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纯真美好,那女子出尘犹如瑶池雪莲灼灼其华不妖不娆,那女子是天庭的九尾灵狐上古神兽,是众仙口中的花梨大人。
这样两个人在一起,该是绝好的,足以成为千古佳话,可谁知,那女子没有心脏,痴情如那男子,霸道如那男子,怎会允许她不爱他。
她锦瑶没什么本事没什么身份,却有满腔爱意。
是了,她是爱他的,锦瑶爱上仙玉君祁,可是玉君祁不爱她啊,既然得不到,那为何不成全他们。
“你可是认真的,绝不后悔?”那手札上清楚写着,要那人自愿将爱奉献给花梨才行,反之,将万劫不复。
“绝不后悔。”掷地有声应道,眸子里满是坚决,花梨大人待她如斯,她何以回报?
登临这至高之地,才觉高处不胜寒。清冽的风了无阻挡的轻拂,和着那皎皎寂月,周遭树木都和着风簌簌浅唱。天界的夜不算黑,却也亮不了,它不华丽却多姿多彩,它不奢侈却流光溢彩。
不后悔的,看着那安静躺在玉君祁怀中的出尘女子,锦瑶最后告诉自己。
锦瑶,我不是大人,我很小很小,你叫我花梨好不好?
锦瑶,君祁又难过了,是不是因为我,可是我真的没有爱那东西,锦瑶,你替我爱他好了。
其实,她好想告诉她,花梨大人,爱这东西,一旦认定了,谁也替代不了。
还记得,瑶池边,那个风华绝代清冽如月的男子。
花梨大人,那就由你,替我爱他好了。
花梨,玉君祁,锦瑶,是注定纠缠在一起的……
魔王月阡容为夺花梨攻上天界,君祁上仙与他战了三天三夜,据说,那天花梨穿了身艳红的裙子来到了二人之间,她琉璃般澄澈璀璨的眸子里满是决绝,“不知来世的我们又会是如何模样,君祁,我身上的心是锦瑶的,我希望,来世,我能真真正正的爱上你。”
漫天红霞,那蒙蒙细雨都变成了妖艳的红色,花梨自杀了,在千万天将魔兵前,在两个绝世男子前,举起那把泛着森寒光芒的长剑刺进胸膛。
“不——”
瞧着那出尘女子渐渐闭上眼睛,瞧着她变成一只雪白的狐狸,没了九条尾巴,瞧着她身体渐渐透明直至碎成万千晶片散落到世间,玉君祁拾起那把还染着她鲜血的长剑,“但愿来生,我不必如此辛苦。”
众人只知道那对璧人去了忘川,却不知道,在玉殿的一角,还躺着一个娇弱的女子,她身下,朵朵大红丽花展开着,绮丽妖娆。
都说人有无可奈何,可神却又何尝没有,他们渴望的,期盼的,比人更多。他们更执着,更深刻,更决绝。
时间恍惚倒流,又回到那个晴朗的天空。
草长莺飞,树木青葱,公子世无双。昆仑山脚下,女子灼灼其华,宛若池中莲花。
又是一年……
大漠各族联合攻打中原玉国,玉君祁御驾亲征在国门口已呆了数月。
他并没有娶方锦瑶,他在悔悟,在忏悔了。
花梨要的东西是上官雪送去的,她失踪了,那日,她也爬上了天梯,她也记起了过去,就此,失踪了……
“君祁,敌方来了个强劲帮手已经攻陷我方三座城池了。”云辰一身银色铠甲器宇轩昂,浓黑的眉间隐着淡淡愁容眼眶下已起了青色。
“是谁?”正陷入回忆中,突听云辰声音传来这才缓缓回神,他如今已身心俱疲,如果,国家就此灭了,那就去找她吧,无论海角天涯。
“他说他叫月阡容。”
月阡容,月阡容!突地从软榻上跳了下来,草草穿了衣服就走了出去。
月阡容,当年就是因为他攻上天界,才会有后来的事发生,他们之间的账,早就该算一算了。
人间的景,本该青葱喧闹的,却陡然在马蹄声中裂成碎片,刀光剑影,角鼓争鸣,流血漂橹。城门外,铁骑上百壮士千万,他们身后是漫天尘烟脚下是褐红土地。大雁在空中徘徊,号角在耳畔笛鸣。
月阡容,他来了。
“玉君祁,我们之间的账,就在今天算个清楚吧!”他本满心欢喜的在王宫中等待,等待她归来,等待她为他披上嫁衣,却等来,她失踪的消息。
玉君祁想起来了,玉君祁爬上天梯了,玉君祁再次成为君祁上仙了。他惶恐不安,整日胆战心惊,终于,真耐不住,主动找到番邦首领,他要攻打中原,要攻打玉君祁,就如同千年前,他带着数万魔兵攻上天界。
他只是为了,她。
“我们俩的战争,就由我们俩来结束,云辰,带着所有人后退五十里。”目光定定看着那悬在虚空中的男子,心微沉,唇畔勾起抹苦笑,“云辰,若我不能归来,皇位由你继承,还有,帮我找到锦瑶吧,告诉她,花梨从未怨过她,我想,她肯定不会怨恨她的。”
“你……”自他从昆仑山回来后,整个人都变了,不理朝政,天天关在缥缈宫中抚琴吹笛。
“你们也退下。”广袖一挥,俊脸森然。
“可是,月阡容大人……”那番邦统领正想说什么,却没一道突如其来的劲风扫了出去。
“玉君祁,梨儿答应嫁给我的,你死心吧!”
“是吗,可她还未嫁。”他欠她这么多,怎会眼睁睁看着她嫁给他人,突然,心中有些庆幸,庆幸她失踪了,庆幸她没有去找月阡容。
瓮……瓮……瓮……锃!
雪亮的长剑自行脱鞘而出,在玉君祁膝旁陡然一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