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大人在得美男郎。”
“同喜同喜,听闻王兄前些日子喜得贵子,古某有失远迎,见谅见谅。”
“大人客气。”
······
托着托盘穿梭在人群中,纱裙飘飘徒留下一角芬芳。
花梨眼角微挑眸中晕着浅笑,今儿可是陈富贵为司徒墨开的庆祝宴会,这场景活脱脱像那新郎娶妻,还真想瞧瞧两男拜高堂的模样。
“司徒公子到。”
高亢呐喊刺破虚空,嘹亮嗓音顿时引了所有人注意,只见那拱门处,几名貌美丫鬟搀扶着红色华袍头盖鸳鸯戏水盖头的挺拔男子款款而来。
娶男人,还盖了盖头,当场哪怕是与陈富贵交好者也为之变了脸色,一脸古怪。此等荒唐之事怕是也只有陈富贵做得出来。
“天,那盖头下是我表哥!”上官雪捂着脸惊呼,这若传回京城,他父母非得打断他的腿,男娶男,本就令人恶心反感,没行到还需盖红盖头甚至一会儿拜天地。
“不是。”清冷淡漠的声音与这片热闹显得极为突兀,仿佛熔炉中的一汪冰泉,凉凉的透彻心扉。
“这身形挺像,但你瞧瞧那走路姿势,司徒墨怎会这样走,怕是刀架在他脖子上都不可能。”云辰温润如斯,折扇在手中浅摇慢晃,若不是那一张平凡的脸整一个翩翩佳公子。
闻言,顿住步子看向那男子的脚,步履矫健沉稳,却走得小心翼翼犹如女子莲步,这可是真正伪娘子管用步伐,司徒墨确实不会如此,不过这不是司徒墨,那他跑哪儿去了?
看出花梨疑惑,云辰合拢折扇轻轻敲了敲她的发顶,眸中笑意更浓,“快去忙你的,司徒墨去带你需要的人了。”
她需要的人,下意识看了看那逐渐靠近盖头男的陈富贵,又瞧瞧玉君祁云辰的脸色,心中了然,再次展开笑言端着托盘没入人群中。
“大公子,花梨这么好,你为何不待见?”看着消失的人影,上官雪有些抱不平,花梨除了家室如何也比那田芷月方弯弯来的好,偏偏太子殿下就是不喜欢不待见,那还娶她作甚,白白荒废了人家大好人生。
“她的存在,就是为了小狐有不时之需。”依旧清冷的话语,淡漠的眼神,仿佛那远去的女子只是个擦肩而过的过路人而已。
“救小狐的是青璃,你娶也是该娶她的。”
“她让青璃救的,她唱歌不错。”而且,玉君祁眸中染了抹他也不知道的情绪,他看得出,小狐十分依赖她。
“······”上官雪无言以对,对上云辰晦涩脸色,她明白了,君祁太子纳的不是妾,而是一名专给宠物治病的大夫,可给他唱曲儿的歌姬,只是可怜了花梨。
游走在宾客见,花梨哪会知道远处三人的谈话,只时不时看向那拱门口似在等待什么。
果不其然,在陈富贵牵着盖头男走向正厅大堂人声鼎沸之时,一群身穿士兵服满面肃杀之色的士兵们从拱门处蜂拥而至,瞬间包围了这一院的人。
“大胆,你们何人,可知道这是城守府。”那陈富贵见此脸色大黑,高挑浓眉怒斥道。
“给本官将这陈富贵拿下。”雄浑男高音突兀传来,拱门处,墨青官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在士兵簇拥下大步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