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一把接过项坠儿,握在手中看了会,脸色微微一变。
赵子储道,怎么样,是你要找的人吧?本来我要杀他的,但是见他带着这个项坠,知道是他爸的之后,就把他带回来了,让你了结了他,也算是另一种名义上的报仇吧。
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是我一听,这你妈的,还是要杀我啊。
我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扛不住了,眼睛都睁不开了,心想去你妈的吧,接着一头栽到了地上,晕了过去。
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医院里了,赵子储坐在床头,削着苹果,他抬头看了我一眼,说:“你醒了啊?”
我没吭声,感觉嗓子干的厉害,以为他削的苹果是给我的,他削完后我伸手去接,结果他自己拿着咔嚓咬了一口,说,你现在还不能吃。
我心想你妈的我不能吃那你也别当着我面儿吃啊,还吃得那么津津有味,给我馋的,一个劲儿的咽唾沫。
这时病房的门一推,杂货店的老者拎着暖瓶走了过来,见我行了,冲我笑了笑,说:“你醒了啊?”
我点点头,心想,不是要找我报仇杀我嘛,干嘛还救我。
我当时非常的纳闷,见老者挺和善的,就问他,大爷,你们这为什么要救我啊。
老大爷笑了笑,把项坠儿掏出来,递给我说,呐,还你的项坠儿,是这项坠儿救了你,不是我救了你。
我有些不解,问他,说,这项坠儿是我爸的,有什么特别的寓意吗?
他有些茫然,反问道:“你不知道?”
我摇头,说不知道。
他问我,你爸叫什么名字。
我说,王洪山。
他眉头一皱,说,王洪山?
我不解的问道,是啊,王洪山,咋了?
他皱了好一会眉头,然后蓦然松开,苦笑了一下,叹了口气,说看来他想错了。
我见他似乎有些失望,赶紧问他,咋了,老大爷,你告诉我,这到底是咋会事儿啊?
他笑着说,小伙子,我不知道这项坠儿你爸从哪儿得到的,但是这个项坠的主人对我有恩,见坠儿如见人,所以我才救得你。
我听他这话的意思,似乎这项坠儿不是我爸的,有些茫然,问他,你咋知道这项坠儿不是我爸的?
老者笑道,这项坠儿的主人有不少,我都知道,唯独没有一个叫王洪山的,所以要么是你把你爸的名字弄错了,要么就是这项坠儿是你爸从别人那儿得到的。
我摇摇头,道,我爸的名字我肯定弄不错,身份证、户口本上全都是王洪山,如假包换。
老者叹气苦笑道,那你知不知道你爸怎么得到的这个项坠儿?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
赵子储说,你给你打电话问问不就行了。
我面色一凄,说,我爸死了很多年了。
赵子储说了句对不起,回头削苹果去了。
老者叹道,既然这项坠流到了你爸手里,而我又偏偏遇到你,这说明是缘分,所以救你也就当做报恩了。
这时赵子储把削好的苹果往我面前一递,说:“呐,我刚才是骗你的,你可以吃苹果。”
我也没客气,接了过来,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我在医院躺了没两天就出院了,毕竟赵子储他们还得在这里陪着,我挺过意不去的,心想回去养伤也一样,估计崔老板他们都担心坏了。
我手机当时交给了崔老板,所以没法联系他,就先跟着赵子储和老者回了杂货铺。
去了杂货铺我也没急着走,因为我还有事儿要问赵子储。
回杂货铺之后老者就开始开门做生意,坐在铺子里面补着鞋,赵子储在一旁收拾着帮忙。
我想尽了办法,凭着记忆,查到了那天崔老板给我安排的那家酒店的电话,让他们帮忙联系崔老板过来接我,他们成功联系到了崔老板,说路途有些远,让我稍微等等,一会就能过来。
打完电话之后我就放心了,坐在杂货铺里等崔老板来接我。
想起那天煤矿的事儿,冲赵子储问:“赵兄,我有个不情之请,你能不能跟我说一下花钱买你去杀我的人是谁?他是知道我的名字和信息吗?是针对我的还是针对崔老板他们的?”
我一连串儿问了好几个问题。
赵子储头都没抬,自己摆弄着自己手里的东西,说:“雇主是谁我肯定不会透露,至于他们是针对你,还是针对崔老板,我更不知道了,反正好像是跟煤矿有关。”
联想到那天崔老板给那俩矿主的事儿,我大致猜了出来,想要杀我们的人应该就是要跟我们争煤矿的人。
赵子储见我没说话,撇脸看了我一眼,冲我说:“你是为了煤矿来的?”
我点点头,说是。
赵子储继续摆弄着手里的东西,说,那我劝你还是抓紧时间回去吧,所有人都想来开煤矿赚钱,但是到头来把命搭进去的不在少数。
我笑了笑,没说话,心想他说的没错,我都差点把命搭进去,要不是我妈临走前把项坠儿给我,我估计这会尸体都凉透气儿了。
我问他,你为什么干杀手这个行当,为了赚钱?
他的手瞬间顿住了,神情一瞬间也变得有些难看起来,眼神看着前方,缓缓的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轻轻的拍了拍手,说:“这个就不用你管了,你朋友什么时候来接你,你赶紧走吧,以后咱们不会再有交集,也不会再见面,你就当没见过我。”
我笑了笑,说:“好,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