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来愈紧,愈来愈痛。
竟连额头都渗出冷汗来。
陆钊均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的异样,他浑身散发着嗜血的煞气,将那黑伞旋转起来,尔后他嘴里念念有词:“天灵灵,地灵灵,太老有灵,灵伞一开,万灵聚来!”
道家术语!难怪陆钊均会是实体的鬼那么强悍!原来他竟是道鬼!而且他还会用法器封印暗室!这是何等的厉害啊!连我自己都没有法器!
“啊!”我脑袋嗡嗡作响,好多好多的画面在我的脑中乱撞。
可是,我什么都没能抓住,什么都没能看清楚。
仿佛脑中有一个天籁的女声,如同风铃一般动听,那声音是空灵的,说着跟陆钊均一模一样的话:“天灵灵,地灵灵,太老有灵,灵伞一开,万灵聚来。”
这是谁?究竟是谁?为什么我觉得那么的熟悉?
“旋沫,你没事吧?”陆钊均让黑伞飘入了暗室,满眼担忧地闪身过来。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胸口还在剧烈的疼痛,脑袋还在混乱当中,可我却觉得满腔都是激动的,就连声音也激动不已:“伞!那把伞!”
“旋沫,你记起来了?”陆钊均一脸惊喜。
而后,我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然后,我看见了一个女人,她的样子是模糊的,她将一把黑色的油纸伞递到陆钊均的手上,她说:“记住啊!天灵灵,地灵灵.....”
“旋沫,旋沫,旋沫!”有人在急促地叫着我。
是谁在叫我?
“旋沫!快点起来!我是陆存啊!”
我艰难地抬起眼皮,映入眼帘的是十分奢侈豪华的房间。
天花顶上全是清一色的紫色水晶,然后就是占据一半天花板的巨大吊灯,就跟一座倒悬着的水晶一样,光线却是温和的橙黄色,并不刺眼。
四周的墙面都是由一个个菱形锻包铺着,整个房间很空,只有我正对面的一座沙发,软绒绒的,似乎是用什么珍贵动物的毛皮制成的,地上的织毯有着厚厚的绒毛,毛色油光发亮。
“老婆,你记起我了吗?我是陆存啊!”
闻声望去,床边上坐着一个英俊得人神共愤的男人,他柔眸一直凝视着我。
一身锻白色的束腰长袍,滚边金丝烫花,腰带是复杂难懂的符文,像是表达什么话似的。
他有着刀削般的脸孔,柔水般的眸子,干净白皙的皮肤,恰到好处的嘴唇。
“陆钊均,你说什么呢?什么老婆?什么陆存啊?”我一脸懵逼地看着他。
尽管他换下了青涩的牛仔衬衫,我仍旧没法忘记他那张青涩的脸。
我一出口,陆钊均的脸陡然塌下,缓了一会,旋即微笑:“我把你的血液融进我的身体里,所以你现在就是我的老婆了。”
“什么!”我蹭地就从床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不是玩笑,是真的。”
“你怎么可以趁着我昏迷,就做出这样的事来!你无耻!”我剜了他一眼。
要是真的话,那宫玫怎么办?他肯定会很生气的吧?不对,他也许也不生气,他爱的人又不是我,只是前世的我,现在只是利用我帮他找回孩子而已。
我一下就垂头丧气地坐在床上。
“老婆,你别不开心!我这样做是为了你好。”陆钊均眸底划过一缕忧伤。
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下,我才淡淡地开口:“不要叫我老婆,叫我旋沫。”
“老婆。”他幽怨地看着我。
我瞪了他一眼。
“你说过,不会这样冷淡地对我的!你忘了吗?”
脑袋轰的一声,我确实是这样说过,之前他把我从棺材里救出来的时候。
这让我不禁柔下语气:“那你总得跟我解释一下吧?每次遇见你,老是会冒出乱七八糟的场面,什么前世?什么阴阳师?什么女鬼?什么陆存?这什么跟什么?哎呀!想的我头都疼了。”
“别想了,我跟你说说。”他把我抓头的手拿下来,温柔地摩挲着。
我抽了抽,他又握得更紧。
心里有种莫名的情愫,也不会排斥,就任由他摸着。
除了宫玫和王道之外,他是第三个碰我的男人了,其实陆钊均跟宫玫比起来,他长得太嫩了,像个十八岁的少年,宫玫就是快三十的成熟男人了。
陆钊均见到我不反抗,就笑了起来:“老婆,我叫陆存。”
“那你之前又跟我说是陆钊均?”
“那也是我的名字,是我妈给我取的。”他说他妈的时候,眼神有些柔和。
我想,他妈应该对他很好吧!
“为什么你说我记起什么事来,然后就知道你是陆存?你是不是指的是前世的事情啊?”我小心地问着。
陆钊均,不,陆存之前貌似提及过宫玫,那他应该就知道一些前世的我和宫玫的事情吧?我真的好想知道宫玫究竟是不是喜欢前世的我,还有那个孩子的事情,那个孩子究竟是谁的孩子?
既然如今陆存愿意跟我坦白前世的事情,我就不用等李白二师兄回来了。
陆存点了点头:“前世的你是一个阴阳师,我只是一个有着邪骨的少爷。”
“你之前给我看的一些幻境,是不是想让我记起前世的事啊?”我回想起之前,在追着王道去414寝室的路上就看见过一幕,那是他给我看的,也就是前世的我们刚认识的时候。
“嗯,你是陆家老爷请回来帮我驱鬼的阴阳