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厉害又如何,这可是第一楼,在我看来,还大言不惭说自己唱歌最好,在我看来,花梨姐姐才是真的天籁之音无人能及。”
呲鼻,目光中满满的都是鄙夷之色,弥月一直将花梨奉为神明般的存在,一想到此,心中又对玉君祁方锦瑶二人怨恨上几分,都是他们害的。
花梨,小狐······弥月这话,倒是勾起几人回忆,目光有些恍惚,如今,却早已是物是人非。
“敢问姑娘是何人?”方弯弯在侍女搀扶下缓步走向池边,面上笑容得体,眸里却含着淡淡冷意,这首歌她准备了许久,这几人怕就是来捣乱的,谁敢阻了她计划,哼,休怪她杀鸡儆猴。
“你是何人?”那小丫头单手叉腰指了指方弯弯,样子看上去嚣张得很。
“大胆,我家主子可是当今方婕妤,你还不知罪。”搀扶着方弯弯的丫鬟平日在宫中嚣张惯了,再加上她姿色不错,不少官宦子弟向她示好,如今见那台上小丫头尚且稚气未脱就长得如此水灵,长大怕又是个祸害,心中顿时嫉妒不已。
“哼,小小婕妤罢了,在我家主子眼里,照样犹如蝼蚁!”
“口出狂言,我今日倒要看看你家主子是何许人也!”方弯弯丫鬟撸了撸袖子正准备上前,却被那伶牙俐齿的小丫头一个袖风扇飞了出去。
“我家主子哪儿是你等蝼蚁想看就看的?”
嚣张狂妄,玉君祁拢眉,眸子深邃若有所思的盯着台上动静,冲伺候在身后的暗一微微颔首,复又低头动作优雅的品茶。
方弯弯袖下拳头紧了紧,面上依旧挂着笑容,她在赌,赌皇上会不会暴露身份来帮她,可眼下情况看来,垂眸,瞳孔瞬间变得阴霾,“那本宫还真想瞧一瞧姑娘你的主子呢!”
“你······”
那小丫头刚想发怒,一阵温和掌风突然袭来,扶起她的长发,随即,是一道浅浅轻缓的动听声音,犹如天籁,悦耳的令人不禁沉迷,“绿鞘,将我的琴摆上,今儿我想为楼主与其夫人奏上一曲。”
一听主子发话,原本盛气凌人的绿鞘顿时温顺下来,轻轻欠了欠身,语气充满崇拜,“是,主子。”
知晓那轿中人要献唱了,台下哄闹成团的江湖人士也纷纷收了声安静坐着,方才方婕妤的表演已是精彩,在这她是皇宫里的娘娘,皇宫啊,乐师舞狮可都是拨尖的,这轿子里的人在如何,怕也只能不相伯仲。
空气弥漫着花香,阳光和煦普照,照的人心暖融融的,只见那叫绿鞘的小丫头从软轿中取出一把古琴,古琴极为素雅,并无雕刻任何花纹,看上去倒是有些陈旧之感。方弯弯见此,心中呲笑,要和她比也不选一把好琴,看来又是哪家装神弄鬼的无知小姐。
“主子,准备好了,这天儿太阳大得很,可要撑伞?”
“无妨。”
轿中,女子声音始终淡淡的,只见那艳红绣着梅花的轿帘被一只干净莹白的纤手扶开,在那小丫头的搀扶下,一名红衣女子从轿中走出,那一瞬,众人仿佛看见浴火凤凰浑身都散发着灼灼光芒耀眼却不舍离开目光。
女子身姿纤柔却散发着无端霸气,那是属于强者才有的气息,她的五官精致到出尘妆容却妖娆到令人心醉,池中荷花与艳丽牡丹的结合体,怕就是拿来形容这女子的。
女子似是察觉到池边观众席众人目光,秋水剪眸噙着盈盈笑意,瞳孔深处却是寒冷疏离,她轻轻颔首拂袖坐下,纤指抚了抚面前古琴,黛眉舒展成一道完美弧度,这女子,真正美好倾城的让人心魂动荡。
“花,花梨姐姐……”弥月颤抖着身子自席间站起,面上是不可置信,这是,花梨姐姐吧,是她吧……
花梨凝眸,冲着弥月浅笑开,复又低下头看着琴面,指间波动,朱唇轻启顾盼生辉。
“化作风化作雨化作春走向你
梦如声梦如影梦是遥望的掌印
化作烟化作泥化作云飘向你
思如海恋如城思念最遥不可及
你问西湖水偷走她的几分美
时光一去不再信誓旦旦留给谁
你问长江水淘尽心酸的滋味
剩半颗恋人心唤不回
化作诗化作笔化作灯写着你
默念着轻叹着那些深沉的字句
化作路化作径化作情找寻你
爱一次梦一场思念最遥遥无期
你问西湖水偷走她的几分美
时光一去不再信誓旦旦留给谁
你问长江水淘尽心酸的滋味
剩半颗恋人心唤不回
……”
袅袅余音似水如歌,许是因为曲子的原因,她故意将声音压低了些,带着淡淡悲伤,淡淡惆怅彷徨,一切感情都带的恰到好处,这曲子也十分独特,是他们从未听过的。
一曲完毕,花梨将琴抱起递给绿鞘,这才回眸巧笑,她的声音总是透着清凉之感,沁人心扉,
“这是我的姐姐教的最后一支歌,我希望楼主别等到失去才知珍惜,,既然你娶了小月,请珍惜她,莫要辜负,不然我定不轻饶。”言罢,转眸看向早已呆愣住的云辰,“云辰,小雪我会找到,她是我一生挚友,届时,若她不愿回来,我会带她去我生活的地方,我会让她无忧无虑活着,再见了。”
“花梨姐姐!”弥月在听到这番话时,已哭成了泪人,不管不顾奔了出去飞到台上,一把将花梨抱住,声音哽咽,“花梨姐姐不要小月了么,花梨姐姐也带小月走好不好,小月和花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