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以为她快要死去的那一刻,一个绝美的女子突然出现,她救了她。那个女子给了她温暖亲情给了她家,让她渐渐忘却曾经,那个女子,就是青璃。
后来在缥缈山遇见君祁,那是出乎她意料的。平日确实会有不少人慕名而来,但缥缈山有迷幻症,一般人是无法进去的,只能在外围晃一晃,君祁算是她遇见的第一个能成功闯进缥缈山的人。
而与青璃,同样是在她最脆弱的时候遇到花梨的,她在花梨身上嗅到了相同的气息,许是因惺惺相惜,才会将她带到缥缈山,其实不止是花梨依赖上她,她也依赖上了花梨,这些年她一直没去找陌歌复仇,很大原因是因为花梨,她怕她一去不返,花梨又将变成独自一人,她也将变成孤魂野鬼永世流浪在混浊空间。
……
花梨觉得自己做了个好长的梦,梦里有个风姿绰约俊美似谪仙的男子,还有那抱着琵琶唱着动听小曲儿的姑娘。迷迷糊糊,似乎闻到了草香,听到了水流,那倚在大树前的出尘女子纤长浓密的睫毛颤了颤,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露出一双清澈璀璨的眸子。
这里,这里不正是她与小雪之前小息的地方,可她记得之前明明与青璃在一起,还见到名十分神秘的美丽女子,还有龙王陌歌、云若。奇怪,四周寻了个遍也没瞧见青璃的身影,想来是她将自己带来这里的,清眸漫上抹委屈,瘪瘪嘴,走了也不叫醒她。
“姑娘,你怎么一个人再此?”正埋怨着,耳畔突然传来一道苍老声音,慌忙起身,这才瞧见那不远处背着竹篮的佝偻老人。
老人衣着朴素,袖口裤腿满是补丁,一头白发用一条藏青色袋子绑着,发已有些凌乱,还插着几根稻草。
“姑娘,这儿可危险了,你快些回家去吧!”老人脸上满是惊恐害怕之色,双手使劲挥着催促花梨离开。
“老伯,我与朋友走散了,我得找到他们才能离开。”在老伯身上没有嗅到妖气,又见他如此好心,花梨语气软了不少,脸上扬着浅笑,温温柔柔的如那暖阳。
“这样啊,”老伯恍然,似想到了什么,从背篓里拿出一块玉佩递给她,“姑娘你瞧瞧这是不是你朋友的?”
一见此,连忙接了过来翻看,玉佩是以上好玉石为原材料,上面镶着一颗红玛瑙雕成的珠子,珠子边烫着鎏金,仔细看,会发现珠子上刻着的祁字。
面上一喜,没错,这正是君祁随身携带的玉佩,不过怎会在这里,难道君祁遇到什么不测,可是他武功高强,怎么会,莫非是那群丧尸?
越想越不安,焦急的眼泪都险些流了出来,“老伯,能告诉我这玉佩是在哪儿发现的吗?”
“姑娘你别急,这是一位公子给我的,说是如果遇见个面容出尘一身白衣的女子,就交给她。”
君祁,真的是君祁,君祁让老伯见到她就把这玉佩给她,是不是,是不是代表她在君祁心中还是有些地位的?
一时间,坏激动地热泪盈眶,只要一想到君祁可能在担心她就觉得激动地心都快膨胀起来,一回过神来就急急催促着,“老伯,快带我去找他们。”
“好嘞,他们就在我家中,姑娘随我来。”
拾起地上木棍蹒跚着向密林中走去。
吸吸鼻子,只要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君祁,心中就不甚欢喜,拎着裙裾小跑着跟了上去接过老伯背上背篓,笑容比那艳阳还要灿烂,“老伯我帮您拿。”
“哎,谢谢姑娘啊!”
这密林极大,里面的树木比起那柳州城河边小镇的密林却是小上许多,看这里土地肥沃花草丛生,怎的这些树却是这番模样。
“老伯,这些树怎的如此矮小,就想刚栽的一样。”
老伯闻言,脸色微变,忙掩唇咳嗽了几声,遮遮掩掩道,“姑娘你可要管好自个儿的好奇心,我们这儿诡异的很,别到时丢了性命都不知为何。”
花梨听得瞠目结舌,不就是不远处有座丧尸城么,怎么说的比地狱还要来的危险。
“姑娘你可别不信,”老伯见她这副模样,把头凑近她些许压低了声音悄悄道,“尤其别去前面的小镇,现在这里只有老头子我一人居住了,其他人早就被吓得背井离乡。”
“老伯,那你,为何不离开。”看来这老伯确实知道那丧尸城的事,不过如此危险的地方他还要留下来,这······
“这里是我与老伴生长的地方,老伴葬在这里,我们早夭的儿子也葬在这里,我哪儿也不会去。”老伯目光顿时变得绵延悠远,混浊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思念。
“老伯,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事儿,人嘛,总会有个生老病死的,有个一生作伴的人不容易,但谁也摆脱不了命运摆脱不了生死。”
沿着泥泞小路行走,精致的绣花鞋上早已沾满泥土,这天怪异的很,前一刻还是艳阳高照,这才多久已是乌云密布。越是往里走,气温越是低了,缩缩脖子,不禁打了个寒蝉,好冷。
“姑娘,这儿温度低了些,会比较冷,忍忍哈,一会儿到了家围着火炉烤烤就没事了。”老伯似乎早已习惯这诡异天气,那单薄的衣料并未让他感觉寒冷,反之,瞧瞧他面色潮红,似乎还有些热。
“我没事,老伯您尽管带路就成。”一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君祁,她哪儿还会因这寒冷怯步,在那极北之地,可比这里冷多了。
穿过茂密竹林,视野逐渐宽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