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是要杀我,还是要拉我见什么人。不过既然我醒来了,就不会坐以待毙,就一定要跑出去,一些麻绳是挡不住我的,这种东西,只要给我足够长的时间,就能生生磨开。
可我好像并没有足够的时间了。车停了下来,我听到几声消音管击发子弹的声音,然后,车门被拉开,车又开始发动,摇摇晃晃的走。这几声干净利索的动静,不用猜,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是有人截胡了。
这要死了,还得被好几拨人劫来劫去。不过奇怪的是这些人并没有把我就地正法,而是拉着我一直走,走到天都亮了。
这一晚上,我也没闲着,绳子已经被我磨开,各种计划也已经推演了个遍,就差真正行动了。车停了下来,一个人打开了车后的栅栏,他上了车,穿过一头头牛,来到我身边,并没有说话,只是很装逼的看着我,满是不屑和敌意。
我见他拿着枪,自然对他也满是敌意。不过事实上,他并无恶意,单纯只是想装逼而已。
他蹲下身,估计想羞辱我,可我一记头槌砸在他脑袋上,把他撞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而后左右两拳,把他打蒙圈,夺过枪,一枪打中眉心,接着,毫不犹豫,打中驾驶室内那人的后脑。他们也就两个人,我杀完,跳下车,准备把牛放了,好减轻重量加速开车离开。
可这时,一辆黑色的吉普车冲了过来,跑是跑不过,上车也来不及,我一时进退两难。车停下,门打可,l先生探出头,看了一眼死尸,伸出一根大拇指,道:“早知道他们救不了你。”
这时我才明白,原来这俩人是l先生的人,而他正是来救我的。
l先生派人处理了尸体,带着我来到一处山间别墅。别墅里面也没什么特别的装饰,就是有很多枪和冷兵器,还有很多电脑和工作人员,估计是他的情报机关。
我洗了澡,吃了饭,在他的办公室跟他商讨行动计划。从他的口中我得知琳娜死了,是被老杰克杀死的。
老杰克还给他把脑袋送了回来,l先生问我要不要看一看,他放冰箱里了,保护的还算不错,我对这种事不感兴趣,谁没事看死人脑袋?
“老杰克的手段很残忍。”l先生道:“他用刀,砍了好几刀才砍断了脖子,琳娜受了不少苦。”
他说的轻描淡写,举着红酒杯子喝了一口,眼神望着落地窗外红色的枫叶,似乎没有多少悲伤,可我却听出了浓烈的愤怒和伤感。
“你想怎么办?”我问道。
“自然是……”他喝光酒,道:“杀人!”
啪啪!
他拍了拍手,自门外走进一个白衣人。这人和我年纪差不多,不过却穿着一身骚包的白西服,连鞋都是白的,袜子自然更不必说。最变态的,连头发和眉毛都是白的,皮肤也很白,估计是白花病人。
我不喜欢白,太亮,不容易伪装,我喜欢黑色,藏起来,观察别人,有安全感。
“这是你的新搭档,白绝!”l先生道。
我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我之所以对他有些反感,完全是长相,而且,他是黄种人,却白的比俄罗斯还要纯粹,自然让我感觉有点不适。
他走到我面前,伸出手。我也没好意思不伸手,和他握了下,一触之分。
他笑了笑,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他说我用刀杀人。我当时一愣,你用树叶杀人跟我也没关系啊?这话说的太突兀了吧?
而且,他又臭屁的说,至于合作什么的,我觉得没必要,安先生我会杀死,你在一旁观摩就好了。
我耸耸肩,有些无奈的苦笑了下。
“你听到我说话了吗?”白化病道:“我只需要你观摩就够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