茶楼里立了块牌子,写了古董交易会的具体时间,是今晚的七点左右。
苏珏站在牌看了一眼,随后带着我们坐在了三楼最角落的一处包房里,我正诧异他咋选了个这么偏僻的位置,却在目光对准窗外的刹那猛地发现,这个角落虽然偏僻,却很好的让人注视不到这里,又能将整个茶楼的一切一览无遗,苏珏在我心里的位置顿时又提升了一个档次。
现在是傍晚五点多,陈浩拿上茶楼的菜单,看似随意的点了几样菜肴,跟着我坐在包房里豪吃了起来。
眼瞧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和陈浩吃完了晚饭,进入茶楼里的人也越来越多,却大有不同,有一看上去,就像是当官儿的,也有像平民百姓的,更有一副商人模样的,还有穿着道袍,僧袍,各种奇装怪服的人。
见着越来越多的人进来,苏珏轻轻抿了口手中的清茶,不紧不慢的说道:“这个茶楼还挺有意思的。”
我见状,不由得问道:“这个古董交易会到底是干嘛的,怎么各行各业的人都有?”
苏珏轻轻望着窗外,没回答我,反倒是坐在一旁的陈浩,一脸激动的开口道:“我打听到的消息是,这个茶楼专门为道上的人所设,拍卖一些价值昂贵,见不得光的东西。”
我听后,正想回答,戏台上却传来了一道男声,低下眼一看,拍卖会已经开始了,主持人客套的将致辞说了一遍之后,便让人从后头带上一件被红布包裹着的藏品,开口道:“往常压箱底的东西,总是最后出现,这次我们来点不一样的,把压箱底的东西当作第一件拍卖品。”
主持人说的这话,吊足了大家胃口,却迟迟不打开盖在藏品上的红盖头,引的台底下一片哗然。
就在议论声即将到达顶峰的时候,主持人这才开口:“压箱底的藏品当作第一次拍卖品来拍卖,肯定要留足悬念,只有等到这间藏品拍到五百万,我们才会打开红盖头,起拍价,一元起。”
本就被吊足胃口的看众,被主持人这话说的更加沸腾了,再加上起拍价这么低,主持人的话音刚落,马上就有人加起了价来。
我坐在包房里敲着二郎腿,津津有味的看着台下的一切惊奇不已。
也不知道是起拍价太低还是怎么的,叫价叫了约莫半个小时,价格迟迟上不去,最后还是陈浩看不下去,随口四百万,才把价格拉了上去。
想不到的是,就在陈浩话音落下的刹那,一楼忽然传出一道女音,生生将价格抬到了五百万!
这道声音刚一响起,把大家都吓了一跳,毕竟这盖头底下是什么东西大家都不知道,万一拍卖方鱼目混珠,把垃圾吹成了压箱底的玩意儿,花五百万买走,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
所以,价格被那女子叫到五百万之后,主持人刻意将时间推迟了许久,却还是没人加价,红盖头底下的东西,被那名女子成功拍走。
掀盖头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屏着呼吸,聚精会神的将目光转向戏台上,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宝贝,蒙着面纱都能被叫到五百万,却在红盖头被掀开的刹那,大失所望。
红盖头底下,只有一个看上去黑不溜秋,四方方的小木盒,这东西在随便一个古玩店里,都能找到类似的。
可我见到这小木盒的刹那,吓的直接从凳子上蹦了起来,猛地推开门,冲了下去,却在下楼的刹那见到一名穿着一身鲜红汉服,蒙着面纱的女子走上台前,将这小木盒握入手中。
见到这一幕,我瞬间撒开了腿朝着戏台冲去,闹出的动静有些大,那名女子一脸不屑的转过头,看了我一眼,蒙在面纱里的红唇轻轻一扯,接过小木盒的刹那,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茶楼,我撒开了腿朝着她的方向跑去,却发现她离开了茶楼大门之后就没了影,要不是把那小木盒给拍走了,我真会以为自己见了鬼呢!
可我的小木盒不是被周祁偷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被人拍卖了?
而且买走小木盒的那个女的到底是谁,为什么给我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特别是她那眼神,就像能吃人似得,十分吓人。
只是瞬间,我的浑身一僵,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怎么那么像霍然墓里,被我从棺材里放出来的女的?
我浑身发抖的转过身,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