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芷月微愣,想起之前传闻离在皇宫为这狐狸出气之事,还有那太后娘娘也十分喜爱这狐狸。袖下拳头捏的愈发紧,咬牙切齿道,“可小狐偷了本侧妃的镯子,难道就这么算了,哼!”
秋雨蹙眉刚想解释,外面粉衣小宫女匆匆跑了过来,“芷月侧妃,镯子找到了,掉床下去了。”
田芷月闻言回头瞪了眼花梨,正欲离开,怎料原本安分趴在秋雨怀中的花梨又跳了起来一把撕烂她衣袖露出雪白臂膀。
“啊,来人,快来人,今儿本侧妃不治了这猫以后还了得。”
人荒马乱,蒙蒙细雨中,只见十几个壮汉婢女上蹿下跳只为捉那小狐狸。
怎料花梨会飞檐走壁,他们顶多会劈柴洗衣怎奈何的了这狐狸,顿时,小院热闹了起来。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冰冷含着怒意的声音突然传来,众人打着寒颤回头望去,只见太子殿下撑着油纸伞大步走来,田芷月眼眶一红,扑了过去。
“祁哥哥,你可要为芷月做主啊!”
单手环住田芷月纤腰,玉君祁瞧着田芷月哭的梨花带雨,轻轻叹息,“好了别哭了,发生了何事?”
田芷月抽噎着抬起那被抓坏袖子的胳膊,白皙的肌肤就这样暴露在玉君祁眼前,“你瞧,是你养的那狐狸给抓坏的,不仅如此,还将我婢女的脸给抓破了,你说这万一毁了容,以后误了终身大事可怎么办啊!”
顺着田芷月指去的方向看去,正巧瞧见哭的正伤心的萍儿,脸上三道血痕衬着肌肤尤为突兀。
“小狐呢?”
四周扫了圈,在爬山虎下发现一团白色,走近一看,正是花梨,她此时浑身湿透,以往柔滑白毛现在软软贴在身上,本来挺胖的一只狐狸瞬间感觉瘦了不少,此刻她正蜷缩在一团直打哆嗦,模样煞是可怜。
玉君祁心中一疼小心将花梨抱起走进屋中,命秋雨拿来帕子亲自擦拭它身上水渍,“秋雨,你说,这是发生了何事。”
见太子回来,秋雨顿觉松了口气,“回殿下,是侧妃的镯子掉了怀疑小狐偷得,那侧妃的婢女一口一个野狐狸臭狐狸,将小狐惹恼小狐才抓了她,后来有个小丫鬟跑来说镯子找到了,侧妃什么没说准备离开,想来是小狐希望侧妃道歉,才去抓了侧妃袖子。”
秋雨真棒,花梨在心中竖起大拇指,颤着爪子扒拉过薄本及小毛笔,写字也是一颤一颤的。
‘君祁要相信小狐,小狐一只动物偷拿镯子何用?’
玉君祁有些恼怒,瞪了眼萍儿怒道,“小狐是本太子养的,何来野狐狸之说,说起来小狐可比你高贵,跪下道歉。”
后面四字咬的极重,萍儿吓了一跳噗通跪下,“小狐,对不起,奴婢不该骂你,对不起。”
“好了,”腾出只手拂了拂,“你们下去吧,以后别跑莲院来,芷月你回去换身衣服,明儿去找绣房的来做几套新衣。”
田芷月点点头,含着泪在丫鬟搀扶下离开。
小狐院字这出事儿倒是闹得太子府人尽皆知,听闻那弯弯侧妃派人送了不少华丽绸缎与首饰给芷月侧妃,下人们无不夸赞这弯弯侧妃人好心善,到显得芷月侧妃小鸡肚肠了些,连只狐狸都怀疑,这不,到头来自打嘴巴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